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又不熟,况且谁会在第一次相亲说实话啊。”夏雨诚恳地说。
什么歪理,谢凌语塞,跟在她身后,不死心道,“可是你已经在c市执业几年了,忽然跑到s市来干什么?”
“开始创业啊,新城市新机会,我这个人喜欢挑战。”这问题被人问过无数遍,夏雨答得很溜。
“夏小姐,”谢凌挑眉,“你的语言行为是会被咱公安局各种高学历专家进行分析的,务必请你诚实,详尽地回答我。”
夏雨放下杯子,看着他,不说话。
她的大脑快速运转着。赵青的事□□情还没有头绪,如果是他杀,查案的危险性很大,有个刑警帮忙会安全很多。
但这是最理想的状态,现实是她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说服别人,假设赵青真的和马光鸿有干系,她很可能真的就成了疑犯......
夏雨一摊手,“好吧,我是收到了这边律师事务所的邀请,再加上我做过几个企业的法律顾问,市也是一个人,为什么不来大城市发展呢。”
谢凌看着她,眼神中诸多探究,夏雨毫不迟疑地和他对视。
他总觉得她没有说真话,起码没有全部交代。但她的解释完整,逻辑上也没有错误。
“你今夜凌晨两点到四点在干什么?”他掏出纸笔记录。
“睡觉。”夏雨顿顿,“小区楼道上有监视器,你可以去看。我昨天晚上七点散步回来就再没有出门。”
“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没有,我睡眠质量很好,一般半夜不会醒过来。”
“和马光鸿交流过吗,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交流不多,偶尔在楼道里碰到了会打招呼。他是个很规律的人,早上晨跑,晚饭散步。”
“你去过他家吗?”谢凌快速记录着,冷不丁地问道。
夏雨微笑着注视他。谢凌皱眉,把‘男女关系’划掉。
“马光鸿的收入怎么样?”
夏雨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应该还不错吧,他的衣服都是大牌。”她说着脸色冷下来,“你不是还怀疑我吧?”
谢凌长时间交流过程中都处于下风,现在带着种报复的快感道,“你知道流程的,夏雨同志,我有权利不回答你。”
他说完施施然走了,但案子的疑问还是没有排除。
苏潘今天一大早就被叫出来加班,在硕大的城市转了三趟地铁,才把谢凌要的东西拿过来。此刻他只想倒在床上好好睡一觉,无奈谢凌站在凶案现场,好像爱上了这房子似的,迷离的眼神,看得苏潘毛骨悚然。
“要是你会把钱藏在哪里?”谢凌自顾自比划了半天,忽然问道。
苏潘一脸懵逼,“什么钱?”
谢凌不耐烦拍了拍案卷袋,“你来的时候没看案卷吗?马光鸿的钱。”
“看了啊,”苏潘更加莫名其妙,“里面显示马光鸿的没有钱,反而他出身草根,因为学艺术耗费了很多,家里经济条件不好,直到他工作了才有好转。”
“还有呢?”
苏潘打起精神,这就是要考自己了。谢凌虽然作风不着调,接连破了几桩大案还是有目共睹的,苏潘得知自己在他手下第一天做事起,就下定了决心要偷师,当下把脑子里想了很久的结论斟酌着说出。
“首先从环境和周围人的描述上看,马光鸿是一个心性很坚定的人,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在家庭贫困的时候仍然坚持艺术的梦想。”
“这种人容易偏激,艺术家嘛。他生活简单,作息规律,和外界接触的不多。所以我推测可能是工作上的原因,得罪过什么人.....”
他看着谢凌似笑非笑的眼神说不下去了,干脆破罐破摔,“凌哥,你就说我哪里错了吧!”
“现实的证据有多少就得出多少结论,不要瞎想。”
谢凌走到门口敲敲门口的墙纸快递,“没有人会给租来的房子贴墙纸,我查了房管局的登记,这房子在马光鸿名下。那么最简单的问题,他哪里来的钱买房子?”
苏潘一怔,张口反驳,“艺术品利润空间本来就大......”
“不要推测!你要我说多少遍!”谢凌不耐烦,语气已经有些严厉。
“在s市市中心买一套这样的房子少说也要上百万,首付三四十万左右,更别说他还接济了家里。他参加工作的年限在五年左右,你见过几个毫无身份背景的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积累起这么大的财富?”
苏潘没有说话,看上去还有些不服气。
谢凌转头环视周围,长条型的打火机在指尖灵活地旋转,“我打了马光鸿工作单位的电话,他的月薪税后七千,个人在艺术行业内没名气,没什么艺术单品出售。他一定有副业在挣钱,案卷显示他没有的大笔存款。咱把他的钱从哪里来搞清楚,这案子就成功了一半。所以下一步是......”
“找钱!找钱!”苏潘笑嘻嘻地说。他随手在房间内翻检,心跳还没有慢下来。这是肾上腺素飙升的后果。
知道结果后,所有的反推都非常简单,道理和逻辑可以轻松想通。推理最大的难点就在事实的线缠绕成一团的时候,无数的证据,哪些是无用的,怎样才能连在一起,减法有时比加法更重要。
苏潘此刻心服口服,暗暗下定决心要好好跟着师兄干。
其实第一次侦查就把这间房检查过了一边。现在两人从天花板吊顶到木质地板一点点仔细敲扣,又一件件翻找马光鸿的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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