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张将军所率东路大军于正午时分遇上了一大队准备偷袭我崟城的蜀军,好在我们准备充分,未给他们任何机会,将他们两万余人全部歼灭,还活捉了他们的统帅!”
“好!”这真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赵霂只觉得原本阴云密布的战局出现了屡屡曙光,是个极好的兆头!
“王爷!张将军已命属下将敌方统帅押了来,您看,该如何处置?”
“本王亲自来审问审问他!”
“他可是块硬骨头,张将军先行拷问过了,一无所获!”前来传令的东路军副将面上露出无奈的神色,想必是真的无计可施了。
“哦?那本王倒要瞧瞧,他是何等的狠角色!”
待赵霂站在关押蜀军敌将的囚车前,端详牢中之人时,那人毫不避讳,也肆无忌惮地打量起赵霂来。
东路军副将面露不愈,敲打着牢门喝到:“大胆贼人,怎可这样无理!这是我方主帅,还不快快行礼!”
“呵呵呵你就是宁章时?也不怎么样啊!”那人被卸去了铠甲,夺去了兵器,被抽打得破破烂烂的衣裳裹在身上,盘腿坐在囚车里,竟有股不卑不亢的淡然气质,叫赵霂眼前一亮。
“在下非宁国公,而是瑞安的南阳王赵霂!”
“哦!我知道,你就是那个要革除鄙陋、实行新政的王爷。额——好像还是宁国公的女婿吧!确实嫩了点儿,气度上也稍差!哈哈哈哈”
“放肆!”东路军副将手中长剑带鞘就捣进囚笼,将那人打倒,那人还笑个不停。
赵霂出手阻止了副将接下来的动作,沉声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那人笑够了,坐直了身子,抱拳回到:“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都拉!”手腕上栓着的镣铐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都拉?”赵霂深锁眉头,似在找寻记忆,“可是蜀国大将迪都的后人?”
“正是!我是他的小儿子,也是他唯一的一个儿子喽!父亲和哥哥们早已战死沙场,被一个叫宁章时的家伙杀了!”
“不许你侮辱宁帅!”东路军副将高叫着,双眼喷火,似要将此人生吞活剥了。
赵霂知道这是宁家军的地盘,出口侮辱他们的主帅,这小子是活腻了吧!
“你下去吧!本王来单独问话!”
东路军副将望了望身旁的赵霂,不好发作,哼了一声,转身便愤愤离去了。
“呵呵呵,还是你识大体!”
“都拉,沙场生死,本就与个人无怨,你将一切罪责怪在宁国公头上,太过牵强了吧!”
“难道不是他杀的?我还能怪错了人不成?”那人一下挺直了腰背,“我亲眼所见,父亲被他一刀斩下马来,身首异处!这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那你为何不去想想,你父亲为什么要与宁国公对战?”赵霂向前走了一步,“不过是皇命难违罢了!可——谁又不是呢?”
“……”他颓唐下去,不吱声了。
“你多大了?”
“十八!”他没好气地回道。
还是个孩子呀!赵霂心想。
“你小小年纪便已是一军主帅,看来,你的本事也不小吧!”
“哼——不是我吹牛,我百步穿杨、百发百中,六岁便随父出征,大大小小打了不下百余战,算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
“确实!比我都厉害!”赵霂真心佩服地说。
“那是!你一看就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肯定没上阵杀过敌。”他来回打量着赵霂,不屑地说:“就你这身板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是么?你可不能轻敌哦!”赵霂被他神气劲儿给逗乐了,他的性情与陆尘飞倒是有几分相似。
“来啊!要不咱俩打一场,就知道我吹没吹牛了!”他倒是不服气起来。
赵霂掏出一把短刀,伸进囚车,三两下就挑断了束缚都拉的手铐脚镣,给了他自由。
都拉吃惊地问道:“你这是放我出来?”
“哪里!就算要和你决斗,也是在公平的条件下。如今你身上有伤,我怎可乘人之危,就算打胜了,也胜之不武哇!这种事,我赵霂不屑于干!”
“你倒是挺正直!难怪会去捣鼓什么吃力不讨好的新政,为了百姓得罪一大批朝臣!”
赵霂一顿,“你远在南蜀,怎会知道这些详情?”
“嘿嘿,自有人会告诉我这些!”他手脚得了自由,伸了个懒腰,干脆就躺在囚车里,惬意的很。
“我也不难为你,你只要将你知晓的蜀国军情告诉我便可。”
“哈哈哈我才不会做此等卖国求荣的事呢!”他翻身背对着赵霂,“人固有一死,我早就看开了……”
“你很不错!”
“都阶下囚了,再怎么吹捧我也没用!”
“都拉,你不觉得你们这种打打藏藏作战法子很丢人么?”
“什么?”这话像戳中他的要害似的,他一下翻了过来,“这叫兵不厌诈,你懂不懂?”
“不懂!”赵霂抱臂随意地靠在囚车柱子上,“我只懂君子之道,不懂旁门左道!”
“切!迂腐——”
“这种女人家的打法似是有道理,但终不过是蚍蜉撼树,动不了我们的根本。”
“你——”这小子一下坐了起来,“不许说梅贵妃的坏话!”
赵霂眉心微动,“原来你竟听命于你皇后宫一位妃子的调遣,呵呵,难怪!难怪!”
“梅贵妃可不是一般的妃子,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几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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