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等人远征,温暖不在京城,没有同顾娴一较高下的人了,武王并没留给顾娴许多的人脉,顾娴有平郡王府的人使用,顾娴终于找回了自信,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
办报纸,控制舆论,辅佐平郡王同苏首辅文臣相交,帮武王打听消息,稳住武王在朝上的局面,甚至鼓吹武王的功绩等等,顾娴发觉没有温暖等人添乱的日子,她又觉得自己行了。
她很行!
温暖怎么就不死在外面呢?为此,顾娴没少在佛前磕头,在道观上香。
“北蛮那么多精兵,都是悍勇无双的人,北蛮大汗赶不上他父亲,但差不了太多,他就没能射杀温浪父女?还让魏王……”
虽然有武王陪伴,顾娴说起魏王的战功气不打一处来,哪怕他在报纸上明褒暗贬,极力淡化魏王,可她也不敢太过偏颇。
否则百姓不会相信报纸上的内容。
顾娴每次夸赞魏王李湛都如同吃了一坨屎一般难受,魏王比她做皇后的那辈子风光太多了。
“还让魏王活着,让温暖活着,果然是一群蛮子,一点用都没有!”
顾娴知晓北蛮被彻底打怕了,已经威胁不到魏王等人的安全,眼珠一转轻声问道:“能不能派几个人灭一灭魏王的风头?北蛮不成,化妆成北蛮人……能不能试试看?舅舅应该有一些人手的,他们带上火枪,趁着李湛最得意,最是放松警惕之时……”
“不可。”武王缓缓摇头,“本王不是没想过,皇上看得很严,本王的人出不了京,劫杀凯旋的将领需要多少人?你算过没有?一旦走漏风声,你,我,一切同此有关的人都会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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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皇长子最着急,他仇视李湛,一切的罪过推到他身上呢?”
顾娴容忍温暖父女活着回京,“我最是见不得李湛全须全好载誉而归,皇上有安阳长公主的支持,他决意册立李湛为太子的话,您就是同苏首辅联合抵制,怕是也很难阻止陛下。”
“安阳长公主不是一个人孤单单回京的,从前方送回来的消息,安阳长公主不仅带回了当初和亲的十里红妆,她还带回来在北蛮的多年积累,最少五万的铁骑……舅舅,银子都是小事,我能帮您赚更多的银子,可最少五万的铁骑,不是一年,两年就能训练出来的。
哪怕舅舅全力以赴,没有五年的光景,您也做不到指挥五万铁骑,据说安阳长公主在漠北还有大片的封地,恰好在东西方交流的要道上头,战略位置很重要。”
顾娴面色凝重,眼波中带了几分嘲讽,“安阳长公主还说自己是清白的?她这是卖了多少次,才哄得北蛮父子两代大对她这么恩宠?”
“安阳……皇姐带回来的人多是北蛮人,他们既然能听从皇姐的话,也可被本王收买,皇姐同皇兄十多年不曾见面,皇姐离开京城时,皇兄只是地位岌岌可危的太子,并不是如今声名显赫的明主。”
武王说到明主时,不自觉带上戏虐的口吻。
顾娴嗤笑一声:
“舅舅太抬举皇上了,他就是运气好而已,还明主儿?他也配?!他做个贤王都算勉强了,当年他靠着安阳长公主自请和亲保住了太子之位,当上皇帝后,除了这次得老天爷垂爱的大胜外,皇上就没做过几件利国利民的事,此番北伐,他私心大于公意。倘若舅舅能做主,绝不会在此时同北蛮开战,您才是一心为国,一心为百姓的人。”
武王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顾娴是不是把他看错成了别人?
武王重新捡起话道:“皇姐若是一直在北蛮,皇兄为愧疚也好,为感激她的牺牲也罢,时时想念她,可她带着这么多人马财富回京,以皇姐的脾气,少不了插足政务,她依旧想对皇兄好,然而这份情分,她可以对太子时的皇兄,当了皇帝多年的皇兄未必领她的情。”
“对啊,还有皇长子等人。”顾娴抚掌大笑,整个人几乎挂在武王身上,亲了亲舅舅的嘴角,小笑逐言开,“就算皇上容忍蛮横无理的长公主,皇子们对和亲多年的姑姑可没任何情分,相反,长公主怕是会支持魏王李湛,天生就是皇子们的仇敌!”
武王点了点头,同顾娴四目相对,心有灵犀一般的笑道:“本王到时候自然会让皇兄明白一碗端平到底有多难,皇兄信任皇姐,也不会放任皇姐残害他的亲生儿子。
皇姐带回来不少的人马同财富能不能属于她,还在两说,本王早对北蛮铁骑做了一些安排,等他们回京,投靠本王的勋贵先去拉拢一番,本王就不信,皇姐的人都是温浪那样的榆木脑袋,水火不进。”
“蛮子脑子笨,贪花好色,他们很快就会被京城的富贵迷花了眼儿。”
顾娴笃定说道,“舅舅英挺稳重,威望甚高,蛮子自然愿意听您的吩咐,安阳长公主陪睡北蛮大汗同贵族,睡不起所有的蛮子。”
武王面上赞同顾娴,内心深处略带几分不爽。
顾娴又说道,“舅舅别忘了靖南侯夫人,她当初能从安阳长公主手中抢走温浪,京城不少未嫁的闺秀对温浪颇有情分,都想做温暖的继母。这次大胜,定宁伯的爵位应该能世袭,温浪少不得做个世子,皇上一向偏心他,封个世袭侯爵也有可能。”
“温浪应该不敢再娶妻。”武王摇头道:“皇姐也不会答应,不过尹氏倒是一步好棋,许是能有意外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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