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可不是见着那小丫头抱着本《女训》乱念什么‘妇容,不必颜色美丽’么。早知道最后是他娶了她,他当时就该劝了那布尔给那小丫头换个师傅的……
不可否认,食色,性也。弘历自然也免不了俗。看个漂亮的在眼前晃来晃去,总比看个蓬头垢面的要好吧?
一想到,那小丫头可能要给他来个‘不必颜色美丽’只要德行出众,弘历便一阵头大。不知道,是否还掰的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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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尔佳氏看着雅娴,欲言又止。
“额娘,我真的挺好的,您不用担心。”雅娴实在受不住了,便道。
“那里不比咱家,”瓜尔佳氏终于叹了口气,这屋子里没有外人,她已然心腹在房外守着了,“如今你可是大了,额娘要同你讲一件事。”
雅娴心头一紧,继而笑道:“额娘,您说就是了。”
“五年那会儿,”瓜尔佳氏压低了声音,“宝亲王府上的那位将将过门,你那时候还小,尚不知发生了何事。额娘只同你说,这皇后之位是当今皇后娘娘许诺过了的。你身上担负的是咱们乌拉那拉家族的荣耀,否则,额娘情愿你平平淡淡过一世。”
三年前的事情,雅娴如何不知呢?她叹了口气。
瓜尔佳氏又道:“那富察氏实则命如何,我不知道。但我只告诉你一件事,那死人和劈的巷子,乃是宝亲王附上的高格格做的。只是,被你阿玛和当今皇后娘娘一起联手压了下去。你,可懂了?”
雅娴原就是猜到了些。以那高氏的能力,她岂能将这事做的滴水不漏呢?只是,她却不承想,原来阿玛和皇后联手掩埋了这件事的真相,间接的帮了高氏一把。
此时见瓜尔佳氏发问,她笑答:“女儿懂了。”
“你且说说看。”瓜尔佳氏有意指导雅娴。
“第一,这高氏乃小人,不得不防;第二,姑爸爸和阿玛都很有信心让我上去,可是额娘,这次可是下了雪,况且,嫡长子已经出世了。”
瓜尔佳氏赞许的点了点头:“首先,你说的不错,高氏乃小人,不可不防。其次,那雪早有后招,祸兮福之所倚。最后,生了嫡子又如何?”
雅娴恍惚间想起,上辈子富察氏竟是早逝了的。难道,这其中?
瓜尔佳氏仿佛是看明白了她心头的困惑,笑道:“我们只不过是在熹妃娘娘对富察氏下毒时,没有阻拦而已。”
“熹妃娘娘!”雅娴楞了一下,“她,她怎么会?”
瓜尔佳氏用鼻子哼了一声:“那熹妃,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出身卑微,做人做事都小家子气的很。她是觉得没有一个女人配得上她儿子呢。”
雅娴仔细一想,竟果然如此。
“你也要小心,那女人却是条疯狗,”瓜尔佳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心有戚戚起来,“谁曾想到。她竟是将那药下在了调羹里,让富察氏当场用了呢?”
“那,姑父他……”不知为何,雅娴始终觉得,这些应当瞒不过雍正帝才是。
瓜尔佳氏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你皇姑母让我告诉你,这天家,讲究的是‘制衡’二字。你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先想想,不能触犯帝王的底线。”
她复又起身,拢了拢雅娴额上的落发:“这是你皇姑母这辈子,无子亦能坐稳皇后之位的秘诀。”
她苦笑了下,看向雅娴:“都怪额娘,不能将你生为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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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布尔是真醉糊涂了,满口胡言乱语不成样子。
弘历看了看天色,已是不早,便要起身了。
雅娴领着丫鬟婆子同瓜尔佳氏站在树底下亲亲热热的说着话,等着他。弘历心头一暖,告了声辞,便要离开。
那布尔突然像是上了弦的箭,冲了出去,一把将瓜尔佳氏并雅娴牢牢抱住。满口胡言:“福晋,福晋,我们的小雅娴嫁人了,我舍不得啊,我舍不得啊!”
瓜尔佳氏被他的话触动,竟也流下泪来。雅娴自不必提,那大婚之夜如何都流出不泪的眼,此时却早已泪水涟涟。
弘历看的也有些不忍,他感情本就丰沛。只因前几年那场刺激过大,暂时收敛了些。此时看着这面前感人的一幕,只恨不得自个儿也是主角之一,能和他们一起享受这难得的温馨。
可他摸了摸鼻子。明白自己其实才是造成这一家子如此伤感的罪魁祸首。于是轻咳了一声,提醒自个儿的小福晋时候不早了,该是动身了。
阿尔图哈和巴克什深感头大的告了罪,方扯开了那布尔。趁那布尔胡言乱语地吼着舍不得嫁女时,又以下犯上地堵了他的嘴。
这世界终于清静些。雅娴方告了别,跟着弘历,上了那马车。
她不知,在他们走后,原本‘撒酒疯’的那布尔却是突然沉了脸,目送着马车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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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
一青衣男子摇晃着折扇笑着问身旁月白长袍的俊朗少年:“洪兄为何一直在发呆?”
那少年见那女子上了马车,方才收回了目光,将桌上的清茶一饮而尽:“只是心有所感而已。”
他语气中有些淡淡的伤感,喝茶的动作有些鲁莽,仿佛喝的不是茶,而是酒。
那青衣男子不信,顺着那扇小窗望去,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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