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哲源从门市上带了些货就匆匆离开了,由于匆忙,他竟忘记了付钱。这天,栗云帆在门市上值班。他又打电话给栗云帆,以示自己的马虎。
哲源这天骑的是自行车,到客户的商店时路灯早就亮了,带着微笑他就进了店。刚踏入门内,他就觉得气氛不对,看屋内在坐的人脸色都十分沉重。
“你看你的火机把人家烧成什么样了?”一个中年妇女对他当头棒喝,又向屋里一个老者怒了一下嘴。
哲源心里猛然一沉,知道自己印刷的火机又出事了,看那个老者的样子比上次的情况还要糟糕。就在这时,他的电话恰巧响起来,于是他掏出手机就往外走,敢情是想溜。
“别出去。”
一个矮胖墩实的中年男子向哲源吼叫,伸手又去抓他的肩膀,看得出来是客户。
哲源反手卸掉客户的抓力,将客户的手推回去,并摁到胸前,就像打太极拳似的,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惊呆了。随后,他大方走了出去,看似一副置若罔闻的样子。
客户紧跟着来到门外,却没敢再碰哲源的肩膀,只是在一旁干叫:“你别想跑,到屋里去说。”
在这节骨眼上突然给哲源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恰巧是他的父亲。哲源感觉父亲好像听到了刚才客户的话,只听父亲在电话那端焦急地问:“老三,咋的了,出啥事了?”
哲源却骗父亲,说:“没事,在外边玩呢!”
父亲又问:“那我咋听得里边吵轰轰的,别出去,别想跑。”
哲源仍说没事,说一会儿给父亲回电话。
哲源匆忙挂了电话,和客户进了屋,开始认真协商让人头疼的突发事件了。经过一阵激烈的争吵,被烧者就那个老头开口就要一千元,并声称如果不给就报警。哲源开始哭穷,还学会了装傻充愣,根本无法满足老头的索赔数字。老头好像是铁了心,少一分钱都不会妥协。无计可施后,哲源只好再次向冯赋林开口求助。冯赋林知道他又出事了,在电话那端头好像都大了,不过还是再次答应帮忙。
挂电话前,哲源隐约听到电话那端栗云帆的声音。问:“张子怎么了。”
冯赋林则好像头疼地说:“这孩子又出事了。”
虽然事情暂时得已解决,可哲源实在是不想再出这钱了。再加上客户把他诓来,就是为了索取赔偿,又让他感觉似在勒索。这让他心里不免有些不快,甚至是怀恨在心。他暗自发誓,日后一定要找这个客户讨个说法,要不然就暴力泄恨。
可是日后当哲源再经过邯市的时候,像这些商户们不是关门大吉,就是被人取代做了别的生意。他想自己简直是个不祥之人,总是给别人带来霉运。
“你们厕所在哪呢,我上个厕所。”
虽然冯赋林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但是哲源已经想办法要溜走,于是漫不经心向客户说出自己的的请求。而客户冷笑着,劝他收起这些伎俩。可他竟然耍起了无赖,不让上厕所就要就地解决,并且装腔作势,态度和样子很轻佻。
现实再次证实了一点——没有改变生活,反而被生活改变,哲源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送货不到半个春天,他整个人就变了,变得阿谀奉承、巧言令色、玩世不恭,真是让人感到陌生,或许他现在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客户没办法,只好带他而去,但是却跟得紧紧的,堵在厕所门口。
厕所的围墙高不过两米,以哲源的身手要翻过这道墙,那简直是如履平地。他短暂回忆了一下这半个春天来所发生的事,真是一波未来一波又起,祸事接踵而来,可能老天真的要亡自己。想到这,他就心灰意冷,连跑掉的心都没有了。
事后,哲源也找到火机爆壳的原因,是因为印刷过的火机经油墨严重腐蚀,再加上季节更换,气温升高,火机也就成了随时可能燃烧的炸弹,绝非偶然。当夜,他就开始回收印刷过广告的火机,因为已经有人为自己的无知受到伤害,不能一错再错下去了。他想,自己必须为这事负责。但是他只回收了一部分,一连几次破财消灾,已经让他失去了全权负责的能力。
第二天,哲源坚持上班,只是神情显得特别疲惫,整个人都憔悴了。美胜百货门市的左右邻居都关心地问候他,让他多注意身体。然而人们只知道他累,并不知道他又经历了一场磨难。
冯赋林也说哲源倒霉,像自己曾经某个阶段,碰到不如意的事真是太多了,甚至还吃了官司。“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张子,你这是放个屁都会砸到后脚跟儿。”冯赋林用一句话概括哲源所有倒霉的事。
哲源疲惫地笑了一下,叹着气说:“今年我真感觉有点老虎上吊的滋味。”
冯赋林有些吃惊,问:“怎么讲的?”
哲源还是一笑:“没活路了呗!”
冯赋林很纳闷儿:“怎么老虎上吊是没活路了?”
哲源解说:“虎路和活路谐音。”
冯赋林明白了,哈哈大笑起来。
哲源愣了一下,接着说到自己回收火机的事,未回收的客户他打算用电话通知。冯赋林很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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