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业放下画笔的时候,感觉天色已暗,华灯初上。回过神才发现小丫头站在他身后,不知道看了多久。神色看上去似乎带着些许的复杂,他回头看自己完成的这幅画,倒是有几分满意,最起码起到了类似那天在海滩大喊的作用,某些东西从他身上消失了,或者说是被封存在这幅画里,就像是他生命片段里的一个标本。他可以放下它,去描绘其他了。
"饿了吧,都怪我忘了时间。"林梓业本想揉揉此刻格外乖巧的小丫头的头发,结果发现满手的颜料。
"林大哥,你这幅画好棒喔,让我都喘不上气来了。"陈长卿也才回神,讶异的发现自己竟然就这么一直看着这幅画。
"有这么好?"林梓业笑起来,笑容格外爽朗,又看愣了某花痴。真的不怪她啊,很少见林大哥这么笑,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单纯的小孩子的笑容一样,很纯粹、温暖。
陈长卿双手拍脸,不行不行,这是美男诱惑啊,而且是艺术家加成的,太势不可挡了。不过,好喜欢这幅画。"林大哥,我好喜欢这幅画哦,送我好不好。"
林梓业一愣,倒是没想到小丫头竟会喜欢这种,嗯,怎么说呢。抽象画类似于音乐旋律多些,能产生共鸣的就会被视为天籁;而不能产生共鸣,那就跟听到噪音无异。没想到小丫头竟然能因为这幅画与他产生共鸣,这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喜悦,就像是心底深处的温热缓缓涌出一样。
"好,就送你了,好了,我们快去吃饭吧。"林梓业还是揉了揉小丫头的发顶,再次庆幸他的身边多了个小丫头。否则他是画不出这幅画的,或者说只能完成前半部分,冰冷沉重的前半部分。
"林大哥,你的画现在值多少钱?"陈长卿跟着下楼的时候,突然想起来问道,说不定自己多收藏几幅她就发了呢。
"现在?不知道,上学的时候最好的一副卖了几万美元。"不过他没卖,自己收着呢,又不缺那个钱。
"哇哦,那过几年,我不就发了吗?"陈长卿夸张地捧着脸,林梓业好笑地揪了下她的小鼻子,笑道,"发什么,我又不卖画,也没什么名气,你上哪里发啊。"他喜欢画画,只是单纯喜欢而已,懒得跟画商打交道,累。
"不过,送你的这幅比那副好多了,应该能多个几万美元。所以,你就当作现在已经发了吧。"林梓业率先走向餐厅,心情颇好的样子又吸引了不少女士的眼光。
妖孽,陈长卿腹诽,然后追上去,"林大哥,你家的瓜甜不甜啊?"
"当然必须甜啊,而且只给你吃。"林梓业拿菜单敲了下某人的小脑袋,换来白眼两枚,笑得更开心了。
陈长卿摸了摸头发,觉得对面的家伙是不是吃喜鹊蛋了?怎么从刚才就一直笑啊笑的,这不是考验她的意志力吗?不过,嘿嘿,甜瓜只给她吃呢,好开心。
于是,这边的傻笑二人组,不意外的又吸引了餐厅里大部分的目光。
一直保持愉快心情的两人,直到睡觉时脸上都还带着不自觉的微笑。就像是,嗯,踽踽独行中遇到同路人,只相互道一句,原来你也在这里啊,就可以抚平那长久独行以来的沧桑。
第二天一大早,迅速撸过早餐,陈长卿就迫不及待地催促林梓业带她去看房子,就好像晚去了那房子就会长腿跑掉一样。
虽然地图上很近,但走起来也不近,当然也不远,开车用不了十分钟。这家酒店其实与他们住的那一家在同一个海湾,不过是在海岸线的最南头。与北头一样也是背山看海的好地形,而且地势要更加平缓些,主建筑群也不是高层建筑,也就五六层高。而且看起来不像是酒店,而像是错落有致、互不干扰的别墅群。
唯一看出酒店大门口的地方就是一片如被切割的镜面般蔚蓝色的海水,酒店的建筑风格偏向于东南亚的热带风,似乎更容易融入周围的椰林中一般,让人不由自主的平静下来。
"这里好棒。"陈长卿感慨,因为她看到广场中央竟然还有游艇停靠的引道。
"嗯,是挺不错的。"老彭这家伙最初可是没少花心思,合作方也是大有来头的。前几年老彭几乎是驻扎这边不走了,最郁闷的是,刚开业就遇到房市泡沫破裂,那家伙差点儿没把头发揪光。好在,最近也算是看到曙光了。
因为事先打过招呼,进了大厅很快就有人过来接待,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干练男子,有种南方人特有的精明感。三人先去了休闲区,服务员上了茶和精致的茶点,聊了聊对房间的要求等等,对方全程和煦微笑,一副有求必应的样子。陈长卿却频频走神,也许是从高挑而又巨大的落地窗望出去的景色太美,又或者莫名地有些不安。大厅里来往走动的住客不多,但也看得出该酒店虽然刚开业但也经营良好。
怎么说呢,有种进错了地方的错觉。这里完全不需要她这样的小客户,或者说她连客户都称不上。总觉得一大早的兴奋感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这里完全没有买房捡漏的真实感,或者说是成就感啊。
林梓业很快就发现小丫头的反常,跟来之前截然相反地恹恹的,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猫一般,接待的冯经理很有眼色地借口去拿房型图了。他唤回在神游的某人的神志,问道,"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陈长卿嘟着嘴道,"林大哥,这里不像是需要卖客房的样子啊,总感觉不太好。"虽然她总是说要吃大户占便宜,但她心底是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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