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锦御潋艳如画的面容上淡然一笑,如玉般的食指和中指夹起棋中央的一颗白子,颇有几分闲情地在手中转了个圈,声音清淡:“不知太子是否知道亡忆?”
君翊尘眉头不自觉地轻皱了下,眸中有一道异色闪过,过了好半天才开口:“皇家的秘药,是不容许轻易动用的,锦世子又是如何得知?”
墨锦御手中的棋子轻握,来回摩挲,声音有些低沉:“容卿月中的便是亡忆!”
君翊尘霍然抬头,震惊的看着他,不可置信地问:“你是说,她,她这些日子都是装出来的了?”
墨锦御清泉般的眸子如黑夜讳莫如深,并未回答。
君翊尘好像没察觉到自己的情绪波动,缓缓向后靠着喃喃道:“怎么会这样,父王终究还是不打算放过容王府吗?”
听着他轻呢的话墨锦御神色黯了下,之后忽地轻笑,“世间学成潜龙吟者唯太子一人,你该知道我要求你帮忙的事情。”既然是求人帮忙,墨锦御也自然不会在自称本世子。
君翊尘一直看着他沉默不语,周身紊乱地气息也逐渐恢复了温文尔雅,内心却十分挣扎,究竟要该如何做!帮还是不帮?
墨锦御清楚他的犹豫,温声叹道:“这件事情的确非比寻常,三天后,锦希望太子可做出决定。”
君翊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艰难地吐了一个字:“好”然后起身走出了锦墨楼。
墨锦御将手中白色暖玉棋子落在离原来的三步之遥,眸色幽幽,慵懒地倚在椅子上,微闭眸子。
君翊尘若同意帮解,便是纵容容卿月与他君家江山对抗,明知隐患却要放纵如何对得起他的太子身份,
可若是不帮,墨锦御的眉间微拧,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真不好受!
一阵轻风吹散了屋内陌生的气息,窗外传来的阵阵木槿花香令他展开轻蹙的眉头。“郡主,您这是要去哪儿啊?为什么我们不走正门?”菡沁跟着容卿月从容王府后门偷偷溜了出来,大惑不解。
只见容卿月一身天蓝色男装水云袍子,翩翩如玉,俊美不凡,手中一把檀香木折扇,扇上题了“天命fēng_liú”四个大字,倒像是哪家的fēng_liú才子。具体做什么那是不得而知了。
容卿月神秘的笑了笑,摇了摇手中折扇,缓缓道:“跟着本郡主走就是了,记得,叫我公子。”用扇子轻拍了菡沁的发顶一下,菡沁哎呦了一声,“是”心中不仅好奇,还有着顾忌,郡主一个女儿家扮做男子对郡主的清誉十分有损啊,虽然这丫头已经忽视了她家郡主哪里还有什么清誉。
大街上嘈杂一片,叫卖声不断,这边一位花枝招展的大娘吆喝着:“公子,看你如此俊俏,买个饰物回去送个心爱的姑娘也好啊。”
容卿月扫了眼那浓妆艳抹的大娘心底一阵恶寒,至于那摊位上的零碎饰品更是看都未看就拽着菡沁离开了。
可惜这么一个金主在这种闹市里是一定会被盯上的,没有内力的容卿月丝毫未感觉到后面有个尾随的人,依旧漫无目的的闲逛着。
菡沁疑惑看着自家郡主,道:“公子,您这到底是要去哪啊?”
容卿月淡笑如故,“跟着走就是了”心底却觉得怪异,出门前自己明明是收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慕岩就在这附近的,可是具体地点到底是在哪里呢?
菡沁“哦”了一声老老实实的跟在身侧。
突然容卿月感觉不对,腰间上好像多出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一只细瘦脏乱的手正在摸索着前进,目标是容卿月腰间内侧的一个紫金色的荷包。
菡沁跟着自家郡主的目光一扫,“啊”的大叫出声,“来人啊!有贼!”
容卿月这个正主倒是淡定的多,抓着那手似调戏摸了一把,无奈道:“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菡沁又“啊”了一声瞪大眼睛,这个一身褴褛的人是女子?想说的话卡在那上不去也下不来。刚才的喊声惊动了市面上的人,纷纷向这边跑来,女子见状急忙使劲抽着手要逃跑,容卿月也顺带收了手,嘴角勾起了一抹肆然的笑意,放任女子向一个胡同跑去。
菡沁不解地看向自家郡主,惊讶出声:“郡…公子,您在做什么?她跑了。”
容卿月轻拍了拍手掌细微的碎末,清淡道:“我知道,走吧。”
“走?”菡沁更加迷糊了,人都放跑了郡主今天到底是为什么出来的?
容卿月见有些人仍向着女子逃跑的方向追去,刚要抬脚向那走去,谁知被另一女子拦下,谈不上多美艳,只是清秀中透着一股江南女子特有的婉约,女子双颊有些泛红,害羞的看着她,扭捏了半天才开口:“公子,小女子姓木,名婉婉,你…你没事吧?”如娇莺初啭般动人。
容卿月嘴角狠狠的一抽,木婉婉,名字都上报了,这是招了朵杏花吗?姑娘我不是有意的,要是早知道如此,本郡主必定穿一身女装出来招朵木槿花!遂没有回答木婉清的话,眼角严厉地扫了正在偷笑地菡沁一眼,二人继续向那个胡同走去。
结果证明世上不屈不饶的人真的挺多的,尤其是眼前的这个。
木婉婉的目光中划过一抹失望,跟着走了几步,继续开口:“婉婉只是关心公子而已,公子为什么不回答呢?”
容卿月脚步站定,这样纠缠下去不是个办法,姑娘你能看清我和同是个女人的本质吗?难道自己的特征这么不明显?心情有些抑郁,清淡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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