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葵听完了叶一的话,轻慢的笑起来,看了一眼叶修说:“你这个妹妹是不是知道的有点太多了?”
叶修紧闭着双唇,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盯着叶秋葵的眼,露出了哀求的颜色,而叶一依旧面带愠色的瞪着叶秋葵。叶秋葵看了看叶修,又看了看叶一,突然展颜笑道:“放心,答应你的不会不算数,但是还是管好你妹妹吧,我怕我什么时候就改主意了。”
他的语气轻佻,掩口的低笑带着伶人般的妩媚,然而叶修却一副在高空钢丝上转了一圈回来的样子,冷汗津津,他上前将叶一护在身后,对着叶秋葵深深的低下了头。
叶秋葵了然的拍了拍他的肩,刚想说点什么,突然受惊般猛的回头,望向远处高达数十米的冷杉树梢,就像发现了什么人的窥视一样。他向那个方向望了一会儿,就回过头来,低头思索一瞬,随即抬头,神色如常,然而在他的眼神中却有难掩的喜色,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然后他看定了叶修的眼:“还是出发吧,老头子挺不了那么久,他们要狗急跳墙了。”
这个洞穴里阴冷非常,我的手脚都冻得麻木,岩壁上隐约有细小的水流淌过,发出汩汩的声音。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二叔后面,转了无数个弯,走过无数个洞口和岔路,一会儿向高处走一会儿向低处走,完全无法确定方向和自己的位置,我越走越发虚。这里简直就是个巨大的迷宫,千回百转诡异万分,在微弱火把光线的映照下,时常能够看到莫名的枯骨,各种姿态,各种品类,想来是误闯到这里的人或者动物,不小心进入这里,就再也出不去。
奇怪的是,二叔对这里十分熟悉,每一次转弯都毫不犹豫,每一次我以为前面是死胡同的时候,他总能找到隐蔽的出口。我们走了非常久的时间,久到我无法分辨,久得我都觉得我们已经不在哀牢山的范围。
洞里并不是完全寂静的,不知从何处吹来的大风,洞穴深处滚落的石子,岩壁上细细的水流,还有生活在这里的喜阴的动物和昆虫偶尔跑过我们身边,我能感受到这一切。我以为我会对此感到恐惧,然而并没有,在这种近乎于盲的行走中,我觉得自己逐渐精力充沛,精神焕发,身体的伤口也停止疼痛流血,似乎已经完全愈合。还留在我体内的三根银针已经阻隔不了我身体的经络运行,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隐隐的兴奋。
然而二叔的状态却越来越糟,他的脚步虽然没有停滞,但喘息声已经越来越大。我跟在他身后,看不见他的表情和面容,只能从他的步伐中判断他的疲累,他的背影似乎已经摇摇欲坠。我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担忧,赶上两步,拽住他说:“你到底怎么了,还是休息一下吧。”
二叔停下脚步,回头看我,我一见他的面容就大吃了一惊,他的脸在这段路程内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几十岁,眼窝深陷,脸上沟壑从横,看上去比苏敏的年纪还要大。他看着我,昏黄的眼睛已经没有了光亮,一副油尽灯枯的样子,轻轻摇了摇头,喘息道:“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能支撑到现在我都觉得是恩赐,我们已经快到了,等到了那里,你就会明白一切,也许你就不会那么恨我了。”
我摇摇头说:“我不恨你,再怎么说,你也是我二叔,这么多年一直是你照顾我,我还没有那么狼心狗肺。”
二叔勉强的笑了笑说:“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乖顺,你知道么?”二叔抬眼仔细的看着我:“你跟你的父亲长的最像,然而心性却截然相反。有时候我会想,为什么会是你?你一直那么善良,会顾及所有人的感受,不应该得到这样的下场。然而有时候我又想,幸亏是你,如果是你的兄弟们,早就山崩玉碎了,根本也挺不到现在。”
我的兄弟们?是说苏训和苏谦吗?我心下奇怪,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心想这老头是不是回光返照了,怎么满嘴胡话?我接不上话,只能安慰的笑笑,然而二叔却面色戚戚,低低的说:“但是挺到现在又如何?时代已经变了,再回不到从前了,我们的人数已经越来越少,再也没有新的一代了。”
我完全搞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云里雾里,想问却不知从何开始,二叔却再次艰难的转身向前走去,我也只能无奈的跟上。
然而走了没几步,火把就突然熄灭了,估计是已经燃到尽头,我们一下子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我惊慌起来,伸手抓住了二叔的衣服,却听见二叔轻轻的声音:“不要怕,跟着我,就快到了。”
我咽了一下口水,强行克制着心中的恐惧,跟着二叔,继续摸索前行。就在这时,我们的身后传来了隐隐的惨叫声,我身上的汗毛直立起来,只觉得口干舌燥,二叔回身握住我的手:“不用担心,是我启动的机关,为了拖慢他们的速度。”
我问道:“就是在刚刚的岩洞里吗?”
二叔回答:“恩,他们已经决定不惜一切代价要杀掉你,我一个人对付不了那么多,也只能动用祖先们的智慧。”
祖先们的智慧?这里的机关原来是前人留下来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居然还能用,我心里暗暗吐糟,嘴里试探着问道:“你们不是本来就要杀了我吗?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把我带到这里?”
二叔似乎笑了笑说:“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以后安全了再解释给你听,他们原先说的‘杀掉你’并不是真正意义上要你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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