他质疑的看着我,露出简直难以置信的表情,,手下却已经将毯子接过,开始忙活起来。
“这有什么用?”天河弱水,莫说毯子,连毯子上的细线都飞不过。
“自然有用。”
他说完这句就再没有说话,我也认真的端详起对面的老宅。虽已腐朽,但并不算太破旧,当初那个要卖这家大宅的小子肯定是被慈面菩萨做鬼逼疯的。她对这里的感情这么深。也不知现在她在里面干嘛。
“好了。”再我发呆时,唐归命已经麻利的完成了他的成果,有点搞笑,这哪是花?简直就是一团肉卷,旁边没扎牢的毛边软嗒嗒的垂下地下。这样的技术,居然也质疑我!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被他一记白眼。他手一指,示意我跟他向河岸西边走过去。
难道凭着这莫名其妙被编成肉卷花的毯子向西就能过河?
………..
都道: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有树有月的夜晚当是一派诗情画意,但这里的月并不好,腥湿的挂在穹顶上,如一道弯刀,向人们展示他精亮的獠牙。这条河岸并不长,视野宽大,周围没有长丝丝小草,一眼就能望到尽头。我跟唐归命走,没一会儿也拖着毯子到了西边。是正西,太阳刚刚从这里下去。
“怎么过去?”
我望着唐归命等他给我回答,因为水是一样的水,人是一样的人,连刚才丢进河里的大石头也没有因为河水的奔流而变换位置。
“乘着它过去。”他指了指手里的肉卷“花”毯子。
“你确定么?”
虽已猜到有这个回答,但是不知怎的看到这个毯子的形状,总让我忍俊不禁,再三憋气,还是笑了出来。
他也不理会我,但明显感觉得出他额上的一头黑线。
“你有没有听过齐匠相树的故事?”
“当然听过。匠石之齐,至于曲辕,见栎社树。其大蔽千牛,絜之百围,其高临山十仞而后有枝,其可以为舟者旁十数。观者如市,匠伯不顾,逐行不辍。弟子厌观之,走及匠石,曰:“自吾执斧斤以随夫子,未尝见材如此其美也。先生不肯视,行不辍,何邪?”曰:“已矣,勿言之矣!散木也,以为舟则沉,以为棺椁则速腐,以为器则速毁,以为门户则液樠,以为柱则蠹,是不材之木也,无所可用,故能若是之寿。”①
“你就没悟出什么道理?”
“这就是你将毯子折得这么丑的理由吗?”
“……..”
“我们该出发了。”
他带我走的并不是水道,而是从正西边的河岸开出一条裂缝,借着肉卷毯子的包裹,我跟唐归命蜷缩在里面,开始驾驭毯子从地底度过安河。
“这个毯子是朝颜的精魂而成?”虽然不可能,但我还是问了出来。
“不是,朝颜的精魂早已融入剑内,再没办法将她从剑里分脱出来。”
“掌柜为什么肯把这条毯子借给你?”
虽然不是朝颜的精魂结成,但我知道肯定与朝颜脱不了干系。这条路是不是寻常的土下路,在天池弱水存在的地方,有时候会生成一条土下路。路虽可以过去,但常人根本不能打开,即使是功力高强的仙人也只能借助外界帮助来度过地界。这些外界帮助通常是有修为的花、树的精魂或者与这些花、树密切相关的东西。掌柜心里只有朝颜,自然也就不会再看上其他花、树一眼。可是对掌柜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是怎么借过来的呢?
“这个自然是。。。。。”“秘密。”
“……”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白了他一眼,他倒笑得爽朗,在这片诡秘地底振起回音,庆幸安河荒僻,上面无人,要听到自己脚下传来这么惨无人道的笑声,不得被吓死。
“杨清荷。”
“嗯?”
“我发现你变笨了很多。”
接着又是一阵狂笑,我却知道,离计划实行之日越来越近了。我、唐归命、拟衡、李未来、慈面菩萨、李隆基、杨玉环、以及大唐千万百姓,谁都逃脱不了。
唐归命看我发呆,用手指在我面前晃了几晃。
“想单纯一点。”
他望着我不再说话,眼神变得深邃,短小可笑的眉毛在认真的神情下也染了英气,似乎很久没见过我,要多看几眼。这样或许不是他意料中的杨清荷。
或许我该感动一下,但实在是感动不起来,因为他超级自然的技艺,但超级烂的技术,我跟他待在“肉卷”里越发吃力,毯内的空间越来越下,底下却有开始松开的迹象。
“你为什么要把它卷成这副鬼样子?!”平平坦坦的坐在毯子上飞过去不是更好吗?
“因为这周围都是妖怪,在毯子上就会被他们发现了。”
“啊!!~~~!~”
他话音还未落完,我们身体就开始下坠。
毯子下端已经完全松开,我们是要掉下去了!
到了地下便是妖魔鬼魅的天下,在这正道灵力都会大打折扣,何况现在是太阳下山,阴气最盛,也只有这样才能靠地底的煞气抵挡河里发出来的怨气,在这里渡过鸿毛不浮的安河。
嗷~巨大的吼声从地底传来。
一个绿色无脚怪物在地底下嘶吼,眼睛已经爆裂,只空空荡荡飘荡过鬼魂,身上粘结死皮,头顶上顶着红色的煞气,将地底照着明亮,手像能无限延长似的,直往上面攻来。旁边本就窄小的地道,在吼声之下,分崩裂隙,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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