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蕉地坐落在林子的一角,棺材坑还在。
风在高高的树顶摇晃着,树叶被撩动的沙沙作响,同时又被似火的骄阳翻烤直射着,在风的带动下树冠上的叶子忽明忽暗,置身其中仿佛徜徉在一片泛着星辉的海洋之中。偶尔这风还裹着溪边一丝丝的凉气,不时的像轻纱从皮肤上滑落一样,仅仅就是在这一阵就足够沁人心脾。
林子整体是安静的,只有经历了烈日的炙烤,才会觉得这分幽凉是来之不易,层层叠叠的树木对这烈日独当一面,他使得林子深处里的光线更加昏暗,树木的影子暗香流动绿得发黑,这种灰蒙蒙的环境,在这个带点阴暗的天气之下显得鬼气森森。
树林子里的温度和树林外的温度最少有七八度的温差,这是森林的好处,他就像是人的肺一样,经他过滤之后的清新之气,使得在他掩蔽之下的各种植物动物更加珍惜这片乐土。
也正是这种高温的环境麻痹着我们……
我后来才想起了西方人的一种心理学专业语言“青蛙效应”:如果把一只青蛙直接放入滚烫的开水,这只青蛙肯定会一蹦而起,跳出装满开水的容器,并无大事。但是把一只青蛙放在一锅冷水里,慢慢的朝锅底加热,那么青蛙由于陶醉其中,便会忘记了周围正在缓慢发生的变化,最后导致最后青蛙直接被烫死。
草师婆是个老谋深算,老奸巨猾,机关算尽了一切,但他又是一个忠诚的守山人,只为自己守住心中的那一片小山,只为寻得心中中意的接班人。
我们采药人这一行是三十六行里面比较重要的一行,隶属药肆行,上中下九流中的中九流,俗话说“生老病死,人之常态”,药肆行是跟疾病打交道的,他关乎一个人的生死,也能关乎一个家族的兴衰,甚至是一个朝代的兴亡。
人能三日不食,但是不能一日而病,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一旦病起,那就不是吃一顿饱饭,睡个好觉就能了结的事情。撑得过去还好说,但怎么着也得十天半个月硬撑,撑不过去,就不好说了,两眼抹黑,上路走人,再正常不过。
俚语说得好“药对方,一口汤,药不对方,用船装”,草师婆的手里全是一些医经奇书,不管是用药还是扎针绝大多数只取独穴,只用单行药,比较省事,我没见过草师婆,但是我能够感觉到心与心的沟通。
药肆行里,我们采药人是最原始,最落后的,当然这局面,完全是被那些只懂皮毛而不究其深理的半吊子师傅给坏的,采药人现如今混的这么惨淡这些人罪不可恕,但是历史完全应该在我们这帮子人手里重新改写。
采药人有祖师爷却没有四梁八柱也没有九岭十八岗的山大王,他们起先与药肆行同尊一祖,这药肆行起先尊的是岐黄老祖,后来又改尊过扁鹊,还易为过华佗,孙思邈,李时珍等等杏林界泰斗,有的甚至自立门户,改尊地方名医,以及关二爷,所以我们采药人也就跟着这些药肆行认了不知道多少门亲戚。
发展到后来,采药这一行牵扯实在过大,职业采药人的所采之药已经从狭义的中草药,上升到了天地万物,很多的职业采药人的本领甚至盖住坐堂医生和老字号医师的本事,所以采药人的手艺就慢慢的从药肆行里独立了出来,干脆各自为政,既然各自为政可能就要换个汤。
被公认的采药祖师爷是东汉恒帝名士韩康,皇甫谧著《高士传》:“韩康字伯休,一名恬休,京兆霸陵人。常采药名山卖于长安市,口不二价三十余年。时有女子从康买药,康守价不移。女子怒曰:‘公是韩伯休那,乃不二价乎?’康叹曰:‘我本欲避名,今小女子皆知有我,何用药为?’乃遁入霸陵山中。”韩康卖药童叟无欺,价格公道,后人为纪念这位高士就把他敬为采药的祖师爷。
对世人影响最大的一位采药人当属汉末的黄巾起义军首领号称“天公将军”的张角,张角本是个不第秀才,因入山采药,遇一老人,碧眼童颜,手执藜杖,唤角至一洞中,以天书三卷授之,曰:“此名《太平要术》,汝得之,当代天宣化,普救世人;若萌异心,必获恶报。”角拜问姓名。老人曰:“吾乃南华老仙也。”言讫,化阵清风而去。角得此书,晓夜攻习,能呼风唤雨,号为“太平道人”。
汉末中平元年正月,疫气流行,张角散施符水,为人治病,自称“大贤良师”。张角有徒弟五百余人,云游四方,皆能书符念咒,自此以后张角的各方徒弟呈陡增势头,到最后发展到具有番号编制的地步,成了地地道道的叛军,整编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三十六方各立渠帅,称为将军。
汉末是历史上瘟疫流行的一个罕见时代,张角也正是打着治病救急的幌子,利用朝廷腐败民心所向的特点起义:“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到最后带有“甲子”的旗子也演变成了叛军的标志,这应该说是象征一种国旗,全国青、幽、徐、冀、荆、扬、兖、豫八州,几乎家家都侍奉有“大贤良师”张角的名字。
正式的冲突应该是在第一次张角的徒弟和投靠的官阀一起举事败露之后,张角在这之后不得不提前酿变,星夜举兵,自称“天公将军”,其弟张宝称“地公将军”,张梁称“人公将军”,到起义失败,裹黄巾从张角反者有四五十万之多,是汉末最大的一次起义,东汉政权在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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