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起看了轮椅上的白书一眼,低下头沉默着。旁边的花杀看不过去,皱眉道:“你别瞒了罢,总之是瞒不住的。”
于是他替林白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白书说了一遍,至于花杀也不知道的,关于哥舒斩劫的消息,则是林白起自己说的。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你居然……居然不告诉我!”林白书气得脸色煞白。
“唉,你也别太生气了,她也是怕你担心,你看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若是因为这些事太过操劳……”
“你给我闭嘴,你也有份!”林白书指着花杀的鼻子,“你一开始就知道这些事,便应该早早的就告诉我,竟然跟着白起一起胡闹!”
花杀退后两步,有点想尿遁。
这时外头闯进一个人,花杀于是转过头去,凶神恶煞地喊道:“进房前不知道敲门,哪个管事教你的规矩,拖出去打了先!”
定睛一看,原来是从外面请来的大夫,于是干咳两声道:“先生什么事?”
“花帮主,您要老夫救治的人……怕是……怕是……”
“胡扯胡扯!”林白起从床上一跃而起,指着郎中的鼻子骂道:“师兄若是死了,我叫你们所有人给我陪葬!”
“这……倒也不是救不活,只是凭老夫几个人的医术,怕是无能为力了,还请花帮主尽快去找更好的。”
花杀挠了挠脑袋,”附近最好的大夫就是你们几个了,这个钟点……到哪里去找?”
“要不直接去天照关口,我记得那里有几个有名的医馆,夏家在那里好像也有人,应当与白起很熟。”白书道。
“不行啊。”花杀摇了摇头,“如今天照关口可是宫禅的地盘,我们贸贸然进出等于暴露了白王的位置,漕帮在这边的力量薄弱,到时候怕保不住白起。”
林白起摆了摆手,将身上的绷带系紧,朝花杀道:“人都要死了,还管别人知不知道?只是夏家的人,怕是没有师姐本事大,还要劳烦花帮主去请师姐过来。”
“你说越弄痕?”花杀皱了皱眉头。
林白起点了点头,“之前在东岫庭,我与师姐的医术是最好的,如今我且在这里压住师兄的伤势,你快派人去请越弄痕过来。”
“我……我不知在哪里找她。”花杀将头扭向一边。
林白起伸出一个小指,笑话他道:“花帮主,你当我是瞎的么?越弄痕与你的那点事情,师兄与我清楚得很。你就对越弄痕说,她师弟快不行了,叫她赶紧过来。”
说着,她便将手洗得干干净净,将头发用布拢了起来才走进萧宠的房间。
***
房间里有很重的血气,萧宠脸色苍白,脸呼吸都微弱得让人害怕。
林白起旋开他身上覆盖着的薄被,发觉大部分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只一个伤口原封不动的,便是刺穿胸口的那根羽箭。
她自怀里拿出一枚丹药,给萧宠服了下去,然后转身朝几名医者问道:“这箭为什么不□□?”
“这把箭的位置极刁钻,这位侠士已经出了不少血,老夫怕拔出后出血量太大,会让他支持不住。”为首的医者摇头。
林白起沉吟了片刻,用东岫庭秘传的指法点了几个止血的大穴,才对医者说到:“将我的血输给师兄一些罢,以前师兄这样救过我,我与师兄的血是能融合的。”
“可是,你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医者有些犹豫。
“我没事,你只要快些就行,在师姐来之前至少不能让师兄的状态再虚弱下去了。”说着她撸起自己的袖管,有对他们道:“去一个人,给我准备些补血的汤药,我要喝。”
几名医者点了点头,便准备输血用的器具与汤药去了。
***
输血的时候,林白起感到师兄在发烧,全身滚烫烫的,甚至可以让人感到灼热的鼻息。他全身覆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麦色的皮肤上泛着暗红,看着便让人觉得极难过。
林白起将脸贴在萧宠手背上,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房门被人打开,越弄痕风尘仆仆地冲外面冲了进来,见到床上躺着的萧宠二话没说,一耳光将林白起打在了地上。只见那输血的针头从她手上被扯了出来,溅起一片血花。
“你……”越弄痕看清楚了林白起的伤,也有些不忍了。见林白起又默默地将输血的针□□自己血管中,便叹了口气,一言不发地掀开了盖在萧宠身上的薄被。
然后,她还是想打人。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越弄痕强压着怒气。
“你先给师兄治伤罢,余下来的事情,我们之后再说。师兄心口的那根羽箭,他们不敢拔,我也不敢。”林白起的声音一阵哽咽。
“你要是敢,倒是没心没肝了。”越弄痕冷笑,然后将之前医者就准备好的用具盘点了一遍,才对林白起说:“他伤得太重了,血要一直输着,拔箭的时候……你闭上眼睛罢。”
林白起点了点头,依言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便赶到有温热的血液飞溅到自己的脸上。
***
月弄横在给萧宠治伤的时候,林白起不敢去想萧宠的伤有多重,只知道他消毒伤口的时候没有醒;被拔出胸口羽箭的时候没有醒;缝合伤口的时候还是没有醒。
她坐在师兄床边上,直到越弄痕对她说,“他没事了,你休息一下罢”,这时她才发觉自己的眼泪掉了下来。
“我就在这里坐一会。”林白起嘶哑着声音道。
越弄痕于是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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