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病床上的小男孩面色苍白,身上病痛让他不禁冷哼了一声,也是一时间把她从发懵的状态中抽出来。她的爹爹正在她的身后,亲切的,和蔼的,真诚的望着她说,
“你看看人家!多难受呀,还不把爹平时传授与你医识拿出来些?”
她哆哆嗦嗦拿出诊脉的包袱,将小男孩纤纤玉手放上,再用锦布盖住,认真的凝神倾听…
听…
窗外的鸟叫声十分悦耳。
摔!听你妹呀!隔着布她压根连脉搏都摸不到还脉相!?还望闻听切?听你妹呀?!!
但是她的脸上一点也没表现。只是默默的回眸,给爹爹一个深深的抱歉似的表情。父女两完全忽视了这一屋子人山人海的紧张神色,也忘记了什么叫王权富贵不可得罪。只是看着神医的女儿居然一回头,一脸(爹爹,没救了。让他们准备后事吧)的表情,着实让孩子他娘整个人都屏息凝神得气都不敢喘,即使这个小女孩只有五岁,看起来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是真的不懂呀!)
不过她再不济,他爹爹的大名还是让人只能耐着性子等。祖上世代每辈都至少出一个神医的桑家也不是太好惹,况且她爹爹桑霂也非浪得虚名。她从小就见识过爹爹把人从鬼门关里拉出来的不凡身手和准确判断,着实让她也瞠目结舌羡慕不已。只是…
生来有宿慧的人,真的是很难接受与原来所学格格不入的知识。
只见爹爹似乎觉得这小娃娃的病一点也不重的模样。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头,女儿望着他泫然欲滴的模样,让他不禁内疚了一番。难道是自己操之过急?
一激动,上前一把就将这小男孩的衣服扒了。那小男孩忍住病痛,心下一惊,抓住了他的手,虚弱的却又可怜兮兮的望着这对神医父女组合后边的亲人孱弱呼救:
“娘…他…非礼我…”
她在这看了这么久,将近有三个时辰了,这孩子除了冷哼几声一句话都没说过,整个人都病殃殃的模样,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一家人紧绷的心弦松了一些,想着这孩子终于有力气开玩笑了。于是那美妇人好声劝着:
“让桑神医看看好。乖一点。”
看的出来,这孩子可能还是被自己爹爹吓得不清,于是默默的拉住他的小手,低声哄着他。让爹爹尽快医治,病情就这么拖着也不是太好。
她用她孩子那样糯糯的声音说:
“弟弟乖乖的,是男子汉就不能怕哦。病治好了就会有奖励的哟。”
小娃娃有神的双眼微眯,烧的有些迷糊的脑子不大深入的想着:可不是,我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是也不用把我当三岁小孩吧。又一听,奖励!于是也糯糯的点点头,一个六岁的男娃娃,被一个五岁女娃娃无限忽悠中。黝黑又亮晶晶的眸中深深的将她的模样记住了。只是下一秒,她爹爹毫不客气的把他敲晕了。当然,在北清王府兰亲王和他的王妃和众多妻妾眼中,是这位世子自个又一个难受昏死过去。
她爹爹眼里不露山水,打量了一下这孩子身上至少太医们的针灸所扎的穴位,又轻轻一把脉,发现事情有些大条,说不定自家女儿并不是医术不精而是这位下毒的人有些高深,自家女儿应该还是可塑之才的。借着病症又挑着些其他的毒引发的一系列病症最后却只有一个脉相。难怪太医诊断的只有“腹中积食胀痛”等说辞。
于是先开了几副治病的药方,解毒的话,还需要让病先好了,看一下毒症方可解开。
他提笔写下了治疗风寒的药方,药效是猛了些。不过若不出意外,喝第二副药的时候,毒症便会爆发式的凸显,也好对症下药。
他拿着那药方递给王妃,王妃不识医理,将药方给陈太医看看,陈太医看过确定无毒以后,却也纳闷为何是治风寒的药方而已。虽说如此,他却不敢妄言。将药方交给王妃再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点点头。王妃方才叫下人前去抓药。
桑禾白了自家爹爹的背影一眼,细致的将那男孩的衣服拉上以免着凉,又盖上了薄被,才将看诊的物件都收的差不多。世子妃夫妇皆看在眼里。然后将爹爹砍昏这男孩的地方揉了揉,以免他醒来之后会疼。她也没想到神医爹爹甚是喜欢清净,看诊的无一例外被他用手刀砍晕过去。于是江湖中人送外号:桑家——愈颈疼
听到爹爹轻声唤她,桑禾立马收拾了东西,马不停蹄的,躲到了爹爹身后。
看病神马的!简直不要不要的!
从小耳读目染却什么也没学会,凭着前世的兴趣,也就识得些草药晾晒等工序。配药看病,除了外伤小感冒腹泻等常见病能开些药方,其余一窍不通。
但是桑霂未曾放弃对桑禾的医识熏陶,每每出诊都让桑禾跟在身边,想着什么时候桑禾长大了,便能和他一同外出云游,给贫苦人治病。
出了北清王府,她拎了个小包袱,屁颠屁颠的跟着爹爹一同回家,每次出诊回家的这时候,便是她最幸福的时候…(不用再听脉相真是好幸福…)
三日未曾合眼的王妃被兰亲王劝去睡会。王府里兰亲王望着儿子那张跟他长得九分相似的小脸,沉思。不忘方才那桑神医盯了他许久,方知是有人做了手脚…
“沈烨。”
“属下在。”
“去查查。是谁做的手脚。”
“是。”
他冷静而深邃的望着儿子,身上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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