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父亲抱起我的时候眉头就皱了起来,问道:“王婆婆,这孩子脸上爬满的红印是什么?”
王婆解释道:“没打紧,这是胎记。很多孩子都有胎记的,不过一般孩子的胎记大多没有这么大。”
二叔狐疑的凑上来看了一眼,然后示意女子也过来看看,女子走了过来惊叫出声道:“盘龙纹!”
“啊!”二叔听到这个名词仿佛也呆住了,口中不住的喃喃自语,“果真如此,真是报应啊。”
父亲心知事情的严重问道:“盘龙纹是什么,我的孩子有危险吗?”
女子徐徐叹道:“这种盘龙纹是龙脉格局破坏之后,由煞水而养出的格纹胎记。胎记会随着孩子逐渐长大,最后纹路遍布全身而掏空整个躯体。”
父亲闻言跌坐在地上,竟像一个婴儿般的哭了起来。
二叔问道:“邹昕道长,难道没有办法消除这个胎记吗?”
邹昕沉思了许久,最终开口道:“办法有一个,就是找到九龙抬棺的急煞之地的墓**,在墓主人的主棺中待足九九八十一天,这样急煞之气便可与盘龙纹相互抵消。”
父亲来不及擦拭泪水急忙问道:“那里有这种九龙抬棺之地的墓**?”
女子摇了摇头,叹道:“这样的墓**,师傅找了几十年也没有找到。听说这种点葬墓**,不仅凶险异常,而且很容易迷失心智。不过你们可以先用尸气压制盘龙纹的生长,至于日后能不能找到根治的办法,我就爱莫能助了。”
爷爷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问道:“道长,难道我家祖坟的风水真的被破坏了吗?”
女子冷哼一声:“这个孩子不就是例证,假如你还执迷不误的话,恐怕日后还会有更诡异的事情发生。”
“好,我听你的。”
在女子的帮助下,祖坟终于顺利的牵动完成。临走时,她给我一个玉坠留作纪念,母亲一直把它挂在我的脖子上。
转眼之间,我已经七岁了,村子里的小伙伴们都嫌弃我长的丑,他们平日里完耍的时候总是不带我,看我的眼神也有一种恐惧。甚至当着我的面骂我是个丑八怪,让我滚远一点。我恨这个胎记,它几乎毁了我整个童年。
二叔却一直没有成家,据说是山村的姑娘嫌他没有本事,整天无所事事的。可是我却喜欢往他家里跑,那是因为每当我去他们家里蹭饭打伢子的时候,他总喜欢给我讲许多故事,我总是很钦佩他读过那么多的书,我曾一度以为他以前是私塾先生。他告诉我很多点葬墓**的知识,很多地方晦涩难懂,问他请教时。二叔总是脸通红,推脱需要我长大以后自己领悟。
乡里的私塾不会要七岁的娃娃,九岁才可以进私塾。七岁的时候,没有小伙伴一起玩耍,我便喜欢一个人独自溜到后山去玩。后山岩壁陡峭,很多奇形怪状的石头仿佛跟我一样被大家所抛弃。
只是人小贪玩,一时竟忘了时辰,等我想回家时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崎岖的山路在月光下显得那么朦胧,我小心翼翼的走在石阶上,却在耳边听到了呼呼的风声。
山里的风吹动着树叶沙沙的响动,我回头望去,远处婆娑的树影中竟然好像有有一顶花轿,很多人吹吹打打的向着山下走来。
好奇心驱使我停在路旁张望,等到花轿到了近前,我发现轿子竟然由红变成了白,我揉了揉眼睛,发现吹唢呐送亲的人竟然对着我笑,不知为何我只觉得脊背发凉,猛然间我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动了,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花轿。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在回荡:花轿里坐的是谁?
正当这时花轿窗口的布帘好似动了一个角,那个角慢慢的向上掀起。大脑中有两个声音在做着激烈的斗争,一种好奇而激动,另一种恐惧而胆怯。
随着布帘的慢慢掀起,我觉得自己的神经已经高度的绷紧,只见一双血淋淋的手突然间暴涨伸出花轿的窗口死死的扼住我的咽喉,我想喊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喊不出声音。
正当我绝望的时候,怀中的玉坠竟然爆射出很强的亮光,喉咙间的压迫感瞬间消失了,等到光渐渐暗了下来,却发现哪里有什么花轿,只有后山阴冷的山风。
这个时候看到了山下攒动着许多火把的光亮,还有很多人在喊我的名字。我知道那是爷爷带着族人来找我了。篮ζ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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