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
“郎君请说!”
一堆起哄的声音里,说话的中年人红着脸站起身。
先前的胆怯已经不见,取而代之是满脸红光,一脸兴奋。
他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的遭遇。
一时间,被众星捧月,成为众人的焦点。
站起身来,先是向着四周叉手行礼,然后扬声道:“诸位朋友,我这些事,都是听我亲戚的阿舅的儿子说的,真假愿各位自察之。”
“这是自然!”
“郎君快请说,别卖关子了!”
“好!”
中年人清了清嗓子道:“开国伯的治疫之法,乃是找出水中的小虫,将水煮沸饮用,我听闻还有填埋之法,灭掉水中一种小螺。”
“这是什么道理?”
“水中竟有小虫?为何我们从未发现?”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听说,当年蜀汉先帝刘备征东吴,兵败逃回白帝城,皆因为蜀军染疫,还有曹操赤壁之战时,也是因为军中染疫。
开国伯说,水中有一种级微小的小虫,是致病之源。
只要针对这种小虫,将其除去,便不会使人生病。
大唐若按他的法子施行,就不会有人染疫。”
此言一出,整个茶馆一时哗然。
“不再会有人染疫?”
“每五年一大疫,乃是天道啊!他,开国伯他能……”
“这是真的吗?真的能治这些疫疾?”
茶馆中突然有人放声大哭。
“家兄,家兄就是去岁因蝗灾后又是饥荒,最终染疫而亡。这开国伯……怎么不早来,他怎么不早点把治疫的法子说出来!”
“兄弟别哭了,幸亏有开国伯,以后咱们就有好日子过了!”
“若真能使大唐不再发生大疫,开国伯就是活人无数的活菩萨!”
“若真能有用,岂非圣人!”
整个茶馆一片喧闹之声,场面一时失控。
思莫尔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
不由满心疑惑。
市蜀赵大郎不是说有苏大为的消息,怎么这些人都在讨论什么开国伯?
开国伯又是谁?
不会是我那兄弟苏大为吧?
不会不会。
万万不可能。
苏大为出征吐蕃前,记得是从四品的轻车都尉,宣威将军,再加一个东宫太子府典戎卫右副卫率。
就算征吐蕃有功累,按理能升一级就不错了。
想要升上开国伯?
除非连跳sān_jí。
那是万万不可能。
又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半天不得要领。
最后等喧闹过去,他才瞅到空,拉着一名茶客递了几个大钱过去,一脸堆笑的问:“这位郎君,我久在西域进货,今日方才回长安,有个问题想请教。”
那茶客手里抓着铜钱,笑道:“这位胡商倒是客气,有何问题请问?”
“你们方才说的这位开国伯,究竟是谁啊?为何以前从未听过此人。”
“哦,你问开国伯啊。”
茶客笑道:“这倒是巧了,开国伯也是昨日回长安,之前在外戎边,后又在蜀中任黄安县令,昨日回长安,陛下特赐唱名夸功。”
这一说,思莫尔越发糊涂起来,这又是戎边,又是县令。
怎么县令还能唱名夸功起来了?
自己在长安混迹二十余载,从未听过有这等事。
见他一脸不信,那茶客急了:“我说的可都是真的,昨日唱名夸功,长安数十万百姓都看到了,人人都在称颂开国伯的功绩,平西突厥,镇针百济,灭高句丽,灭倭国,灭吐蕃、天竺……”
“等等!”
思莫尔听得汗毛直竖,心说我们这说的是一回事吗?
“你说的这些战役,我也略有耳闻,主帅乃是苏总管啊。”
“对对,正是苏总管!”茶客说得眉飞色舞:“苏总管从吐蕃回来,在蜀中时陛下特令他留在蜀中治疫,如今刚好回来。”
“真是苏总管?”
思莫尔一脸懵逼:“邢国公……被封开国伯了?这岂不是……”
从公到伯,这特么是封爵直接跳说了吧。
心中直呼好家伙。
“什么邢国公!”
茶客急得将手中铜钱劈脸掷在思莫尔身上,骂道:“我本来以为你是个伶俐人,怎地如此消遣人,老子说的乃是小苏总管!”
“小苏总管?”
“就是开国伯苏大为!”
轰隆!
耳旁仿佛一记惊雷。
思莫尔欢喜得整个人都傻掉了。
连面前的茶客口沫横飞的叱骂,都听不见了。
……
“阿爷!”
一个中年人疾步走入房中。
房内昏暗,有一种浓深的草药味。
中年人的眉头皱了一下:“阿爷,怎么不开窗?这草药味忒刺鼻了。”
一边说,一边走到窗边,推开窗。
外面的阳光如一道光瀑般投入房里。
一时明亮。
他回头看向屋里,看到侍奉阿爷的家中婢女恭敬的站在一旁行礼,床上正卧着一位须发花白的老人。
在老人床边,还有婢女正认真的煎着草药。
屋内那古怪难闻的药味,便是炉上的药罐发出的。
“阿爷,你今天觉得身子好些了吗?”
中年人几步走上去,向两旁的婢女挥手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
“是。”
婢女们行礼退下。
萧归伸手握起床上老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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