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回去了,就埋在五座坟……”大师兄说
我爹听了这话,明显的松了口气,他吐了口烟腾云驾雾起来,心里乐的跟吃了蜜似的,咳了两声之后,他的表情就又恢复了平静。他用手弹了弹烟灰,掐着烟蒂举起烟来优哉游哉的对着那烟星吹了一吹,火星在气流的作用下霎时亮了许多倍,谁都不知道这老小子心里盘算的啥,乐呵的简直和刚才判若两人。
“这事情,你是听谁说的?”我爹故作镇定的问。
“师爷爷说的。”大师兄说。
“他有没有说过这事情是啥年代的?”我爹复问。
“这个倒没说,但我感觉应该是在清朝年间,而且是在乾隆期间或者之后。”大师兄说。
他俩说的这话我跟二师兄根本插不上嘴,会看的看个门道,不会看的凑个热闹,我俩这个时候完全就是聋子耳朵,完全是个摆设。被整的晕头转向的我,根本找不着北,听着听着,我就实在懒得去听,这他妈就跟犯了鸦片瘾是一个情景,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
我跟二师兄那个时候都没有抽烟的习惯,所以又没得能够解乏的,只能百无聊赖的在旁边带听不带听的瞎晃悠着。
从某个角度来说,爷爷的丧事完全应该是我爹一人操心的事情。而我只是一个配角,大树底下好乘凉,虽然他这老小子有时候做事情是有点粗枝大叶,但我觉得应该不会糊涂到分不清孰轻孰重的地步。只是有些司空见惯的事情,人们不得不麻木不仁而为之,动起真格来,他的逻辑思维跟咱师兄弟几个比,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这就是真正的大智若愚的境地。
怎么说呢?经验主义会导致一些错误,但是没有经验之谈,那他娘的世上的事情什么都从零开始,那就不知道要瞎折腾多少,浪费多少精力。用老话说呀,他吃的盐比咱吃的饭还多,过的桥比咱走的路还多,那我们言听计从从某个层次说也是一种智慧。
既然我爹都能跟啥事都没发生一样,那我也应该有这种定力,对爷爷这事情不应该一味的垂头丧气,急功求成,我就这样漫不经心的徘徊了有半分钟的样子。
突然,一个粘乎乎的东西就滴在了我的脸上,凉意通过神经元一下就传到了我的大脑,于是我下意识的用手去擦揉了一下,但是这一揉,就感到一阵恶臭扑鼻而来,我赶紧把沾了粘液的手凑到眼前瞅了瞅看是什么东西。
还没来得及看是啥东西,那粘乎乎的东西就又连续的掉下几滴来。
我他娘的当时就急了,不过第一反应还是以为是树上的鸟儿在拉屎,心里大骂“啥玩意儿,还真他妈的没完没了了,说你胖,你他娘的就喘上了。”
心里很来气的甩了甩手,干脆没去看手上啥东西,抬头就去看头顶,喃喃自语:“他娘的,哪个挨千刀的活得不耐烦了,被老子逮住非他娘的把你活剥了。”
一抬头,头顶空空如也,除了那参天的树冠连个鸟毛都看不见,我心里暗骂自己真他娘的没出息,紧张成这样,于是又低下头,没成想一连串子的粘液又倾泻而下,我这才感觉到不对劲,这东西搞不好是从我背后喷过来的,于是赶紧叫大师兄。
“大师兄……大师兄……”说话的时候我能感觉自己的心脏跳的就像刚跑完百米冲刺。
我正好对着大师兄和我爹他们,这么一个强烈的国际求救信号显然很到位,但是大师兄他们根本没反应,一个个的眼神蔑视的把我给训了一顿。
这使得我被他们的人情冷漠差点没气死,但是直觉又告诉我,或许真是我想多了,因为这一个二个的表情显然是在说我很无厘头,都有想把我扁一顿的冲动,这说明我肯定是没理的。
于是,我把那只刚才擦脸的右手又重新凑到了面前,眼前这一幕让我顿时就像雷轰电击一样,差点没昏过去,我的那只手上满满的沾上了血迹!
我的心立刻就提到了嗓子眼上,这血是从哪里来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时候我的脸上也应该沾满了鲜血,可是为什么大师兄他们对我的呼救声无动于衷呢?
我很想知道我的脸上是不是也沾满了鲜血,于是就将眼睛顺着鼻梁慢慢的朝能看到的脸上看去。猛地就看见自己的脸上正在变着颜色,那殷红殷红的鲜血一样的东西正在像毛细现象一样迅速的朝我的眼睛还有鼻梁蔓延过来。
“原来这东西是透明的……所以刚刚大师兄他们根本就没当一回事,而现在这透明的粘液已经全部变成了红色……”我心里暗道。
“大师兄,大师兄……”我比刚才嗓门更大的尖叫了起来。
我的尖叫声刺破了林子里的安静,一群飞鸟也从林子里的灌丛里一起飞了出来,齐刷刷的振翅飞到了林子的深处。
所有人都像一截木头一样愣在那里。
“蛊巢!是蛊巢!”我听见大师兄和我爹异口同声说道。
“四儿,不要怕……过来,没有事儿的,这东西不会伤人的。”大师兄安慰我道。
我和大师兄相隔并不远也就四五米的样子,大师兄一说没事,我三步并作两步的就朝大师兄走去,我爹和大师兄这两棵树可是我和二师兄最踏实的靠山。
我逃跑的步伐娴熟,风驰电掣。移到安全地点,我就想看看大师兄说的这“蛊巢”是哪一门子邪门歪道,便放眼打探。
好家伙,身后的那一片螺旋的草木上不经意间就密密麻麻的爬满了珍珠大小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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