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蹲守在咕噜的身边,他能感觉到正有一些东西源源不断地被吸入咕噜的嘴中,而且那些东西似乎还散发着微弱却纯净的神性气息……
“该不会是……神魂吧?”
但是这样的猜测连乌鲁本人都不能相信,吸纳神魂是神师向神使蜕变的必要过程,而为了能够安全吸纳神魂,一位走到那一步的神师必定会做出大量的准备,强悍的体格、庞大的神力、坚强的意志以及与相应神魂的契合度,都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然而即便如此,也少有人能够成功迈过那一步。
这让乌鲁如何相信一只沙蟹居然能够吸纳神魂?而且看咕噜的样子,似乎这是极为简单而理所当然的样子,丝毫看不出记载中吸纳神魂时会遭遇的痛苦与凶险。
“或许,这就是一种缘分与宿命……”
信仰神明的乌鲁,当然也相信命运女神所掌管的“命运”,虽然在研究炼金术的途中,他对“命运”有了属于自己的看法,但有时候依旧会为命运的神奇而感叹。
咕噜从一只再普通不过的沙蟹变化到今日的地步,其间到底需要多大的巧合才能促成,是乌鲁所不能了解的,硬要解释的话,他也只能将其归结于“命运”之上。
或许“命运”之说就是如此由来的……
随着时间的缓慢流逝,咕噜的身上开始从内而外散发出内敛的神性气息,它似乎天生就拥有“隐藏”的特性,在操纵土元素的时候也不会出现太大的波动,如今这神性气息也是如此,只要不是特意去留意,就很难察觉到。
南荒大漠遍地都是的沙蟹经常在沙地表层移动,它们的体表颜色基本和黄沙无异,因此没有经验的人就算路过沙蟹群,也很难发现它们的存在。
这种弱小生物常常具备的“隐藏”特性,也许发展壮大后便会形成这般的模样。
乌鲁仔细地观察着咕噜。手中恶魔之书已经泛起淡淡的白光,只要一有异常发生,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施展“神光普照”将它包裹,即便是隔断它正在吸纳的东西。
尽管咕噜现在看起来很轻松。
逐渐的,咕噜平滑如玉的背甲上浮现出一些小小的颗粒,这些颗粒只有针尖大小,原本并不太起眼,但在咕噜如玉的背甲上却显得格外突兀。
“怎么样了?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乌鲁回头看去,看到是背着阿尔娃过来的若兰。他略显不自然地避开若兰的视线。抬头看向依旧憔悴的阿尔娃。是她的声音。
“我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撑到了极限,刚刚终于死了。”乌鲁指着死去的神使,并没有提及这位神使临死前的话语。
“死了吗?就算是神使陨落。也是如此平凡无奇……”阿尔娃看了一眼神使的尸体,叹息道。
耶鲁神学院的学员几乎每天都能与神使接触,在她们眼中,神使并非普通人眼中那般遥不可及,但神使特有的权能以及威压,却让她们更加深刻地了解到普通人类与神使间的差距。
然而就算是高贵强大的神使,在死后也与普通人没什么两样,魂相崩散、魂魄分离、神力消散,灵魂最终归于冥界。*最终化为黄土一抔。
如此而已。
“确实如此,这般平淡的死亡,还不如干干脆脆地堕落成恶魔的爪牙,至少天降的血雨会让你为世人所知,就算是能载入史册也不一定。”乌鲁将想要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埋葬心底深处。没有表现在外。
他见过神使特洛夫的堕落,对那时候的恐怖光景依旧记忆犹新,事实上,血雨天降、神明投影,这样的事情也不可能忘记。
只要两相对比一下,就会自然而然地产生如上的感叹,但显然那是渎神之说。
不应该也不可能从他口中说出。
“你们先回去吧,我需要再等一会儿……”乌鲁看了看并未有停止迹象的咕噜,开口道。
“是准备搜查一下他身上的东西吗?”却不想若兰紧接着说道,“我就觉得他们一定和森古巨猿的暴走有关,说不定正在实行什么对神学院不利的阴谋。”
乌鲁微微愣了愣,就顺着她的话说道:“我也这样想,而且你还记得我们俩第一次遭到他们攻击的时候吗?就是在地面上时。如果我判断的不错的话,那时候的攻击并非是神术,而是魔法,我从中嗅到了魔性的气息。因此我才毫不犹豫地逃走。”
“魔性气息?就是说有魔徒潜入耶鲁神学院的境内?你怎么早些时候没跟我说啊!”若兰心中一惊,便是叫道。
她背上的阿尔娃也眉头紧皱,有魔徒出现在莽荒山岭中可不是小事,不过她虽然却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咕噜,没有言语。
在她心中,乌鲁虽然用着神力,拥有神器,但无疑比之魔徒还要接近恶魔,她甚至在一刹那间怀疑过乌鲁和潜入进来的魔徒之间有一定的关系,但是心口即刻涌上来的疼痛却让她不敢再往那方面继续想下去,而且乌鲁千里迢迢来救援她们的事实也让她不愿意想下去。
“早些时候我不太确定。”乌鲁随口道,其实这并非理由。
“等回到了神学院,我们一定要立刻上报,而且现在看来,这神使的尸体也有必要带回去……”若兰看着神使那溃烂的面孔,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如果真有魔徒存在的话,那么这神使就有可能是耶鲁神学院中的一员,他被赋予的任务肯定是接应那些魔徒,或者掩饰他们的存在之类的事情。
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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