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动作似乎很徒劳。
她还是慌张无措，还是心力交瘁，还是对凤如仙又怨又恨。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被很在意的人狠狠抛弃，却又无济于事。
如果可以选择，她希望时间倒退回到几日以前，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五公子的野心，还不知道苏晟的想法，也还不知道凤如仙的真实身份与目的。
她的苦恼事是到底该选择霸道温柔多金的五公子做男朋友，还是选择有钱有势又有身材，只可惜冰山脸的三王爷做老公。
只有经历了这一切她才逐渐发现，那种沉浸在选择的苦恼之中，竟然是一件如此幸福的事情。
“你最后回答我一个问题好吗？在《天朝史》上，我爹他最后的结局是什么？”依依目光如炬，这是她最后的一点点希望。
“死。天朝历史未被改变以前，白将军命中并无子女，最后战死疆场，追封了王侯名号。天朝历史被改变了以后，白将军便是以逆贼之名绞死在城门之前。然而直至五公子登基，他也并不曾被平反，还其清白。所以在历史上，你白依依不仅仅是祸国殃民，还是罪臣之女，被后人唾弃鄙夷。”凤如仙讲得煞有其事。依依听得心坎发凉。
“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要强求。我白依依想要的，谁也夺不走；我白依依要改变的，谁也无法阻拦。这段故事于后人而言可能只是久远的历史，可对于现今的我来说。却是未来。如仙，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也许这就如同‘外祖母悖论’一样奇怪，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我未必会认识五公子，那么这段历史，也许就改变了模样。所以真正的罪魁祸首，不是我，而是你。”依依的脑子从未像现在这么清醒过。
她怕自己的逻辑再乱了，就真的一无所有，连“相信自己”的原则都丢了。
“这……”凤如仙犹豫了，难道说他的到来反而阻止了历史的正常进程？
但这个问题，似乎并不在这段故事的讨论范围之内。
“你回去吧，让我好好静一静，接受一下你今日说的这番话。若是我想清楚了该如何去办的时候，我会去找你。”依依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里面的脏东西都呼出来。
凤如仙点头，然后离开了，他留在这儿也没有用。
依依一向很执拗，如果自己不想通。他再去洗脑也是无济于事。
他能做的，只有阻止五公子见到白依依，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如若这还不能分开他们彼此，那他真的就只能选择那条路了。
“小姐，奴婢听不懂刚才您跟那名叫凤如仙的男子对话的意思。”喜儿跟小兰、小欢都凑上前来，围着依依闻开了。
“别问我，我自己都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吃饭，然后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呢。”依依伸了个懒腰，这样说道。
“小姐，您早起要去哪儿？”喜儿生怕小姐又要去找野男人。
依依抿唇半刻，眼神望着前方渐渐落下的夕阳道：“击鼓鸣冤。”
第二日大清早，皇上与百官尚且没上朝的时候，依依便一个人揣着那一摞司马老贼跟西域君王勾结的书信来到了皇宫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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