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娴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可是他的去路却被胡土崇所阻,看胡土崇的表情,他並没有让路的打算。
胡土崇眼见软功未能使淑娴轻易就范,脸色立时一沉,他用了不大也不小的力度拍了一下自己的桌子,登時把淑娴吓了一跳。在淑娴惊魂未定的时候,他一改平日笑容可掬的样子阴沉地说:「你想就这样走了?昨天的事都还没有跟你算!」
淑娴闻言惊愕地问:「昨天的事?昨天的事不是已经按照你的指示把货放行了吗?还有什么要算?」同一时间,她立刻想起家辉昨天曾经说过这件事肯定还会有下文,立时感到不寒而慄。
「放行了?我什么时候叫你放行了?」胡土崇反问。
「你在电话说的呀!你说客人催着要我们出货,要我那时候就把验货报告签下,好让工厂立刻安排出货。」淑娴把胡土崇昨天说的话重复一遍,生怕他真的忘记了。
「我是有叫你签下验货报告,但是那些货你觉得怎么样?」胡土崇用怪异的眼光看着淑娴问道。
「被搬进会议室让我验的货表面上没有问题,可是,我有充份的理由怀疑他们把我挑选的货箱调换了。」
「所以你应该已经签下不合格的验货报告给工厂,对不对?」
「没有,当时我按照你的意思,把合格的验货报告签发了给工厂,好让他们立刻安排出货给客人。」淑娴如实回答,但开始觉得不对劲。
「既然你怀疑货物有问题,那为什么还签下了合格的验货报告?」胡土崇好像忘了昨天自己所说,倒过来再问淑娴。
「是你在电话叫的呀!…」
淑娴还想分辩,但胡土崇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便用严肃的语气说:「我叫你签验货报告给工厂,但是没有叫你明知道货物有问题,还签下合格的验货报告给他们,你是糊涂了还是收取了人家的好处?」
「你…你…」淑娴闻言登時给气得说不出话来。胡土崇说的话有一半是对的,也有一半是不对。对的,是他没有明言吩咐淑娴要签下合格的验货报告;不对的,是他当时没有让淑娴有选择的机会,也在言语上暗示要签下合格的验货报告,否则工厂凭什么出货?
隔了半响,淑娴才气愤地说:「你不要含血喷人,我是不会因为贪图人家的利益而做出违背自己原则和良心的事的。」
淑娴虽然义正词严,但胡土崇並没有听在耳里,他拿起淑娴所签的验货报告的副本,指着写在上面那寥寥可数的缺点说:「你自己看看,如果这一批货是值得你怀疑有问题的话,你怎么可能会只是记下这一丁点的缺点?说不过去吧?单凭你这样说,怎么可以让人信服?」
淑嫻给胡土崇的话气得差一点就要哭出来,明明是他不让自己追查下去,还催着要自己签验货报告给工厂,现在却给他反过来说成是自己自作主张,还有了收取利益的嫌疑。她定过神后,想起了胡土崇昨天在电话说的最後几句话:「你昨天说打后有问题或者客人追究的话,责任就由你来承担,这不是说明要我签发合格的验货报告给工厂吗?说实话,如果不是你最後说的这几句话,我是绝对不会签这报告给工厂放行的。」
胡土崇听后怪异地笑了一声,然後神态自若地问淑娴:「有吗?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不可能吧?我想应该是你听错了吧!」
听胡土崇的语气,他肯定是要耍賴了,淑娴听后登時呆了。如果胡土崇不承认他说过会承担责任,那么整件事情便会变成是淑娴自己的疏忽,而且最後还做了使人难于理解的错误决定。
「我肯定没有听错,你说完后就挂线。」
「我记得我肯定没有说过,你有什么证明?」胡土崇虽然是在说谎,但他的眼神一点都没有闪烁,大抵他是抵赖习惯了。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子?」淑娴听后既惊且怒,要她拿出证明,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她跟胡土崇单纯在电话上的对话,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现在胡土崇不承认,她可以怎样证明?如果这件事情最後要呈上给高层定夺,估计他们也会倾向相信一个在公司干了多年的高级人员多于一个新聘用的新手吧?
胡土崇好像故意不让淑娴有喘息和思考的机会,他语带恫吓地说:「你知不知道这批货值多少钱?如果工厂按照合同的要求今天就开始把货物付运给客人,然後客人最後发现有问题的话,连同客人那边的损失,我们公司最少也得赔偿一百五十万,按照这样的情况和公司的规矩,你肯定是要负大部份的责任。这个数字,如果从你的工资扣的话,要扣多少年才可以扣完?」
淑娴听见这个庞大的金额后,更是心慌意乱,整个人软坐回椅子上。
胡土崇眼见淑娴双眼无神、手足無措的样子,看来是完全跌进了自己精心设计的陷阱里,咀角不禁泛起了奸邪的微笑。他预料自己的奸计快要得逞,便原形毕露地再推淑娴一把:「呵呵…其实这件事也不是没有转机的。只要…」
「对,我们还可以通知工厂立刻停止付运。」胡土崇没有把话说完,淑娴已经把话接下去。
「话是这样说,但单凭你、或者是我,要工厂就这样乖乖听话停止付运,还要他们再次赶时间把合规格的货及时赶出来,在下一个死线的船期以前付运,你认为他们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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