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业被刚刚的心思翻涌弄得又想抽烟,这才想起口袋里也没装半支烟。看小丫头一本正经的欣赏起湖面美景来,又笑起来,不知道为何,这个小丫头给他的感觉总是这么矛盾又放松。
不是没见过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是一身生人勿近就是一脸羞涩。很少见到如这丫头般,时而俏皮如偷腥的小猫,时而又成熟稳重如一棵长成的树,总有那么点闲适看过路人的违和感。虽然只是见过两面,但近三十岁的他也敏锐察觉了那份让他感兴趣的矛盾。
各怀心思的两人都没有说话,一坐一站的望着眼前的湖面,湖面上飞来一只不知名的鸟,身长比喜鹊大不了多少,但两条小细腿很长,颈下羽毛格外艳丽。很是不怕生的落在亭子所在假山的边沿。
"好漂亮,这是什么鸟啊?"陈长卿惊喜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那只鸟,压低声音却一动不敢动地问站在她身后的人。那只鸟也歪着头看着亭子中的人,好像也在好奇这两个奇怪的生物。
林梓业差点笑出声来,一只有趣的鸟和一个有趣的小丫头互相好奇的对望,这画面真是搞笑的紧。
"嗯,应该是鹭的一种吧。"他压笑意低头答道。
对方低沉的声音在陈长卿耳边响起,让她差点儿忍不住跳起来,真是,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掺了太多荷尔蒙吗?还这么大剌剌地凑这么近。这家伙不会是有恋童癖吧?忍不住回头白了林梓业一眼,然后又回头看那只大胆的鸟。
这厮肯定是吃饱了,小脑袋明显好奇地转来转去,但眼睛依旧不离开他们。唉,若是有相机就好了,这小家伙真是漂亮极了,以后这里开放了,这些鸟儿们恐怕都得飞走了吧。
陈梓业被莫名其妙的赏了个白眼,好笑的摇了摇头,对于这幅画面下意识地在心中的画布上描绘起来。
鸟儿的耐心肯定没有他们足,很快就对这两个木头桩子般的怪人不感兴趣了,扑楞着翅膀向对岸飞去,那在阳光下闪着光泽的翅膀,不由得不让这两个没有翅膀的家伙心生羡慕,想飞就飞真是美啊。
"这里若是成了公园,以后也见不到它了吧。"陈长卿不由得感慨出声,倒是让林梓业本还有些动摇的心坚定起来。这里怎么说也是祖上传承下来的,虽说只剩这一点点地皮,但要是卖给只重利的商人,似乎也有些不孝。虽然,对于这个地方,祖父恐怕是恨多于爱,只是,这片美景若是变成高楼大厦也太可惜了些。
陈长卿不知道自己一句话,救了这片不大但也绝对不小的湖岸,也算救了那只与她对视良久的鸟儿。只是调侃的心思又起,回头幸灾乐呼地笑道,"后悔了吧,没有带画具来?"
"是啊,后悔,不过我都画在脑子里了。"陈梓业挑了挑眉毛,很有些自得地坐在她旁边。陈长卿撇了撇嘴,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会画画么,上辈子自己也学了两笔当然水平不提也罢。
"林梓业。"陈长卿被突兀伸到眼前的大手吓了一跳,不过看着对方清澈弯起的眼睛,也忍不住笑起来,也伸出手握住对方,"陈长卿,长短长,卿卿我我的卿。"她说完故意冲对方眨了眨眼睛。
林梓业笑了起来,摇了摇手中柔若无骨的小手,"木辛梓,家业的业。小丫头,你这媚眼还要多修炼啊,哈哈哈。"说着忍不住又揉了揉小丫头的发顶,好笑地看着撇着嘴扭着头躲避的小丫头。
卿卿啊,真是个好名字,就是不知道将来哪个男人有幸唤她卿卿。心中的些许不爽,就是所谓的哥哥情节吧?不过,他亲妹结婚时,他倒是没什么特别感觉。到底是分隔太多年,亲情于他总是过分缘浅。如今想起也早没了当初的酸涩,只余淡淡的遗憾。一切莫强求,这是祖父离世时留给他的话,如今这个年纪才渐渐明白。
陈长卿倒是有些懊恼,忘记自己已经换了□□版皮囊。不过,即便是贵妇版的自己,对于抛媚眼这种业务也不熟悉。也难怪丈夫嫌弃自己无趣,如今自己想起来也觉得无趣,她把自己的日子过成那般无聊,也难免让人厌倦。
就像是一个人明明讨厌自己的紧,却偏偏渴望别人来爱来呵护,真是昏了头了。即便是最初的好奇与怜惜后,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嫌弃取代,毕竟谁都不愿意过太过劳心的生活。
好时光总是过得飞快,两人虽然有些不舍地望着那满湖满天的晚霞,但也准备打道回府了。"要不要我捎你一段?"依旧把锁挂上门鼻儿的林梓业问道,陈长卿想了想还是算了,自己最近还是低调些的好,别被后妈逮住把柄就不好了。
"我妈说了,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走。"陈长卿故意一本正经的说,然后忍不住笑起来。她今天倒是发现对方明显有些把自己当妹妹的意思,她发现今世自己的哥哥缘倒是旺的很,廖大哥一个,这又冒出来一个。真好,有哥哥护着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虽然今世的她并不再强求别人的关怀与认可,但,也许这就是懂得爱自己的因果吧。自己爱的充足,才会不强求别人的爱,才会吸引被温暖的人来亲近。这就是所谓良性循环?陈长卿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冲着林梓业挥了挥手,就向公交车站轻快地走去。
"这丫头。"陈梓业好笑的摇了摇头,开着车向另一个方向驶去,嘴角也始终带着微笑。
真是美好的一天,坐在车上的陈长卿,与开着车的陈梓业都不由自主地微笑着想道。
陈长卿的打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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