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昊在桑禾生辰前半个月就已经随着她那群可怕的老妈子一样的人物回去了,因为新年的缘故,一家团聚,作为宁上华她不得不回去,参加一次所谓的家宴和守岁,于是在桑禾生日前半月,终于回了娘家。
她跨入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所谓家门的宁国公府,她有种觉得很诡异的感觉。特别是她的所谓两个嫡姐来到她面前,一把一把泪的哭诉对自家小妹的思念之情。
桑禾给他说的资料里,据说他还是蛮得宁国公夫妇的宠爱,自家姐妹也蛮宠她的。
永昊尴尬的笑着,心里却想着:你二人可得给你们三妹烧纸以表安慰了。安抚了一会作为大姐二姐,又看见一个大角色在众人的簇拥下,向着他的方向走来。
“华儿!”人群中那华服而立的老妇人眸子有些浑浊,在看见她时激动的嗓子有些苦涩说不出话来,双手也伸向前,她犹如回到了宁上华大病的前一天夜里,因为她蛮横耍了小性子无理取闹,不愿意学习宫廷礼仪,被她怒斥泪眼惺忪的模样。双手不由得有些颤抖。
永昊猛然间意识到,这应该就是宁上华的母亲了吧!于是抱着要跟夫人打好关系的目的,认认真真的行了正礼
“华儿不孝,令家母担心了…”
在宁国公府上下眼中,最为刁蛮任性嚣张跋扈的宁上华居然行了一个没有任何多余动作的礼,甚至作出了一种十分英气的感觉,让全府上下都惊呆了。
不过也将宁国公夫人的心成功的噼里啪啦的,击碎了,剩下了满满的内疚。匆匆上前抱住宁上华,边哭边喃喃着:
“华儿…华儿…娘再也不为难你了…你不想学礼仪那便不学了…”
虽然宁国公府上下人等都知道宁上华会性情大变,但是没想到变得这么的让人感到温和的性子。反而是她身后的嬷嬷们十分自信,不自觉的把下巴扬起。
“那还了得!?”
一声叱喝声从人群外传来,伴随着嬷嬷们精明老眼光里的畏缩,和丫鬟们安静下来绞着手帕低头看鞋尖上的小花,看热闹的奴才也回过身子装装样子认认真真勤勤恳恳的裁花截枝,那入门后回廊的转角白墙处,一人不怒自威,身着朝服,甚至连官帽都没换下,一身孔雀蓝,花枝招展的模样站在那,搭着一张与朝服反差极大的脸,清瘦而书卷味十足的中年男子,眼睛有些浑浊,仔细一看还有黑眼圈。
丫鬟嬷嬷们齐刷刷的往两边一站,只剩下那宁国公夫人和永昊二人站在中央,迎接着宁国公走来。
“回来了连基本的礼仪都忘了?”宁国公止步于永昊的面前,正打量着她。宁国公夫人一个回身挡在了永昊面前,应了声:
“老爷…华儿她,才刚回来……”
“那又如何?”宁国公顿了顿,从他夫人身上扫了一眼,一脸蔑视。又指向了宁上华指了指她,“你看,你那友人的家中只怕是没有半点规矩!”
“华儿。”
永昊暂且以一种怯生生的打量着他的新父母,这红脸白脸唱的可真是天衣无缝啊!正感慨着,竟被这父亲一时间叫了一声,一时没反应过来,迟了一会才回道:
“啊?”
“啪!”一声清脆嘹亮婉转而动听的巴掌声在永昊耳中不停的回响,脑袋里顿时刷满了卧槽的字幕。
他满脸的不可思议,捂着自己火辣辣的疼着的脸,回头望着这位宁国公父亲。
虎毒不食子,对我这亲生闺女下手这么狠,什么仇什么怨!???
还没等永昊回过神来,宁国公夫人回过神来了先,连忙把宁上华搂进自己怀里,比宁上华还委屈的哗啦啦的哭了出来,“你干什么你?这可是你的女儿啊!”
然后不由分说的把永昊拉着回宁上华从前的房间。两位姐姐也尾随其后一块离开了。
永昊虽然没有太懂到底为什么挨了一巴掌,但是回房的时候却偶然回头看见了那个书卷味十足一脸凶煞的人眼中那深深地担忧和关爱。
宁国公目送走了自个的女儿,环视了周围的那群奴婢,他步履沉着的走回了房中,方才深深地叹了口气。
一路上的灰色砖瓦,下横上竖的叠着,纯手工叠出来的墙充满了岁月和世故,不是平滑的大理石,而是窑厂烧制的毛胚砖,一种粗糙仿佛时间的碎痕,终于被黑色的砖瓦压住了。
回廊曲折婉转,周边的树从一片白玉兰,变成了一片银杏林,又转而换成了一波叫不出名字的树林,边上的假山小坡有些奴役们的孩子在玩耍,看到她后都乖巧的停下来,打量着离开家几个月的那个娇蛮的三小姐。
有一顽童扯了扯他奶奶的衣角,问道:
“三小姐怎么回来了?”
那嬷嬷的脸色慌忙一变,猛的一拽那顽童捂住了他的嘴,着急的答道:
“小娃娃你懂什么!?这里可是咱们三小姐的家!”
只可惜,话早已经落到了宁家长女和二女的耳中。只见那走在后头的两个脚步声都没了,永昊又回头看。
那两人步子曼妙又沉稳,跟他一比实在是淑女而且有一种大家闺秀的媚态。
长女年十五,正是及鬓之年,但还未至生辰。正身着一袭黄纱笼裙,外披一件雪狐裘,用一种独特打穗的方法系在了颈脖间,身材微胖而不肥,真是恰到好处的一种身姿。面容圆润,一双丹凤眼和远山眉勾勒出一份妖娆。上唇偏薄,只怕是一张俐齿伶牙,嘴上定是不饶人的。
果不其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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