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名震三晋灭奴寇
第十九章聪明的温阁老
其实周延儒对东林党这手很了解,因为他和温体仁就是这么合起伙来赶走了东林党在内阁的诸位老大。反正一句话,忽悠皇帝,假人证,假物证,这年头科技落后,也没个摄像头,照相机之类的(其实明朝有作用和摄像头,照相机一样的东西:东厂和锦衣卫,可惜崇祯帝以前当信王时,估计是被这两个机构给欺负了,登基后死活都不敢再用厂卫)
什么盐坊受灾,什么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周延儒估计有,但肯定没奏折上说的这么夸张,小皇帝是聪明,但没人告诉他,他哪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就算有人跟他说了,他派官员去查,也什么都查不到,江南那地方,全是东林学子,又天高皇帝远的,东林党人说话比皇帝好使,而且大家都是给朝庭打工,没点利益谁吃饱了撑着去得罪别人。
周延儒真不知道依附于东林党的那些商人是怎么想的,你们靠贩卖私盐赚了那么多钱,干嘛老盯着官盐那点盐税,就不能给朝庭留点干的吗。
生气归生气,但周延儒还得拉拢东林党来扳倒温体仁这个眼中钉,再难办也得拉一把。
正准备给薛观张应元施以援手的周延儒还没说话,又被人给抢了先,这次却不是温阁老,而是毕自严。
毕尚书很生气,他觉得薛观张应元两人这是要断自己的活路,明朝末期每年的财政收入大概在三百多万两,而其中盐税就占了三分之一,要是废了盐税,那他可就真没法活了。
“薛大人,张大人,宋朝时期每斤盐卖50文,而盐税就占了30文,而我朝商人每斤盐价在300文至400文之间,盐税每斤却只有20文多点,怎么就与民争利了,我看是你们这些贪官污吏勾结商**害百姓。”毕自严太生气,火大到把心里话都说话出来了,一说完,就发现自己说得太嗨了,在皇帝面前大骂朝堂上站着是贪官污吏,那岂不是变相骂皇帝是昏君,用人不当。就准备出来请罪。还没开口就被周延儒打断了。周延儒想帮薛观张应元说话,却一直找不到好的切入点,现在毕自严说错话,正好抓住往上爬。
“毕大人,还不退下,圣天子在上,岂容你肆意诬蔑朝庭部员重臣。”周延儒站出训斥道,训完还想接着说,又被人打断了,周延儒很蛋疼,心道你丫的这是玩抢答还是咋地,还让不让人说话了,不过周首辅只敢在心里面诽议一下,是不敢说出来的,因为打断他的人是皇帝。
“周大人此言过重了,毕爱卿虽然用词不当,但也是一片忠君为国之心,本朝自太祖起便不以言获罪。”崇祯帝冷淡淡的看着周延儒说道,而后转头继续对毕自严道:“毕爱卿,请继续……”
周延儒知道自己犯了圣怒,当即不敢再言,缩了回去。
周延儒旁边的温体仁看着他那吃瘪的样,心里都乐开了花,让你嚣张,傻了吧,说错话了吧,帮错人了吧,真以为自己是学霸,就永远圣眷不失了。
毕自严得了皇帝的首肯,也决定豁出去了,:“皇上,崇祯初年,朝庭已尽废矿税,又有大臣言今日要废盐税,若是应允,来日必有大臣要尽费天下之商税,皇上若是不允,难免显得偏心,若是允了,国家重担之税尽加于农民百姓之身,而商人坐拥千金富贵,享受繁华,却不为国家承担任何义务,事问天下百姓会如何想……”
毕自严一番话说得崇祯心中大快。
当初崇祯期盼的望向周延儒的那一眼,周延儒自己没看到,但却被他旁边的温体仁给看到了,他本来想乘机为皇帝出头,博个圣眷在心,但又怕得罪东林党,觉得这样不划算,于是一直在权衡利弊,等待时机。
而此时绝对是最佳时机,皇帝明显不想废盐税,而且已经对周延儒不帮皇帝反帮东林党产生了不满,现在又有毕自严在前面给自己冲锋打头阵,顶缸背黑锅,并且崇祯帝已是龙颜大悦,自己此时不抓住机会更待何时。先干掉东林党两个大碗,谁让你们东林党跟周延儒穿一条裤子,我踢死你。
“皇上,微臣非常赞同毕大人之言,我朝自开国时,太祖便定下士农工商之阶,农民仅次于士大夫之后,可见农业对本朝之重要,而我大明又是以农立国,若是商人独享富贵,天下之重尽担于农工之手,恐天下万民都会弃农工而趋商,到时地无人种,丝无人织,国之将存,社稷何存啊。”温阁老一副忠义为公的模样,拼命往死里损,反正自家没人从商。而且,嘿嘿……让你东林党和周延儒穿一条裤子,今天我踩不死你,哥改姓瘟。
温大人很给力,崇祯帝很高兴,毕大人很激动,干了这么多年的户部尚书,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和自己同流合污,呸,志同道合的人。
“皇上,微臣也非常赞同温大人的话,盐矿商税,获利颇多,对现在大明千疮百孔的财政很重要,微臣以为不仅盐税不能废,还恳请皇上重开矿税,将商税提高至万历朝时期的三十取二。”毕大人很高兴,他认为不久的将来,大明府库将不会再有老鼠生存的空间,那里面将堆满一座座金山银山,他这个户部尚书再也将不用像现在一样,天天受人白眼,而是会变成百官都要争相追捧的财神偶像。他仿佛看到自己站在全民偶像的高台上,下面是热情沸腾的文武百官和皇帝士林,:“哈哈……老子终于混出头了”。
“毕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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