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也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着,都说金家老三太目无尊长了,对金家老俩口一丁点敬意都没有,这样不孝的人是要天打雷劈的呀。
老道长更不用说了,她是天上下凡的神仙,得罪了她还有好果子吃吗?
柳清并没有被他们的人多势众吓到,依然非常冷静地说道:“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我的礼教是学得不好,只是因为我爹死了后,就没有人教我这些了。”
结果柳清这话一出口,金满萝和江有才当场就变了脸色。
本来金满萝还在因之前把她交出去的事而内疚,可看到她在村民面前这样不留面子的诋毁她,她心里的那点内疚感也就消失了,把她赶出村去也有理说得过去了。
江有才的脸色黑黑的,比金满萝好不到哪里去,后爹这个身份本来就是个忌讳,这金水草真会挑时候说,难道还告诉别人他虐待她了不成?
“老三,你把话给大家说清楚了,你爹死了后,到底是谁在照顾你,谁把你拉扯到这么大的?”江有才心里委屈极了,忍不住向村民哭嚎起来,“我知道你不满意我这个后爹,所以不管我对你再好,哪怕跟自己亲生的似的,你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疙瘩,但人是要摸着良心说话的,你说我这么多年有亏待过你吗?”
江有才一边说一边想挤出几滴眼泪来,这样就更容易让这群村民相信了,可是他假哭了半天眼里也是干干的,他只好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得他眼泪哗哗地掉了下来。
在这个时候苦肉计还是管用的,村民们见他伤心成这样,想必他这个当爹的也不容易,像他这样的后爹还是好的了,要是别人有个不是亲生的女儿,早就虐待得不成人样了。
柳清将江有才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连他偷偷掐大腿的小动作都看得清清楚楚,心里很明白他装模作样的是想博大家的同情,这样村民只会认为是她不懂事了。
可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是包不住火的,没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难道江有才还怕别人说吗?
柳清冷着眸子大声说道:“各位乡亲,自从我爹死了后,二爹就借着守孝的名义,让我搬到柴房里去住,你们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住的屋子,以前这里是柴房,后来我搬进去后,这一住就是十几年。”
柳清看到村民的表情有些松动,毫不客气的再接再厉,扮可怜博同情谁不会呢?
“其实我也不怪二爹,毕竟他把我拉扯这么大了,虽然总是吃不饱穿不暖,但我想,自己有手有脚的,只要多出些力气多干点活,家里人怎么也会赏口饭吃,可是我也没想到,会从山上摔下来,成了一个站都站不稳的瘸子,给家里带来了很大的负担,连我自己都讨厌自己了,更何况是二爹呢,所以我有什么资格怪他呢。”
经过柳清这么一搅和,村民们的同情心立刻被唤醒了,甚至有的人在那里抹眼泪,感叹她年纪轻轻就要受这种折磨。
这该子命苦啊,从小死了亲爹,后爹亲娘又不疼,不仅瘸了双腿,现在又感染了瘟疫,只怕没多少日子好活了,真是命太苦了啊。
短短时间,村民们看柳清的眼神不仅变了,而且看金家人的眼神也变了,这让金家每个人的脸都黑黑的,特别是对上村民那古怪的眼神,就气得咬牙切齿地瞪着柳清。
装病的王金贵也沉不住气了,他跳起来就大声嚎着:“乡亲们,千万别听三妹子瞎说,她是瘟星啊,迟早会害了大家的。”
想不到这三妹子越来越牙尖嘴利了,差点就拿捏不住她了,多好他提前就算计好了,这样不管她嘴巴多厉害,都改变不了她是瘟星的事实,也改变不了马上被赶出村子的命运。
王金贵一边说一边向老道士使了个眼色,老道士本来是王金贵用钱收买的,自然事事都要看王金贵的眼色行事。
老道士看到王金贵的眼色,马上就配合他演戏了,说道:“这里站着的都是金水草的至亲乡邻,我相信你们每个人心里都是关心她的,那我就更不能寐着良心骗你们了,其实我昨晚夜观天象就已经预测到了,他们确实是危害神女村的瘟星呀,瘟星不除村子里肯定会遭大难啊。”
性命攸关的事,村民们一下子就慌了神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深深的恐惧。
“呜……我不想死啊,她不是我三娘了,我不要和她住一起。”春花和金小虎哇哇大哭起来,泪珠顺着小脸哗哗地落下来。
众人更是被两个娃儿的哭声弄得心烦了,纷纷大喊着要把金水草一家赶出村子。
基本上大半个村子的人都来了,肩上扛着锄头的,背上背着背篓的,手里拿着镰刀的,全都愤怒地瞪着柳清和陆子艺。
“娘,我怕。”
金线儿犹如受了惊吓的小鹿,紧紧依偎在金水星身边,杨大山也站在一旁,他看到金线儿身子都在颤抖,心疼的把她搂在自己怀里,拉着金水星一起去了最后。
“妻主,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陆子艺在柳清面前蹲下来,主动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心里已经内疚得要死了,他觉得自己太不中用了,在妻主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连应付的办法都想不出。
妻主是那样的厉害,他要是能有妻主一半厉害就好了,不知不觉间,陆子艺就下定了决心,以后他一定要和妻主一样厉害,这样他才有资格和妻主站到一起。
柳清的眼里闪烁着盈盈波光,说实话,像这样的场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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