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刘笑天的诗句,石凡大骇,乃道:“庄主此诗恐要惹出事端。”刘建英双目温柔地注视着石凡,她说:“石凡哥哥,何出此言?”石凡道:“这诗颇有气概!吕氏乱政篡权,这已是定论,如何又由你哥哥来评说?想见你哥哥心胸绝非常人所及。皇上常自比为真龙,谁提斩龙剑啊?看诗的下句,原是水月英雄……这诗绝不可流传到外面去!”刘笑天不以为意,接口道:“现今朝庭朝也议削藩,晚也论削藩,周、代、岷、湘、齐诸王已先后被削夺,湘王也自焚,看看就削到燕王了,须知燕王不是好相与的,常言道得好,物极必反,不要到时削得天下大乱,皇帝的宝坐被他人坐了去。”周忌道:“目下之势,朝庭削藩已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了。唉,到时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刘建英道:“石凡哥哥,当此佳时,你也作诗一首,可好?”石凡只是贪恋地看着刘建英,魂不守舍,竟不知刘建英在说什么。及至明白刘建英是要自己作诗时,乃苍促作黄花槐诗一首:
黄花笑映绿翠中
艳绝秋阳诗意动
从此季节当变换
一颦一笑胜春风
刘建英何等聪明,她当然知道石凡诗中的黄花所指,一时之间,双瞳剪水,粉脸颇为羞涩。卢照炯喝一声好,笑对刘建英道:“妹子真如诗中所说艳绝天下,难怪石兄也有些微醺了。”刘建英把脸转向石凡道:“石凡哥哥诗中乃是盛赞湖岸边那些绰尔不凡的黄花槐,何曾有一字提到人啊?”面对刘建英,石凡却有些心旌摇摇,神思恍惚。刘建英又道:“石凡哥哥,你那诗把黄花槐都写活了,再写一首诗,好不好?”俗话说,世上最难拒绝的,是美人的请求。当此之时,石凡若夜里梦游一般,美人的话即是圣旨,哪有不依之理?石凡又作衰草诗一首,如下:
离离衰草哀秋风
时序更替难怨梦
但有殷勤寸心存
他日呤诗春雨中
卢照炯道:“石兄此诗与前诗大不同,前诗心情愉悦,故有‘一颦一笑胜春风’的欢歌;此诗心绪烦愁,以‘离离衰草哀秋风’作为起句,让人沉浸在悲秋的愁绪中。石兄在这片刻时间如何作到掌控自己的情绪,或喜或忧,或乐或愁,一任自我的呢?”未待石凡回答,刘建英又笑道:“石凡哥哥,你这两诗用韵基本相同,再另写一首吧!”石凡看到刘建英那可人的样子,半边身子都差点酥了,张口又呤出另一首诗:
一剪素梅临水照
一笑倾城倩影俏
一梦幽幽作佳客
一生红尘相伴老
周忌大笑道:“石兄这诗有点意思了!”卢照炯道:“石兄心念好快,转眼就是一诗。”众人看石凡,却见他目不转瞬地盯着刘建英看,人已有些痴了。刘建英娇羞无比,她无奈地转过身,背对石凡。刘笑天哈哈大笑,笑毕,说道:“石兄诗作上确有过人之处,背负古剑,不知剑法是否也这般与人不同?”周忌捻了一把石凡,石凡如梦方醒,大呼“罪过!罪过!”卢照炯诡诘地说:“庄主要与你切磋剑法呢!”石凡忙道:“在下不才,只识得几手三脚猫的功夫,怎敢仰攀庄主?”石凡的真意是武学浅显,不能和庄主相比。岂知说出来的话却有三分揶揄的口气,任谁听了,都会不舒服。刘笑天止住笑意,问石凡道:“石兄背上这剑好生古怪,定是宝剑,雅士配宝剑,名至实归。石兄说什么‘仰攀’不‘仰攀’那显是太见外了,也不说比武较技,你我就当着这一众朋友之面,在剑上走得几招,就当作彼此印证与学习,如何?”石凡满脸绯红,不知如何应答。周忌也劝道:“石兄,朋友之间比试两招,彼此印证,是常有之事。何况庄主剑法甚精,你也可在比试中学到几招。”石凡仍是不敢应承,刘建英轻启樱桃小口,袅袅娉娉地道:“石凡哥哥,你还有什么顾忌么?”刘建英温柔地一问,就如神曲圣音,石凡几乎傻了。刘建英吹气若兰地又说:“石凡哥哥,你在想啥呢?”石凡慌忙答道:“我并不想和你哥哥比剑,况且哪有第一次去作客,就和主人比剑的道理?”刘笑天道:“此事不用多说,大家随我来。”
刘笑天在前面带路,众人紧随其后,沿湖边青石板铺成的甬道,穿过树林,来到褚黄色的围墙边。一个月亮门,通向围墙之外。众人穿过月亮门,顿觉眼前一亮。原来,围墙之外,又是一个院落。但见夕阳西下,树影婆娑,枪剑磕击,人影飞渡。刘笑天解释道:“这是敝庄专为练武的一个院落,一般投靠过来的江湖豪杰,都在这个院落里面。”言未毕,一个马脸壮汉跑向前来,对刘笑天道:“庄主,赤血掌还差两分火候才能练成。眼看王爷的会盟之期就到,可不可以用非常之道,获取婴血,加快进度?”刘笑天狠狠地瞪了马脸汉子一眼,说:“我等江湖豪杰,素以信义著称,岂可作此丧尽天良之事?无须再言,还不退下!”马脸汉子方才退走,一个猴脸青年又跑到刘笑天面前。猴脸青年说:“庄主,北剑客和禅昆和尚比武,一剑把禅昆和尚搠死了。”刘笑天面有不豫之色,良久乃道:“厚葬禅昆和尚吧,大家比武较技,还是点到为止才好。”刘笑天转头对石凡道:“石兄,你看我这比武较技的场所:绿树掩映,周遭鲜花盛开,四面如天籁般寂静,绝无人来打扰……”石凡赞道:“在这样的大都市里,有这般一处清静的场所比武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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