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灵这种东西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而且若说刀灵的声音难听而已,那也算了,可最关键的是,那声音还极端不清楚,更像是夹杂在风声中送进我耳朵里的背景音。
风声沙哑,我听不清,因此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
咱毕竟是个实诚人,看着镜子里略显苍白的,阴女梅的娇俏容颜,我……只能点头。
在怎么说,她幻化的一切,都还是很真实的,冲这一点儿本事,咱们就得肯定。
刀灵幻化的阴女梅看见我点了一下头,立刻冷笑了一声,一副更加得意妩媚的面孔。
随即她那阴寒难听的声音再次于我耳边响起。
她说道:“喜欢,就永远看,别离开……”
听着这催命之音,我额头渐生冷汗。
永远看,那不就是要永远留在这镜子的世界里么?老子才没那么傻呢,虽然这刀灵是青楼出身,估计生前也有那么几分姿色,但她以阴女梅的面目示人,已经打错了算盘,况且,这镜花水月里的影子虽好,可毕竟不能真刀真枪的来,光看有什么用?
刀灵自比风月(和谐)宝鉴,但咱也不是那中相思局的贾瑞呀,怎么可能上这种低级的套子。
于是,我赶紧去了邪念,冲那镜子里的假女梅呵斥道:“我说您都不能别乱摸了!现在是法制社会,不是古代,在这样……信不信我告你性|骚扰?”
我义正言辞的话,让镜子里的阴女梅停止了撩骚,随后这八爪鱼一般的女子终于把那四条白腿和细手从我身上拿去,不过一颗死人脑袋,却还诡异的耷拉在我肩膀头子上,魑魅的笑。
“要奴奴吗?”风一般凄厉的声音再次响起,听的我耳朵中如钻进可以一条长虫。
她这个问题问的非常扯淡,但凡正常一点儿的男人,谁他(和谐)妈会想要一个女鬼天天跟着呢?
但,当我想骂她几句,说“老子才不稀罕”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我……好像就是来驯服刀灵的?
现在她主动问我“想不想要她”这个问题,分明……是个不错的机会吧?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面对刀灵女鬼湿漉漉的诱惑,我当即回答道:“我来了就是为了得到你,识相的赶紧和我走,以后从了本大爷,咱保证你有好吃的。”
虽然我这话,相当有诱拐的嫌疑,可我感觉说的挺好的,因为按照赵水荷的说法,那刀灵毕竟是好吃的怨鬼,我说这些,不正合了她的秉性。
听完我的话,镜子里的阴女梅又是一阵吹气。
她如吹风机一般的行为过后,伸出一只手,一边划拉着我的下巴,一边回应道:“好……可,如果奴奴变这样……你还要我么?”
说话间,镜子里的阴女梅突然年轻不再,她的脸就如被刀划过一样,渗透出血!
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痕如丝线描眉一样从阴女梅脸上浮现,最终形成惨不忍睹的网格,简直和第一个幻境中,那个自残明志的花魁徽俞藕一模一样。
这一次,血腥的程度有些超过我能承受的极限了,因为第一次看的时候,我与戏台子上的徽俞藕还有那么一段距离,而现在……完全是零距离接触的。
翻腾,强烈的翻腾。
看着那血腥,我的胃有点痉挛,但好在于哥们还保存着那么一丝理性。
她是在吓唬我!我不能退缩。
抱着这样的信念,即便整个人都惊麻了,但我也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我要你,你变成什么我也要!”
我的话,让镜子中那血肉模糊的脑袋一声冷笑,那笑声让他的血流加快,这也就算了,最夸张的是,她的舌头还不小心从嘴中掉了出来……
哎,画面太美,不必多说。
失去舌头的女鬼继续用她那手臂划拉着我的下巴。
俄而,她继续道:“想要,就把奴奴的名字说出来,说的出,奴家就是你的了……”
我靠!果然,还是要问命字。
自始至终,刀灵并没有主动提及过她姓甚名谁,但我感觉的到,她一定是在那个花魁仙子徽俞藕死亡中出现过的人。
否则,她给我看那些,也没有意义。
是谁呢?我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徽俞藕本人。
在那些横死的古人中,徽俞藕最惨,她为了保全名节,维护组织,先毁容后自杀,令人震惊。
而且,最后也只有她是死在徽家的菜刀之下,只有她的血,渐染到了那上边。
不是她,又会是谁呢?
虽然还是不能太肯定,但我感觉这个刀灵是徽俞藕的可能性比较大,而且眼下镜子里的那“一团肉”,也的确让我心中膈应到只能想出这个跳天魔舞的女人。
急切下,哥们张口就来道:“你不会叫……徽俞藕吧?”
徽俞藕这三个字行刚一出口,刀灵女鬼那颗已经不能称之为头的头猛然颤抖可起来,随后她口腔中尖锐的叫着!
“呀!呀!呀!”
声调恐尖,几如针锥!
镜像中的一切都是假的,我都能忍,但唯独那刺耳震神的惨豪声却让我听的真实而清晰,我忍不住。
尖叫夹杂着阴风,直接钻进我脑子里去,顿时让我有种崩溃的感觉,虽然勉强支撑但我还是迅速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力。
最后,我瘫痪在了那片虚空中之中,对着镜子里面容憔悴的我,以及肩头那颗因为嚎叫而不断渗透出鲜血与组织的女鬼头,呆呆的看……
我知道,我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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