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御诚晚上回来,见扶桑终于退了烧,心里高兴,非拉着女儿陪自己喝杯小酒。
荣扶桑一边替他倒酒,一边听着老头子在耳边絮絮叨叨:“从小到大都很少见你这样发过高烧。小囡,你爹现在老了,可经不起你这么吓。”
陈妈站在一旁替扶桑凉着粥,笑着道:“多少年没听先生叫过小姐乳名了。”
荣扶桑撑着头坐在荣御诚身旁,望着他脸上藏得很深的疲倦,说:“来,老头,我给你松松肩膀。”
荣御诚一个爆炒栗子敲在她头上:“死丫头,叫谁老头呢。”惹得一群佣人站在一旁窃窃地笑。
荣御诚喝着酒,看着女儿捧着头龇牙咧嘴,脑海里总难免会想起她小的时候,粉嘟嘟的一个小肉团子,被他哄着抱在怀里的时光。
心思绵软的不行,他轻拍了拍扶桑的小脸:“我家小囡以后定然是要嫁进名门大户的,一双手可得好好地养着。你爹有钱,按摩松骨这种粗活还用你?”
心里不知多疼惜这个从小就没有母亲在身旁照顾的女儿,哪里能舍得让她病刚好就给自己按摩。
有时真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给她,可是世事总是不完美啊,岳翎的事已经成了扶桑心中最大的疼痛。
父女俩吃过饭,扶桑见家里的佣人忙进忙出,心里猜想大概是荣御诚有什么重要的客人来,她便匆匆吃了药回房间。
到了9点多,程嘉芊带着各种吃的喝的过来看她:“荣扶桑,老娘放着帅哥不陪来陪你,你感不感动?!”
荣扶桑懒散地躺在床上看电视,随手翻了翻她带来的各种塑胶袋,嫌弃地道:“说好的榴莲呢?”
程嘉芊朝着她扔了一把瓜子壳:“发着烧还想吃榴莲,烧死你得了。”
眼眸一闪,程嘉芊忽然尖叫一声,一把拽开她睡衣的领子,指着荣扶桑锁骨处的细细密密的吻痕,笑骂道:“你特么发个烧还能跟男人干这种事?!”
“……”荣扶桑眼中划过一丝羞赧,欲盖弥彰地抿了抿唇,伸手推开她,声音依旧沙沙的:“狗咬的。”
房门恰在这时被推开,荣御诚站在外头朝扶桑招招手:“来我书房一下。”
荣扶桑从床上半滚着下来,嬉皮笑脸地奔到门口,却在看到荣御诚身后那个高大冷峻的男人时,表情僵住了。
身后,程嘉芊满脸幸灾乐祸的样子,一边没心没肺地啃着片蜜瓜,一边学小狗“汪汪”地吠了两声。
荣扶桑没忍住,捡起自己的一只拖鞋甩在了损友脸上。
荣御诚无奈看在眼里,真心觉得自己的一张老脸被这熊孩子丢得也没剩多少了,他面不改色地笑迎着傅洐先去了书房:“这死孩子从小就是这样,丢人小玩意儿,让傅先生见笑了。”
傅洐脸上表情倒是很淡,令人看不出一丝喜怒情绪。
荣扶桑跟在男人身后,一边盯着他高冷的背影,一边在心里忐忑不安。
好好的,他突然来找她家老头做什么?该不会是想把她开车撞人的事告诉荣御诚吧?
有些心慌,她快两步凑上前,试图想要与这个男人交涉一下。
“干嘛呢?!”荣御诚没好气敲了一记她的头:“你的礼貌呢?见了客人不打招呼啊?”
傅洐走到靠窗的深色单人沙发落了座,一双漂亮的腿优雅地交叠着,目光淡淡,来了一句:“荣先生家里还养了狗?抱来我瞧瞧?”
荣扶桑:“……”
荣御诚只当男人在说笑:“养个女儿都已经愁白了我的头发,哪里还有什么精力养狗。”
他说着,转头瞪了眼荣扶桑:“给客人泡茶。”
“哦。”荣扶桑端起陈妈刚刚送上来一壶热水,朝着男人走近。
傅先生从外套里取出一个极精致的烟盒,一种名叫高斯巴的牌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摆着五根雪茄。
取出来一支,剪了头点了烟,他轻轻转眸,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身旁的女孩身上。
她应该是不久前才刚洗过澡吧,垂落在他眼前的发丝上散发着一股芬芳清浅的樱花香气。
男人微微眯着双眼,忽然挺直了背脊,凑近她,嘴对着她的嘴,薄唇微拢,一个心形的烟圈缓缓地从他的口中跳跃而出。
荣扶桑嗓子还疼着呢,真受不了那烟味。想躲,却被男人一只手托着腰,一只手捏着她的鼻子,既不许她跑,又不给她呼吸。
霸道又恶劣的男人,打定了主意似的要逼她接受他的一颗心。
呼吸渐渐不顺,她不得不张开了嘴,那颗烟雾缭绕的心就这样顺着她的桃唇窜进了女孩的身体。
一口烟急急地呛进肺里,扶桑一手扶着沙发边缘,咳得撕心裂肺的。一双俏眼蕴满了红红的湿意,心里恨这个男人都恨得不行了,眼珠睁到最大,瞪着傅洐。
男人手里夹着雪茄,目光别提有多痞了,笑意深邃,藏在瞳孔最深处,目不转睛望着她。
眼底除了这个小女人,再看不见别的。
他为了照顾她已经好几晚没有合过眼,不放心荣家上上下下的人,也是舍不得拥她在怀的那抹香软满足。
已经27岁的成熟男人了,早已经拥有了人人都梦寐以求的帝国和财富,却是人生头一次想要花心思好好去疼一个女人。
心里却又恼她刚才在朋友面前将他比作小狗,所以才想出这种不正经的法子惩罚着她。
荣御诚坐在远处,袖手旁观,目光一直落在那个深不可测的男人身上。
真正开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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