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狼,后有虎,两边又是神炼石塑造的墙壁,乌鲁紧紧握着恶魔之书,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两位魔使的身上一定拥有克制镇魂诅咒的东西,或是某种器物,或是某种秘术加持,这从弗朗西沙城遇到的那些魔徒并不惧怕镇魂诅咒的情况中就该推出一二,敢于前来破坏镇魂诅咒的魔徒,一定准备了应对镇魂诅咒的对策。
否则的话,镇魂石遭到破坏的下一刻,便是他们的死期……又有几个人能抱着那样的觉悟来破坏镇魂石?
现在已经得到了验证。
无心关心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器物或秘术,居然能够免疫镇魂石的诅咒,乌鲁小心地观察着魔使的举动,一边让部分精神力外放,另一边用部分精神力刺激着右眼。
因为神炼石的干扰,精神力只能外放在身周半米以内,但却能够帮助他察觉来自视野盲区的攻击。
而用精神力刺激右眼,则是走投无路下的抉择!
但是在这关键时刻,右眼中所藏之物却没有丝毫反应。
以往未曾刻意刺激的情况下,右眼中所藏之物总是会在关键时刻显现出威能,甚至屡次救他于危难之中,然而此刻他刻意刺激之下,却久久未能得到回应。
周边区域内的空气渐渐差生凝滞,吸入鼻腔之时充满了沉重的湿意,逐渐呼吸不畅,泛起一阵阵恶心的窒息感。
因为过度催动精神力,本就未曾恢复的精神力创伤再度涌动,脑中的抽疼夹杂着严重的晕眩感紧接着袭来,乌鲁身形摇晃着,竟有些站不住。
似乎最糟糕的情况都集中到一处发作,他意识到自己这次恐怕真正地陷入了绝境。
“哈姆,这小家伙似乎已经撑不住了?居然还没有动手就成这样了,真是无趣……”堵在乌鲁前方的魔使修兵耸了耸肩,有些扫兴地说道。
“修兵,你太大意了。能使用镇魂诅咒的人又怎么可能就这种程度,还记得那个帮我们搜集情报的谢尔鲁夫神使吗?就是在雾隐峡谷被干掉的那个。应该就是死在你口中的小家伙手中的吧?我说的对吧?乌鲁?嗯?是叫乌鲁吧?!”在后方封锁住路线的魔使哈姆如此说道,但他说话的语气中却并未有任何凝重之感。
“你们,知道我?”抱着尽量拖延时间的意图,乌鲁搭话道,这一出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嘶哑了。
“令得我们的计划提前暴露的人,我们要是连这都查不到,岂不是白瞎了一双眼睛?”哈姆调笑道。
乌鲁心中又沉了一分,这哈姆虽然语气轻佻。却显然比前面的修兵要难对付的多。应该是个内心极度沉稳的人。想要在这样的人面前逃走,那难度也就更大了一分。
“对了,你也不用太过害怕,我们对你利用镇魂诅咒的方法可是感兴趣的紧呢。所以这一次,并不准备杀你!”
话音未落,与言语不符,显得格外凛冽的杀机已经从哈姆的身上爆发了出来,但是在杀机凛然之中,他却不进反退,与乌鲁拉开距离的同时,从腰间抽出一柄细长的软剑来。
这软剑薄如蚕翼,宽如指节。只是轻轻抽出,便有剑鸣之声嗡嗡作响,仿佛到处都有剑光四射。
但是这样一柄好剑却并未被用做砍杀的利器,而是一种施展魔法的媒介。
“音咆哮!”
没有吟唱,没有手印。随着哈姆轻抖剑身,无形的波澜刹那间喷薄而出,由剑鸣声衍生的声波攻击如重锤般向前推进。
贯穿整个通道的声波攻击,完全没有闪避的空间,乌鲁闭上眼睛,仅来得及蹲下身子,就彻底承受了这记本命魔法。
整个身子仿佛被巨力钝击打中,但又缺乏实质性的冲击力,因此乌鲁的身体并未飞出,但却受到了更严重的伤势。
不仅仅是肌肤表面红肿裂开,五脏六腑也已经破损不堪,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的遍体鳞伤。
捂着嘴巴咳嗽了一声,咳出的却是满手的血。
“真是有够谨慎的……”心下苦笑着,乌鲁身体前倾,缓缓倒了下去,在他倒下的当头,恶魔之书悄无声息地钻回了他的体内。
如果哈姆近到身前,他或许还有偷袭的可能,之所以没有立刻展开“神光普照”,也是为了不引起哈姆和修兵的警惕心。但哈姆的警惕心显然比他想的还要高,立刻使用远程魔法攻击的同时还有意识地向后退。
这就使得乌鲁淬不及防之下受到重创,若非哈姆真的没有取他性命的意思,他绝对不是重伤这么简单。
引魂境与脉络境之间的差距,本就不可以道理计!
外放的精神力早已散去外沉重,乌鲁勉强维持着意识上的清醒,也仅能依靠耳朵来分辨哈姆和修兵的动作。
他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无力过。
不,这样的感觉,应该是有过的……
“若兰……安磊……安娜……”
过往的记忆在脑海中清晰浮现,乌鲁却犹如局外人一般,保持着一颗近乎冰冷的心凝视着那永远不能忘却的一幕幕。
从在沙屋外发现昏倒在沙地上的柔弱少女开始,历经了梦境般的五天之后,骗局被骗人者自己揭穿,一切的真相展露在眼前。
“傲慢、贪婪、暴虐、饕餮、嫉妒、懒惰……杀!”
瀑布般的血液从天际流淌而下,遮蔽了整个视野。内心的最深处,寄宿灵魂的海洋之中,一颗闪烁着暧昧色泽的种子悄然破裂,随后便被浑浊的血海淹没。
任凭乌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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