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脱不得,心下微恼,狠狠的瞪着他。
他不说话,单手环抱着她,右手垂在身侧,眼睛毫无焦距的望向她,霸道而固执,可她却从他眸中看到了脆弱。
云清晚忽然心一软,放低了语气
“你先将我放开,这般成什么样子。”
他固执的不松手,搂住她腰的手还加紧力道。
“不放。”
此时的沈君澜像个耍无懒的孩子,云清晚无语又很尴尬,两人的姿势让她很不自在,他又没穿上衣,怎么看都是有伤风化的画面。
她心里埋怨黎青,这时候不知跑哪去了,要是他在,她又何必进来。
“你先放开,我帮你将衣衫穿上,明日便要上路了,这万一要是受了凉加上你身上的伤有你好受的。”
这回沈君澜听进去了,缓缓放开她。
她拿起衣服帮他穿上,其实也只是一件单衣,他原本就是沐浴过后要准备就寝的,这几日几乎没好好歇过。
“黎青今晚应该不会回来了。”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云清晚疑惑道:“他不回来又如何?”
“他不回来便没人给我守夜,晚上我要喝水或是如厕都没人扶我,我又眼不能视物,万一摔着、磕着、碰着……”
他又开始装可怜耍无懒,抓住她吃软不吃硬这一点,简直屡试不爽。
她扶额,无奈道:“讲重点。”
“重点就是,今夜你要委屈一下,留下来照顾我了。”他很快接上她的话。
他早在这里等着她了吧?
云清晚打量了一下他的房间,不算太大,也没有隔间,连卧榻都没有一张,让她睡哪儿?
像是听到她的心声一样,沈君澜说道:“可是担心晚上就寝的问题?这你大可不必担心,我的床够大,能睡下三个人。”
听他所言,云清这才仔细观量了一下他的大床,确如他所说的一般。
就这样,她妥协了。
她朝里侧躺着,他的呼吸却一直洒在她而后,她又向里面挪了一点,却怎么都躲不开,她只好转过身子对着他。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她一愣,他睡觉只能往左侧躺,早知道她就睡外面了,这样他侧躺就是背对着她,也不用如现在一般被他逼得后退不能。
“你为何总紧挨着我,你很冷?”退无可退,她终于忍无可忍爆发了。
“是有些冷,你一直往里挪,我只好一直跟着你了。”他睁着眼睛说瞎话,大夏天还冷。
不愿与他作口舌之争,她说道:“想要知道何事,直接问便是,这般逗弄于我,很好玩是不是?”
“我问了你都会说吗?”他问道。
明知他看不见,她还是不习惯这么近的距离被人注视,头往后缩了一点,才对他说:“你想问锦绣阁的事,我可告诉你实话,锦绣阁确为我所创,我也并非刻意瞒你,只是没有合适的时机,想必你已知晓,锦绣阁中大多数为女子,大多都是命苦之人,我收留她们,她们愿为我所用,慢慢的就成了一个独立的机构。”
“机构?这词儿倒是新鲜。”他低低笑着,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际,她不自在的又往里缩了缩。
“还有何事不解?一次性说完,我很困了。”
“我还有一事不解。”他说。
“你说。”
沈君澜问道:“当日我们明明掉进了水里,后来又是如何上岸的?”
“我将你拖上去的,我会泅水。”她回答。
他又说道:“我还有一问,为何当日在河岸上,你为何要轻薄于我?”
“我说了那不是轻薄,是人工呼吸,是一种急救措施,就是人在暂时停止呼吸时可以经过吹气和挤压胸腔的办法救过来。”她不厌其烦的又解释了一遍。
他的问题又来了。
“你是从何处所学?这些东西我是闻所未闻。”
“梦里出现过就记下了。”她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找一个浅显易懂的借口。
他淡淡的说:“哦,难怪小晚梦里经常流口水,原来是梦到美味佳肴了。”
“休得胡说,我睡觉从不流口水。”她怒视他。
他的笑脸让她很想踹他几脚。
“笑什么?”她咬牙问道。
“你如今越来越招人喜爱了,以前的你让人难以接近,如今越来越有人情味了,真想亲眼见见你的喜怒哀乐。”沈君澜笑意未减,说出了心里话。
她恍然道:“也许吧。”
见他还是睁着眼,对他说道:“夜深了早些歇息,养精蓄锐比较重要,明日还要赶路。”
“睡不着,可否让我亲你一下?就一下便好,我保证乖乖睡觉,不再扰你。”他期待的说着。
什么叫得寸进尺,眼前欠抽的人便是,她却无可奈何。
他缓缓的把头靠近她,她微微侧脸,想让他亲在她脸上,谁知道意外就这样发生了,沈君澜看不见,只能靠直觉前行,男子的身躯本就比女子高大一些,侧卧也是一样,云清晚刚仰起的脸正好和他同一角度,就这样两唇相触了,双方都瞪大了眼睛。
熟悉的触感让沈君澜一僵,只一瞬他便知道自己亲到她的什么地方,谁都没有预料到这个意外,就这样呆呆的四目相对。
突然他心里蹦出一个想法,想尝尝味道,不由自主的伸出舌头一舔。
她如同被雷击到,忘了改如何反应。
没有被推开,他又一下一下的舔着,好似真的很甜一样,上了瘾,渐渐有些不满足她的不为所动,咬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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