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萌在电话里又说:“三哥,来了之后什么也别说,先把她给办了。”
哲源哭丧着脸,然后又苦笑了一下说:“我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
张萌:“怎么了?”
哲源:“总之她给你说的话,什么也别信,都糊弄死我了。”
张萌:“人家糊弄你什么了,大老远地从川省来找你,这还没诚意?糊弄你吃了,糊弄你喝了,还是糊弄你钱了?”
哲源反问:“谁说她是川省的?”
张萌:“她给我说的,川省人。”
哲源叹息一声,苦苦笑了笑,想堂弟也受骗了。然后说:“不给你说了,你不知道这里边的事。”
张萌:“行了三哥,别做作了,不说你多大了。”
哲源又苦笑一下:“还真把你三哥当成那种饥不择食的人了?”
张萌:“行了,别挑三拣四了,不说俺大爷大娘为你的事操多大心,你一点也不心疼家人。”
哲源:“我要是不心疼俺爹俺娘,今天这事就不会发生。也不是咱挑拣,关键是不中,换成谁也是这结果。”
张萌:“你要是不愿意,又何必叫人家来?”
哲源:“其实,我对这事儿也挺认真的,她愣是说假话,你叫我怎么中啊?两个人过日子是一辈子的事,光说假话谁受得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在电话里只想吵起来。
哲源买菜回来,见毛毛雨已经睡着了,睡梦中还带着甜蜜的笑脸。他没有叫醒毛毛雨,而是一声不响地做起午饭。
午饭很丰盛,都是哲源精心制作的,虽然谈不上色香味俱全,但是作为一个大男孩儿,能做出好几个菜已经相当不容易了。他怕毛毛雨吃不惯北方的馒头,还专门做了大米饭。
饭菜上桌后,哲源这才叫毛毛雨吃饭。“毛雨,毛雨,吃饭了”他在床前小声喊着毛毛雨的名字。
毛毛雨渐渐睁开惺忪的双眼,举起双手在床上伸个懒腰,这才慢慢坐起来。见张哲源在身边,于是趁势又抓住了他的手。
“好了,听话。”哲源像是在哄一个孩子似的说,“起来吃饭。”
毛毛雨不说话,也不松手,只是微笑着看着哲源,眼神显得有几分暧昧,又有几分挑逗。
哲源再次温和地催促:“好了好了,快点,听话。”毛毛雨这才下床但是仍未放开他的手,他又拿衣服给毛毛雨披上。
好容易将毛毛雨哄到饭桌上,哲源这才收回失去自由的手和胳膊。他又盛好饭,放到毛毛雨跟前,连筷子也放到了碗上。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来,尽管乐声很温和,但是此时哲源听来却十分急促。他看了一下来电,然后对毛毛雨说:“你先吃,我出去接个电话。”
哲源转身走出房间,按下了接听键,垂头丧气地说:“有事啊,又打俺电话呢,让俺安静一会儿吧!”
哲源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看来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打电话的是哲源的父亲,他听父亲在电话笑着说:“老三,听张萌说,云南那个女的已经到你那了。”
哲源闭上眼睛,叹着气说:“到了到了。”
张父满怀希望地说:“什么时候领回家,家里都给你收拾好了。”
哲源冷笑了一下,说:“我看你和俺娘在家白忙活了。”
张父:“怎么啦?”
哲源诉苦:“这个女的没一句真话,都快把我糊弄死了。”
张父担心地问:“怎么啦,又出啥事了?”
哲源:“从一开始到现在,这女的一直在糊弄人,句句都是空话。”
张父:“行了老三,你知不知道自己多大了,有没有照过镜子看过自己,你还挑拣呢?你要是真有两下子,那你找个好看的,咱家显得也光彩。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赶快找一个算了。现在咱村谁家过喜事,我都不敢去帮忙,我觉得我这老脸没地方放,我觉得丢人。”
哲源:“咱偷人家了,还是抢人家了,咱丢人?”
张父在电话那端突然急了:“那你以后别回家了,自己在外边过吧,家里房没你的,地也没你的。”
哲源哭丧着脸说:“你看又急上了,听我把话说完呀!”
哲源愣了一下,又叹着气说:“从一开始到现在,我对这个女的都没啥了解,见了面才知道这个女的说的没一句是真话,把我都糊弄死了;她说她姓什么叫什么,家是哪的,今年多大了,身高多少,全都是糊弄人的;长得好看不好看,咱都不说,光糊弄我都行了?”
哲源停顿了一下,拧着鼻子又说:“不是我不中,关键是真不中。要换成是你,你也不中。”
张父在电话那端又急了,不过是假装的。说:“胡说八道,看回来不揍你小子。”
爷俩沉默了一会儿,张父在电话里又问:“关键是这个女的有身份证没有,一定要看到她身份证,要不然人家什么时候不想跟你过了,说走就走了。”
哲源说:“她说她身份证在公司押着呢!”
张父:“她说你都信?”
哲源气呼呼地说:“要不是我傻的够戗,还给她充了二十块钱话费,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她真名叫啥呢!”
听了儿子一番讲述,张父的态度已经没有先前在电话里那番强硬了,语气缓和了很多。又说:“这事你看着办吧!你要是真不愿意,当爹的也不卡你。你娘在跟前呢,和你娘说两句吧!”
哲源听母亲在电话里说:“源啊!你要是不愿意,我和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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