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见苏训的伤势如此严重,就往外走,想去把二叔叫来,没想到苏训却探身一把拉住我,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但就是不放手。苏训既然如此反对,我也不好再强求,只好站在他身边,不知道该干什么。只见苏谦拿了一条毛巾递给苏训,让苏训咬住,看了我一眼说:“热水!”
我听了忙去把烧好的热水倒在盆里端过来,苏谦又拿了一条毛巾,在盆里沾湿,仔细的清洗伤口,我听见苏训的呼吸开始紊乱起来。拿水清洗干净后,那伤口更显狰狞,苏谦又从包里取出医用酒精,仔细的给伤口消毒,随即拿出一柄小刀和一只医用镊子,开始从苏训的身体里挖出箭头。苏训微微侧身坐在床上,偏过头去,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和颤抖的身体,他在强忍着疼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我看见他拄在一旁的手紧紧的握着拳,青筋毕露。我盯着他的纹身,心中自责起来,如果不是我手贱,那么快打开车后盖,苏训就不会中箭。
终于,苏谦挖出了那枚箭头,苏训骤然放松下来,用另一只手把嘴里的毛巾拿掉,在那里直喘,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苏谦用镊子夹着那枚箭头,对着灯光仔细看看感叹着说:“还好没有毒,要不然我也没有办法,你这几天就不要乱动,再出什么事情,我就真的帮不上忙了。”苏训听了点点头,没有言语,看得出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说多余的话了。苏谦帮他仔细的上了药包扎好,又简单处理了他身上其他的伤口,才算完事。我就赶紧扶着苏训躺下,却听见苏训说:“你自己的伤怎么办,我来看看吧。”
我这才醒悟,苏谦也是挂了彩的,没想到苏谦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没事,我自己已经处理过了。”
苏训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笑着说:“过来让我看看吧,别逞强。”
苏谦只撇了他一眼,有些负气的说:“也不知是谁逞强!好好歇着吧,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有功夫你还是担心他吧!”
我一听这话就有些楞,讪讪的笑着说:“不用管我,我又没受伤。”
苏谦又看了我一眼,依旧没跟我说话,收拾好就离开了。
我坐在苏训身边,半晌不知该如何开口,就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也……”
没等我说完,苏训就伸出手拍拍我的膝盖说:“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功夫不到家,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我听他说功夫,注意力马上被转移,就问道:“你和苏谦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一下变成武林高手了?”
苏训躺在床上,沉吟了半天,终于说:“其实苏家除了行医,还有一支就是……习武。你也知道,中医里面有很多重要而稀有的宝物,很多人虎视眈眈,我们负责保护和运送。其实你已经见过了,就是寿衣店的那些人。”
我心想,我猜的果然没错,却听到苏训继续说:“我们这些人基本都是在山东的家族基地里训练出来的,功夫这东西,只要练的得法、勤奋,进步还是很快的,我们分开那几年,除了上技校,就是训练,过的有点辛苦。”
我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沉默,不想苏训又说:“至于苏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叹了一口气,看着天花板,“我们那几年并没有在一起,回来之后,我们都不想做这个,可是最后我还是妥协了,还牵累了他,现在他这样,可能是怨我抛下了他吧。”
我不禁黯然,默默的摇摇头,如果说抛下,我何尝又不是抛下了他们,那几年我在大学里过的逍遥自在,可他们却在挥汗如雨的摸爬滚打,我又有什么资格来神伤苏谦的改变呢。
苏训见我这样,又拍了拍我的手背说:“不要胡思乱想,苏谦他只是有些累,休息一下就好了,还有,”苏训看着我,停顿了一下,“这个事情以后就不要提了,我爸把我们送去也很难过,所以他才没告诉你,你既然知道了,也就不要问了,省的他伤心。”
我点点头,这时我看时候不早了,就告诉苏训早点休息,自己也胡乱洗洗上床了。正要睡觉,却听见苏训在黑暗中问:“今天那个人是不是叶修?你是不是认出了他?”
我不明所以,只得“嗯”了一声,突然想起叶修的话,又加了一句:“他还跟我说,不要告诉你们他是谁。”
我还等着苏训说话,没想到他半晌无言,最后只是叹了口气说:“睡吧。”
我本来还想问,为什么叶修会来截我们的货,但看苏训这个样子,也不好再问,只得明天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一天我都在帮一个朋友翻译资料,他是做信托法的,方向是老龄化的法律对策,可怜我一个混迹大法学专业的人,完全不懂那些国内实在民法的条文,翻译的驴唇不对马嘴,也亏得他信任我。我的方向其实更接近于构成性理论的哲学,说白了就是没什么屌用,属于特别基础的社会哲学,但我最近在想一种方法,试图用简洁明快的语言表达,尝试一下普及工作,基础社会科学其实更接近于世界的真实,对一些基本概念的探讨有助于拓展人们的思维。之前有一天与一桌子大牛吃饭,其中一个大牛开玩笑说,我们这个专业就是把本来简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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