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嘛,市内主干道上禁止电动三轮车通行。”胖交警突然质问起哲源,“你的三轮车今天我们扣下了,还要接受罚款,如果是非法组装,我们会依法拆掉。”
这时,急救中心的医护人员赶来,哲源和众人将胖女人小心翼翼地搀上了平板车。随后,一个戴眼睛的护士催促他和胖交警到医院交费,而医院就在这个路口的西南角,近在咫尺。
胖交警催促哲源:“跟着人家去交费吧!你的车今天是一定要扣的。”
哲源左右为难,看着车上的货物有些焦虑地说:“我车上还有货呢,丢了怎么办?”
胖交警看了一眼,然后微笑着说:“这一点请你放心,我们工作人员不会动你车上的货物的,还请你配合我们工作。”
哲源直言:“你们有权扣我的车,但是你们没权扣我车上的货。”
胖交警略一思考,然后说:“货嘛,你可以找人拉走。”
在邯市,能帮助哲源的人是屈指可数的,他首先想到的却是冯赋林,可能是和冯赋林最熟,在一起相处的时间最长,想是上苍已经安排下的人选。
哲源打电话向冯赋林求助,说明原委。起初,冯赋林在电话里也犹豫了,言语里似乎还有推辞的意思,但还是答应了,也许是还念及着一年的相处之情。
冯赋林赶来已经是二十多分钟后,先是关心地询问了一下事情的起因,又热心地劝导哲源和胖交警配合好,处理问题。哲源长话短说,把车上的货物交给冯赋林后,就和胖交警匆匆赶往路口的这家医院。
长长的走廊尽头,有几个护士在盯着医院的大厅,看到哲源和胖交警两人赶来后都才若无其事地把头扭向一边,其中还有那个戴着眼镜的护士。让人不解的是,伤者竟然还被搁置在平板车上,就是那个胖女人,趴在车上也正看着两人到来。
哲源非常无语,将近半个钟头的时间,伤者一直在等待救治,而这家医院的医护人员竟然置之不理,如此无视生命,让他非常气愤。
胖交警看到眼前的状况,不禁皱起眉头,走上前质问:“怎么这么长时间了,人还在这?”
那个戴眼镜的护士漫不经心地说:“先交一下出诊费。”
胖交警真是给呛得要怒不可遏了:“是人命重要,还是出诊费重要?”
戴眼镜的护士面不改色,又有些冷淡地说:“你犯不上和我急,我这也是按程序办事。”
胖交警自讨没趣,问:“出诊费多少钱?”
戴眼镜的护士张口就来:“六十。”
胖交警深以为异:“就在你家门口摔的,推进来就要六十?”
戴眼镜的护士坚持说:“只要在市内,不论远近都是六十。”
胖交警无可奈何,让哲源到交费处交钱。
交过出诊费后,哲源忙寻问胖女人的家属,而胖女人则说自己单身,在邯市无亲无故,只有一个姨妈远在津市。远水救不了近火,这个女人的身世还真是有几分可怜。
在医护人员的吩咐下,哲源又交纳了一系列的费用,和胖交警一起把伤者送到医院二楼做检查。一会的功夫,他原本鼓囊囊的小包就瘦了下来,真是让他心疼。尽管如此,医院的收费人员还嫌他零钱太多,勉强收下。他则抱着一种爱要不要的态度说:“做小本儿生意的,就零钱多。”
伤者被顺利地推进了检查室,哲源和胖交警坐在门外的长椅上静候检查结果。
胖交警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张哲源。说:“兄弟,这是我的名片,以后碰到什么事还可以给我打电话。”
哲源接过名片看了一下,原来这胖交警叫严红成,是市某中队事故科的一名交警。他哦了一声,说:“是严大哥,今天的事谢谢了。”
胖交警也客气起来:“谢什么,出来混碗饭吃都不容易。”
哲源稍微愣了一下,从包里也拿出一张名片,这是他为送货而特别制作的。“严大哥,这是我的名片。”他微笑着把名片递到严约成手中说。
严红成接过名片,边看边读边问:“张子送货,你叫张子?”
哲源微微笑了一下,介绍自己说:“我姓张,叫张哲源,别人都叫我张子。”
严红成突然又冷不丁地问:“唉,兄弟,包里还剩多少钱?”
哲源愣了一下,心里有些疑惑,严红成怎么突然问起这不招边际的问题。他翻看了一下包,又掏了一下兜儿,加起来还有不到二百元。
“兄弟,摊上这样的事儿,也算你倒霉,这女的明摆着是想讹你。”严红成安慰道,显得也爱莫能助,“如果你想私了,这点钱解决不了问题,你想办法再借点儿。如果你要调看监控录像,这都需要走程序,而且耗费时间又麻烦,两点你都可以自己决定。”
哲源也没怎么经过诸如此类的事,但是要按程序办事又觉得麻烦,可找人借钱又没有合适的人选。“我一送货的,在邯市哪有什么朋友,找谁借去呀!”他带着叹气地口吻说。
严红成否定他的话:“先前帮你把货拉走的那个人不是你朋友嘛!”
哲源一口否定:“那是我去年的老板。”
外边的天色已经暗下来,医院走廊的照明灯早已经亮了,伤者还在检查室内做鉴定。
过了很长时间,严红成终于忍不住,敲门进入了监测室,向医生寻问鉴定结果。
一会儿后,两人从屋里出来。
严红成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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