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像是他求着这个人陪他一起午睡的一样,
呵,真是可笑。
哪怕心里嘲讽,但他只是同样冷漠地回道,“随便你,我没有要求你陪我一起午睡不是么,你可以按你自己的意愿安排你的时间,我不会插手,你可以放心。”
正在此时,家养小精灵卡尔送上来一杯牛奶,奥特莱尔握着杯子,舒适的轻叹一声。
他生平最鄙视这样的人了,既不算好又不能说坏。因为这种人总有让你佩服之处,但是佩服之余又让你忍不住蔑视鄙夷。他有时候真的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从斯莱特林学院毕业的,
假如他是从斯莱特林学院毕业的为什么分不清什么才是最重要呢?还是他觉得最重要的只有那个圣母外表魔鬼心肠的女人?
独自一人午睡之后是百年不变的下午茶与阅读。只是今天少了一个人陪伴,但是奥特莱斯并不觉得寂寞。作为一个炼金术师,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哪怕他已经没有资格。
前一段时间他就写信告诉勒梅先生他已经无法再学习炼金术了,对方只是惋惜,惋惜过后只余祝福。
但他的生活真的有可能好起来么。
天空逐渐变得灰暗,只剩下接近地平线的那一块是浅浅的明黄,橘红、紫红色的晚霞与天空中凄凉鸣啼的乌鸦让他有些索然。
家养小精灵送来了一件厚厚的披风,他接了过来盖在身上。悠悠地想着那个女人会用什么样的招数欺骗那个愚蠢的男人,好换来她的丈夫的收心。
他不相信那个女人的婚后生活就真的这么顺利完美,届时肯定有一场哭诉,哭诉的内容大概就是波特夫人不是喜欢她、她的丈夫身上总是有别的女人的香水之类的。
然后公主的骑士就会义无反顾地冲向竟敢怠慢公主的邻国王子。
可是拜托了拜托了,骑士啊骑士,你有什么理由质问王子与公主的家事呢?
念及此奥特莱尔有些忍俊不禁,他又回想起了在学校之时他们每年都会举办的圣诞舞会。莉莉丝永远是他心中的痛。
他突然想要跳舞。
奥特莱尔有些怀念那些叽叽喳喳的女孩。虽然她们太过吵闹,但是起码她们肯陪伴他不是么?他起身,搂着一位虚幻的舞伴开始跳起了舞,夕阳是他的灯光,树木们是他的观众,他有何寂寞?
他只是有一些不太习惯而已。养成习惯只需要二十七天,但是重回一个人的生活却绝对不止这么点时间。
他想他需要冷静一下,他一向都不认为那个男人是能够陪伴他的。与其在离开时悲悲戚戚,不如趁早快刀斩乱麻,两断得痛快。
到了晚上快要就寝的时候那个男人终于回来了。身上的衣服又换回了以前乏味的黑袍,而且袍子还有些小了。原本将及肩黑发绑住了的蓝色缎带也不知道掉到了哪个地方,这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
奥特莱尔在审视完对方之后客气的询问对方有没有用过晚餐,但是这处于礼貌的询问似乎给了普林斯错误的暗示。
他哑然失笑看着对方一边强装镇定,一边匆匆返回他自己的房间。奥特莱尔伸了个懒腰,唤来随时待命着的家养小精灵,让它为那个男人准备一份晚餐。接着就慢悠悠的回房间洗澡睡觉了。
他们并没有义务要彼此关心不是吗?
沉在水里让超负荷运动了的奥特莱尔舒了口气。随着他孕期的增长,他的体力也在不断的下降,有了摩纳哥家族的魔药,他没有刚开始怀孕那么痛苦。
只是怀孕对于没有子宫的男人来说确实是很大的负荷——奥特莱尔的魔力基本都被用于构建子宫,好让他尚未出世的孩子能够安稳的待在他的腹中。
奥特莱尔含着笑轻轻拍了拍肚子,里面的小家伙懒洋洋的回应了他的母亲一个踢脚,似乎是在责怪他的“母亲”害得他睡得不安慰。
他哑然笑了一下,然后安抚着已经能和他稍微传达情绪的小家伙。被安抚的小家伙有些害羞,但他传来的情绪却是勉强地原谅他的母亲。奥特莱尔忍不住微微一笑。
之后的几天他们仍然像往常一样相处着。但是他们能感觉到原本还算是和谐的气氛中多了一条无形的鸿沟。
偶尔黑发男子想帮奥特莱尔加件衣服时,总会发现家养小精灵已经送来了披风,而他想殷勤的对象已经穿的足够多。
偶尔普林斯想要和对方一起看看书,却被告知对方身体不适还没起床。
二人渐行渐远正是奥特莱尔的目的。一个不可能陪伴他的人何必要让对方过于深入?为了避免最后搞得两人都尴尬,还不如及时留出空间。
就在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已经够僵了的时候,那只比乌鸦还黑的猫头鹰又来了。它衔着一封信件,那封信被很小心的放在了他主人的面前,斯内普先生看到那封信件时脸色又不由自主的柔和了起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温馨的往事。
奥特莱尔简直怀疑神秘人和食死徒是不是真的像是报纸上说的那么坏,不然为什么这个资深食死徒居然屡屡有这种温柔的表情,或者是这个男人是食死徒中的另类?
奥特莱尔揶揄地想象着食死徒们都披着黑色带兜帽的披风,一脸严肃或者是战栗地望着他们的王者,然后眼前的这个男人一脸温情,与周遭完全不合拍。
想到这奥特莱尔就忍不住笑弯了眼,普林斯投来疑惑的眼神,在看到奥特莱尔随意的摆摆手,并不准备告诉他时,勉强弯了弯嘴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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