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琉璃想到当时的惊险,也跟着点头,说道,“我来草原虽不到一年,却也知道,上宜部的锦炎王子臂力惊人,隔着数十丈的距离,除了你,又有谁能将箭射入大营?”
锦炎……王子?
莫寒月不禁微微挑眉,侧头向峻王望去一眼。恰宇文峻也向她望来,隔着留海,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将头一点。
当初抓到上宜锦炎,来不及细审,想不到,他竟然也是上宜部的王子!
是啊,上宜锦炎也是草原上数一数二的好汉,论到骑术,或者略逊哲加一筹,可是论到弓箭,草原上怕是无人能敌。
上宜锦炎咬牙,大声道,“只因我臂力过人,这箭就必定是我锦炎所射?”
“那就请锦炎王子说明,大火起时,王子一不逃避,二不救火,身背弓箭在那看台上做什么?”莫寒月淡问。
“我……我……”上宜锦炎顿时语结。
莫寒月慢慢转身,向哈萨族族人望去一眼,这才转向皇帝一礼,清脆的声音琳琅而起,说道,“皇上,既然是有人纵火,这眼见大火吞啮兄弟财物,却不肯救火之人,必有可疑,请皇上明察!”
这是说上宜锦炎,还是说皇帝?
小静安王谢霖、景郡王宇文青榕好笑之余,又不禁暗暗咋舌。
怕也只有这个丫头,胆敢这样指桑骂槐,万一触怒龙颜,难不成她还能说一个“胡作非为、无法无天是御准的?”
宇文青峰也是微微一愣,凌利双眸,定定向这小小少女注视,实在猜不出,她这话是有意,还是无意。
而哈萨族人闻言,都不禁向身畔人各自打量,但见上至族长,下至普通族人,就连星普王子,也是衣衫破碎,满身的烟尘。而只有跪在那里的上宜锦炎,虽然身上沾满泥污,却衣衫齐整,显然并没有救火。
如此一来,哈萨族人顿时大哗,叫道,“锦炎王子,竟然是你!是你放火烧营?为什么……为什么……”
“锦炎王子,举族皆是你的兄弟,你也下得去毒手?”
“锦炎,想不到你狠毒如此!”
……
锦炎脸色顿变,大声道,“不!不是!不是我锦炎纵火!不是!”
只是此时群情激愤,哪里听得到他的争辩?
梓伊族长颤抖着手指着他道,“锦炎,你……你……事到如今,你……你还抵赖?”
上宜星普脸色变幻,突然上前一步,劈手就向上宜锦炎挥去一掌,指他道,“锦炎,你……你……你竟然丧心病狂,做出这等事来……”
上宜锦炎被他打的眼冒金星,连连摇头,大声道,“不!我没有放火,不是我放的火!”
“是你!”莫寒月上前一步,向他指道,“你纵火之后,就来这看台观瞧,见哲加王子要脱险而出,情急之下就放箭偷袭!”
“不!不是我!我没有纵火!”上宜锦炎大吼。
“是你!”莫寒月低喝,说道,“是你要烧死哲加不成,才又暗放冷箭!”
“不是!”上宜锦炎大吼,叫道,“我只放箭,纵火的是旁人!”
此言一出,满场顿时安静。莫寒月慢慢后退,退到峻王身侧,轻轻点头,说道,“哦,纵火的是旁人?那是谁?”
她一连数声,字字句句,扣死是锦炎纵火放箭,一声比一声凌利,不听锦炎任何辩驳,将锦炎一步步逼到死角。一个人,在情急愤怒下,最容易出错,上宜锦炎本就心虚,被她一逼再逼,终于脱口说出实情。
要知道,这一场大火,几乎毁掉哈萨一族的根本,如果认下,不管是谁,怕都会死无葬身之地。相比之下,暗算哲加,不过是私人恩怨,就变的微乎其微。
他话声刚落,就见上宜星普上前一步,又是一掌向他打去,大声道,“我只要你阻拦哲加,哪个要你杀他?”
这一掌打的更重,上宜锦炎只觉眼前一黑,身子一个趔趄,几乎摔倒,却仍强撑跪的笔直,大声道,“阿哥,我们使那许多气力,岂能功败垂成?倒不如趁机将哲加除去,以绝后患!”
“所以你不惜纵火!”峻王悠悠接口。
上宜锦炎大怒,喝道,“我已说过,这火不是我放的!”
“那是谁?”景郡王也跟着开口。
“是……”一字出口,上宜锦炎及时收口,却已来不及。
梓伊族长气急,指他道,“锦炎,你……你……你还不快说,究竟是什么人纵火?”
莫寒月淡道,“星普王子要争这族长之位,视哲加王子为劲敌,就设计将哲加王子引上山去,困入林中。哪知道哲加王子脱困而出,及时赶回,于是锦炎王子命人纵火,要烧死哲加王子。哪知道哲加王子竟然从火中逃出,锦炎王子情急之下,偷放冷箭要将他射死!”
说到这里,微微摇头,淡道,“锦炎王子,纵火的纵不是你,也是你们授意,不管你说不说出人来,怕也难逃干系!”
“不错!纵不是你,与上宜部也脱不了干系,锦炎王子,还不快说!”
“是啊,若不是你授意,旁人为何要纵火?”
“锦炎王子,一场大火,伤我草原九部多少儿郎,你总要有一个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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