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安……”
那人听见声响,连忙转过身来,赫然便是闻雨棠那精致的面孔。
闻雨棠看见门口站着的是费安安和另一个她不曾见过的女孩子,心里一惊,她不是要两个星期之后才回来吗?!怎么现在会在这里?!
“你不是要两个星期之后才回来吗?!”
闻雨棠强装镇定,面色却有些发白,藏在背后的手微微颤抖。
费安安没有做声,默默地看着她。
为什么闻雨棠会在这里?!
虽然刚才她藏得快,费安安却还是看清了,她手上拿着的正是一件白色的男士衬衫,在这个房间里,除了高渐离,还能有谁的东西?!
白榆清看看费安安的反应,又抬头冷冷地瞥了一眼那头的闻雨棠,轻轻一哼。
身材相貌气质,都比费安安要高一些档次,怪不得她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高渐离的房间里,偷嗅他的衣服,想必这就是费安安跟她提过的那个闻雨棠了,名气不小,手段却欠高明。
“上班时间,空无一人的总经理办公室,闻总监在这里做什么呢?!”
白榆清懒懒的挑了挑眉,开口道,声如落泉,听来甚是冷冽。
“我……”
闻雨棠心头一凛,急忙开口想辩驳,却又哑口无言。
她有什么理由站在这里呢?!她与高渐离不过是上下级关系,费安安不在的这个星期里,她也曾努力过,想要以不光明的手段将高渐离夺回来,那么就算方法卑鄙,她也愿意去做,不过尤其让她觉得自己可笑的是,高渐离除却工作上的事,私底下不愿同她多说一句话,更别说两人单独相处了,他连一个接近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她又怎么能乘虚而入呢?!
想来便觉得苦涩,闻雨棠干脆闭上了嘴,紧咬唇角,面色苍白。
白榆清还想开口,费安安却拉住了她,面无表情地像闻雨棠走去。
“安安,我……”
闻雨棠似乎是想解释什么,开了口却说不下去。
费安安不作声,向她摊开手。
“拿来。”
她的声音完全没有平时的温和细润,听来跟方才那个女孩子的冷冽有些相近,闻雨棠一顿,将手里的衣服递还给她,扭过脸去,表情似乎有些屈辱。
费安安抓紧了手里的衣服,当着闻雨棠的面扔进了垃圾桶。
闻雨棠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盯着垃圾桶半晌,才红着眼睛抬起头来。
“你!”
“不看旧事,只看前程。”费安安迎上她的目光,眼神没有丝毫的退避,“闻总监这么聪明的人,我想你应该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失去的东西,何必还要苦苦纠缠?!很多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没有办法回头,更何况那个人根本没有要回头的意愿。”
“或许你觉得我看起来是个软弱又好说话的人,但是事实上,我是个十分小气的人,我很不喜欢别人惦记我的所有物,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闻总监,这次我可以当做没看见,但是下次,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费安安冷然道,眼神突然有些像高渐离的锐利如刀,牢牢地锁在闻雨棠身上。
在一瞬间,闻雨棠有种错觉,自己眼前站着的人,并不是费安安,而是高渐离。
闻雨棠踉跄了一下,抓着桌子的手瞬间收紧,指节直至泛白。
费安安扭头就走,行至门口,却又顿住。
“闻总监,好歹我们是同事,我劝你一句,该放手的趁早放手,该丢掉的情绪也赶紧丢掉,执着于一个不中意你的人,并不是件好事,人生那么短,何苦折磨自己?!”
闻雨棠愣住,半晌才回过神来,再望出去,门口已经空无一人。
她无力地软倒在地,眼泪瞬间盈眶,啪嗒啪嗒落下来,润湿了柔软的地毯一角。
折磨?!这个词用的可真是恰当,在一段只有自己在意的感情里苦苦挣扎,这不是折磨是什么?!
亏她还自以为比费安安聪明,却连这个道理都看不透,当真是好笑。
闻雨棠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之前,她见费安安似乎并没有多在意高渐离,便觉得这个女孩子对自己没有丝毫的威胁,只要她挽回高渐离的心,那么又何须在乎一个费安安?!现在看来,却是她一开始就看错了,费安安那是不在意高渐离,不过是还没触及到底线,不好发作罢了,高渐离呢?这一个星期她算是看清楚了几分,从头至尾,高渐离便不曾对她有过丝毫感情,即便费安安不在,他也绝不可能为自己驻足,连拥有不曾有过,又何来挽回这一说?!
也是,一开始,他们说好便是各取所需,不过是一对男女在这繁华城市中寻找各自的一点安慰罢了,她动了心,动了感情,是她错了的,现在也怪不得旁人。
闻雨棠呆坐了片刻,最后咬着牙站了起来,不再看垃圾桶中的白衬衣一眼,转身出去。
是啊,该扔的就该扔掉,她本来就不该惦记了这么久,那是早该扔了的,就此别过吧,那段只有她一个人纪念的过去。
“咔哒。”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关上,房间里重新恢复寂静,光亮的铁桶中,白色的衬衣上,一道隐晦的光辉一闪而过,随即便是隐于阴暗中。
安静的电梯中,白榆清低头瞥见费安安轻轻攥紧的手,不由得轻笑。
“我还当你一点都不紧张呢?放心,闻雨棠刚才那样子,明显就是一厢情愿,跟高渐离应该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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