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叶九卿的谈话,让我陷入杂乱无章的思绪中,直到薛心柔疼痛的叫声才打断我,大祭司已经开始为他们清除身上的蛊毒。
蛊术是苗族巫术的一种,至于起源如今已无从考证,但这种神秘的巫术我们还是第一次领略到,大祭司让宫爵和田鸡还有薛心柔站到火盆片。
用一把匕首在他们每人手背上割开一道伤口,然后从神龛里拿出一个雕有蚩尤纹饰的红木盒,我看见里面是三条蠕动,向蚕一样的黄色东西。
“金蚕!”旁边的女人震惊无比。
“什么是金蚕?”我偏头问。
女人告诉我们,在苗疆巫术中记载一种蛊物,蚕形,通体金黄透明,双目,躯有七截,头圆凸有双钳颚,下生八足,便是蛊毒中仅次于龙蛊和麒麟蛊的金蚕蛊。
因为从未有苗巫制出龙蛊和麒麟蛊,因此千年来,金蚕蛊是苗疆巫术中最高等级的蛊毒,蛊物有一个特点,毒性越是霸道的蛊物越是厉害,同时还能吞噬比自己弱小的蛊物,这源于蛊的由来。
所谓的蛊,最开始就是把各自毒物放在一起,相互吞噬,剩下的那个便是蛊,金蚕罕见,虽然剧毒无比,无坚可摧,是所有苗巫梦寐以求的蛊物。
听女人说完,我也没看出那丁点大的金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大祭司小心翼翼取出金蚕,分别放在宫爵他们三人的伤口上,金蚕见血,迅速的顺着血迹爬行。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田鸡身体里还有蛊没清楚,如今估计见到又放一条虫子在身上,不知所措的看向我,像是在等我答复。
“不打紧,一物降一物,天丝蛊附着在筋肉上,根本无法清除,有金蚕在,他们的命算是救下了。”女人对我说。
我冲着田鸡他们点点头,示意不要担心,可手上爬着一条蛊毒,何况他们三人深受其害,说不怕是假的,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心有余悸。
金蚕很快爬进伤口中,片刻功夫从他们伤口中流淌出黄绿色的东西,滴落在火盆里腾起幽冥色的火焰,大约半个小时,才重新看见有鲜血从里面流出,不一会那三条金蚕也随即从伤口处蠕动出来。
大祭司把金蚕收回到盒子,重新放到神龛上,走到我面前态度恭敬说:“他们身上的天丝蛊已经完全清除,但是,天丝蛊在苗疆甚少会有苗巫可以炼制,他们是在什么地方中的这种蛊?”
我把在独南的遭遇一五一十讲述给大祭司,当他听到石洞中有苗巫在炼制麒麟蛊时,顿时脸色大变。
“没有苗巫能制出麒麟蛊,除非是”大祭司一脸慌乱,边说边摇头。“但不可能啊,已经销声敛迹千年了,怎么麒麟蛊又会出现?”
“麒麟蛊到底有什么厉害的?”我瞧大祭司表情不对,诧异的问。
大祭司神情惶恐告诉我们,麒麟蛊是所有蛊毒里面最霸道的蛊,就如同金蚕能吞噬天丝蛊一样,麒麟蛊一旦炼制成功,将没有能与其匹敌的蛊物,并且谁掌握这种蛊物,就能控制所有苗巫的蛊毒。
“任何事都是有两面的,世人只知道苗蛊杀人于无形,因此谈虎色变,可蛊若是运气恰当,也能救人治病,但蛊毕竟是毒物,一旦被控制,倘若是心术不正之人,便可为所欲为。”大祭司说。
我想起在苗巫木屋里找到的那几本古书,让薛心柔拿出来给大祭司看,他竟然能认得上面的文字,越是往后翻阅,大祭司表情越是震惊凝重。
“这些都是苗疆的禁蛊,竟然全都记载下来”
“禁蛊?什么是禁蛊?”宫爵走上前问。
“蛊毒的炼制需要耗费很长时间,虽然不同的苗巫有不同的制蛊办法,但基本都是用各种毒物,但是有一些苗巫,为了追求蛊毒的毒性,不惜用人来炼制,天丝蛊便是其中一种,这些用人炼制的蛊要比一般普通蛊毒更厉害,曾经很长一段时间,这种蛊在苗疆极其盛行。”
大祭司说到这里惴惴不安,再翻看几页后合上古书,继续对我们说,但是要炼制这样的蛊,就必须残害性命,涂炭生灵,而炼制的蛊毒非但是用于救人治病。
为了防止这种蛊的蔓延和传承,苗疆巫术中将这些蛊列为禁蛊,曾经参与过禁蛊的苗巫会被处死和流放,渐渐这些禁蛊的制造办法也失传。
“这些书不能留下,一旦泄露出去,整个苗疆势必会血雨腥风。”苗巫女人说。
“这些书是在独南一个苗巫手中所得?”大祭司看看手里的古书,慢慢摇头。“不应该啊,记载中当年那场大清洗,所有禁蛊苗巫都被赶尽杀绝,即便有个别漏网之鱼,也不可能掌握如此完整的禁蛊之书。”
“既然你都说有漏网之鱼,这些禁蛊的书籍有流传也不足为奇啊。”叶九卿说。
“不可能。”大祭司斩钉切铁摇头,举起古书说。“倘若有苗巫得到这些古书,恐怕早就制出大量禁蛊,要知道禁蛊远比普通蛊厉害不止百倍,苗疆的蛊毒应该早就混乱不堪才对,可奇怪的事,这么久以来,也没发生过蛊变的事。”
“那还有一个可能。”薛心柔抬头看我们。
“什么可能?”
“这些古书是最近才出现,而那个苗巫刚得到没多久。”薛心柔来回走了几步声音肯定。“你们想想,在苗巫的木屋里我们发现那么多被残害的人,如果她一直用活人制蛊的话,苗寨之中不可能没有人失踪的传闻,想必她根据古书制造禁蛊才开始没多久。”
“那苗巫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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