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能留国主他一条性命,你说的话,我都会好好配合!”此时的皇后瘫倒在地,半跪着身子,丝毫没有了昔日母仪天下的气势。
北使冷笑的走了出去,临走,只是冷冷的留下一句话,“把她关在宫里,好生伺候,如果她死了,西沧国主宫的人一个不留全都得死!”
北使为了留住傀儡,用西沧国主全族的血脉为要挟。
一时之间,西沧国主宫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改朝换代虽是不及,但是权力更迭已然是事实。
如今朝堂后宫上下已然没有西沧国主半点位置,政务之事半个字都不会让西沧国主听到,更甚者,有时候根本无需西沧国主出面,北使早已在朝廷垂帘听政起来。
西沧朝廷上的动荡已然掀起千层浪,再加上墨玄珲的耳目在西沧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绝世高手的密探查出一二。
“启禀王爷,西沧国主如今朝廷之事被封堵的严严实实,小的无处可查,但是此时西沧国正大肆征兵,规模之大,史无前例!”
墨玄珲的手下眼神犀利,说话也是干净利落。
在王府的书房中,墨玄珲一袭青衣,刻丝织锦的布料闪着寒光,乌润的黑发笔直的束在身后,深色的眼眸中疑云遍布,薄唇微动。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密探身手敏捷,步履轻快,没什么声音的就已经离开了王府书房。
墨玄珲微微蹙眉,转身轻轻的坐了下来,心中细细思考:“不可能,西沧国主忌惮我东华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如今这样大肆征兵,怎么能看起来这样肆无忌惮?”
墨玄珲轻轻的转动手上的扳指,若有所思,这样不理智的进攻只会死伤无数,西沧国主怎么会连这种小事都不明白?
窗外,原本晴朗的天气突然乌云密布,昏暗的环境竟然让人有些压抑又着急。
墨玄珲在书房来回踱步,一心只想着西沧国主的所作所为。
“虽然很是怪异,但是此时西沧国主已然征兵,那进攻的时机也是指日可待,尽管对方兵力不足,但是这样不理智的行为最是损兵折将,无辜的百姓都会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想到这里,墨玄珲不免觉得焦躁难耐,心里忽而像火烧着,忽而像水淹着,忽而又像石头压着,竟没有一刻舒展开过。
因为,若是西沧疯狂进犯,免不了其他两国来个坐收渔翁之利,到时候,东华就是再无敌,也会被前后夹击,到时候只能束手就擒。
想到这里,墨玄珲觉得,此时东华岌岌可危,就在这风口浪尖,进退两难,不免黯然神伤,心中有些焦灼。
而此时的西沧已然被北使搞得乌烟瘴气,街道上随处可见流窜的百姓,瘦小的饥民在街道上苦苦哀嚎,横尸遍野。
“凡是满了十二周岁的男子都给我抓住!如今国家征兵,若有不从者,格杀勿论!”北使此时已经癫狂的像是一个魔鬼,心中只剩下报仇。
“大人,求求你了,再放过我这一年,我家娘子马上就要生产,老娘还卧病在床,没有我,她们实在是活不下去啊!”一个瘦弱的饥民跪在地上,对着高高骑在马上的北使哀求道。
“少废话!赶紧走!”北使的手下不由分说,拽着青年就走。
就在这时,壮丁的妻子闻讯赶来,实在跪不下身子,扶着腰,低着头说道:“大人,求求你们,缓这一两天也行啊!”
壮丁见着妻子出门求情,更是激动,生怕她受到什么伤害,一下挣脱准备带着妻子赶紧回去。
北使见状,二话不说,一个手势令下,“满门抄斩!”
顿时周围的百姓吓得瘫倒在地,脸色铁青,家里的青年壮丁,就连五六十岁的老人也任由北使一行人带走。
一时之间,北使的恶劣行径使得民愤四起。
“取西沧国主的狗头!简直丧心病狂,不是人干的事!”
“让西沧国主去死!不配做皇帝!”
起义军压了又起来起了又压,西沧国上下,顿时满目疮痍。
远在西沧国主宫被软禁的西沧国主看着眼前这些场景,痛心疾首。
若不是当初自己野心勃勃,原本国泰民安的西沧国也是顺风顺水,老百姓爱戴自己,一切都像是春日的繁华,生机勃勃。
而如今,举国上下,生灵涂炭,老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即使如此,西沧国主再怎么样痛心疾首,也丝毫不怨恨自己的野心庞大,事到如今,他仍然没有看到自己有半点过错,一心只怪北使这个小人,如果不是他,西沧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尽管如此,西沧国主此时只是一个傀儡,哪怕哭的惊天动地,北使也不会停下自己手头上的半分动作。
“全部关进铁笼子里!”北使骑着马,手里扬着鞭子,在空中甩出可怕的响声。
一个个憔悴的脸庞,面黄肌瘦,没有半点血色,眼神暗淡无光,全国上下的壮丁在这铁笼中仿佛就像活死人一般,动作呆滞,就连话,都不会说上一句。
因为北使恶劣的惩罚行为,多说一句话的人都会被割掉舌头,动辄满门抄斩,壮丁的亲人们能够在世都是万幸之事。
“把这铁笼盖上黑布,半点缝隙都不能露出来,运往西边境,一路上,敢有一人多说一个字,立马割掉他的舌头!”北使猩红的眼眸,已然不成人形,大仇得报就在眼前,这些人的生命,此时在北使的眼中,连草芥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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