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雨村回到衙门里的客厅,亲自帮师爷倒了杯水递到师爷的面前。
“师爷,来喝杯水。对了,师爷你刚说的护官符究竟有何许作用?”贾雨村在师爷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细细地听师爷讲其中的深意。要知道这十年寒窗才能金榜题名,要是未能参详这其中的些许猫腻,得罪了些大人物丢了自己头上的乌纱帽可是大大不值的。
“所谓护官符就是关于京城内急大家族的言语口碑。凡是跟这些家族有所联系的人物都是不可以得罪的。城内流传着这样的一句话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这些个家族成员权高位重的,要是得罪了,可就一点都没好果子吃。这些家族中以贾家的势力最大,据说贾母和当今皇太后关系十分要好,贾政又在朝堂官据要职。薛蟠的母亲乃贾府王夫人的亲妹子,敢问我们又怎么能够仅凭这老头的一面之言就将他定罪呢。况且这件事情,本来就无凭无据的,我们用不着去找证据,直接做个无头公案了解便罢。”师爷喝了口水,将其中的厉害关系向雨村一一道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贾雨村不住的点头。雨村拍了下师爷的肩膀,坐到书桌前想着这件事情更为妥当的处理办法。
第二次升堂时,老管家跪在地上请求青天大老爷为自己家少爷、少夫人讨个公道。薛蟠则是趾高气昂地站在那边,不值还朝着老管家笑笑。
贾雨村坐上公堂上,吩咐下人给薛蟠端了个凳子。
老管家看着眼前的景象,一股不踏实的感觉油然而生。
“啪”贾雨村一敲惊堂木。
“台下何人,有何冤屈?”
老管家又将事情重述了一遍,可是这次官老爷好似换了个人似的。
“老管家,敢问你说是薛大公子杀害你家少爷和少夫人有何凭证?”雨村此时的眼中没有半点同情,相反言语间还有些不耐烦。
的。”老管家答道。
“你是亲眼看到薛大公子杀害他们的吗?你说是那帮刺客是薛大公子派的又有何证据?”贾雨村厉声地追问着老管家。
“这个……”老管家无话可回答。
“大老爷,我看纯粹是这个老头污蔑我。还请大人还我个清白,好好惩治此等刁民。”薛蟠还想请雨村惩戒这糟老头一翻。
“薛公子说的是,来人将这老头拉出去杖责二十大板。”雨村话音刚落,一些个衙役就将老管家拉出去杖打。本就是一身老骨头了,哪里禁得起这般折腾不一会就疼的晕了过去。哪些个衙役硬是用水将其泼醒,让老管家硬生生的扛下二十大板。把老管家打得血肉模糊时才将他扔到县衙外的大门口。
“天哪,这究竟是什么世道?有权的杀了人可以逍遥法外;没权的纵然是有理也道不清,反而弄的浑身是伤。”老管家无助地叹息。咬紧牙关,慢慢向街头爬去。
水溶刚巧出门办事,见着前面围着好些人便走过去看了下。只见一老者散乱着头发,浑身是血在前头慢慢地爬行。没行一步地上都会留下血渍,从远处的府衙门口一直延伸到街边。
水溶走上前,扶着老者站了起来。近看才发现原来是那天救了得老管家。看着样子他们家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老管家看到水溶,一颗悬着的心稍有些放下,许是太疼太累了,竟晕倒过去。水溶也没有多问,直接把老者带到附近的药铺。让大夫帮着治下老管家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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