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倒时,胸脯被陈逸城那坚实的胸膛撞得生疼。冷卉嘴里的咳嗽声逐渐变弱,而陈逸城那粗重的呼吸声充斥着双耳,喷洒进耳蜗,份外地清晰。那气息太过灼热,像烈火般灼烤着冷卉莹嫩的耳垂,惹得冷卉心底一颤。他的身体好烫,炽热的温度透过冷卉的衣料,渗入肌理,燃烧着她的躯体。
单薄的后背紧贴着光鉴的地板,寒冷冰凉,可偏偏毫无间隙压在身上的男人又滚烫似火。生平第一次,冷卉体验到了冰火两重天的折磨。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抬手,以掌心撑住陈逸城的胸膛,曲膝,脚掌撑着地面。双手发力猛推的同时,侧身蹬地。
一个奋力的翻身后,压在身上的躯体被推开,直起身子,冷卉取来医药箱,找出一根体温计回到陈逸城的身边,捏着体温计甩了几下,之后夹在陈逸城的腋下。
五分钟后,冷卉取出体温计看着水银所指的刻度——41c!
冷卉唇瓣轻抿,假如不给他打退烧针的话,怕是要烧坏他的脑子。抬眼看了眼挂钟,这个时候,恐怕有医院才能弄得到针水。
给仍在昏迷中的陈逸城敷了条湿毛巾,冷卉拿过电话拨通了骨科值班室的电话,许久后,电话接通了。
“喂,有什么事?”那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
“我是冷卉,叫张宁接电话。”
实习生一听冷卉二字,睡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声音无比精神,“是,冷医生,我马上帮你叫。”
“嗒。”
冷卉听到听筒被搁下的声音,接着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不一会儿,脚步声又响起,越来越近。
“冷医生。”张宁的声音传来。
“张宁,我朋友高烧昏迷,你到药房拿支一次性针管和退烧针水,送到髯翁路宁谧小区,到了门口给我电话。”
“好的。”
切断通话,冷卉尝试着将陈逸城弄到他的床上,几番尝试最终都以失败告终。躺在地上的人虽然失去知觉,可他的身体却在微微发颤,发烧的人都是怕冷的。
抹去额间的细汗,冷卉抿唇,就因为他救了她,所以她就欠他了吗?大半夜的还得伺候这个原本与她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的男人。
算了,做完这些,以后他们就两清了。
冷卉将陈逸城卧室里的棉絮和被褥抱到餐厅,将质地柔软的棉絮铺在地上。怕他受寒,冷卉又在厚实的棉絮下垫了一层塑胶垫。然后再费力翻动陈逸城的身躯,让他从冰冷的地板上躺到棉絮上。
替他将被子裹好后,张宁的电话打来了。怕张宁发现她和陈逸城住在一起,冷卉穿上件大衣来到小区门口,接过他手里的针管和针水,翻出钱包把钱递了过去。
“不用。”张宁摇头。
每个医生对医院药品的价格大多都了解,冷卉把钱塞到张宁的手里,见张宁欲塞回来,冷卉眸光顿然一冷。见状,张宁把钱揣进口袋,跟在她身边这么久,很容易看出她的喜怒。
“你朋友严重吗?要不要我上去看看?”
“我自己就行,回去吧。”
“恩,那我走了。”
回到公寓,冷卉给陈逸城打了退烧针,这才回到卧室休息。
早晨。
陈逸城只觉胸口被什么压着,呼吸有些困难,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让他觉得极不舒服。睁眼,看到的是拖鞋那张肥肥的脸,它安静地趴在他的胸膛上睡觉。
视线流转,见他躺在客厅地板上而不是卧室,微微一愣后,昨晚的记忆立即回笼,他记得他半夜到客厅喝水,却吵醒了冷卉,吃完她给的药品后,便晕了。
毫无疑问,这地铺是冷卉为他铺的,目光一转,视线落在了一旁的垃圾篓内,里边躺着一次性针管和针水瓶。
顿时,刺激着大脑的刺痛及不适瞬间弥散,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言喻的愉悦。
她是关心他的!
这些微乎其微的改变,奠定了他们日后情感。日久生情就像建筑,得先打好地基,才能层层递增。
陈逸城抱起依旧在呼呼大睡的拖鞋兴奋地揉着它的脑袋,“拖鞋,不用多久我将成为你‘名副其实’的‘爸爸’!”
那帅气的面颊上满是自信。
由于陈逸城太过激动,以至于没拿捏好手下的力道,被弄疼的拖鞋,“喵”的一声怪叫后,猛地一挥爪,瞬间在他的脸颊上烙下几道抓痕,那渗入肌理的痛楚让陈逸城急急松手。
“对不起!对不起!爸爸弄疼你了。”
也顾不得去处理脸上溢出的鲜血,连忙安抚发怒的拖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它的脊背。
这猫也是有脾气的,惹不得。
屋外的动静吵醒了冷卉,开厅的一猫一人,然后再看了眼闹钟:6点,这么早!不悦的回身换衣服,合上门板,关门的力道不小。真烦!晚上闹腾,早上还要闹腾。她睡眠质量本就不好,醒了就很难很快入睡。
洗漱完毕,冷卉开始做早餐。
虽然陈逸城的喉咙和脑袋依旧不适,但烧已经退了,将地板上的棉絮和被褥收回卧室,开始换衣洗漱。
冷卉将盛着面条的碗搁在餐桌上,看了眼早已落座的陈逸城:淡蓝色的针织衫,外面穿着一件舒适的夹克,黑色的修身长裤,随意却不失得体,青春却不张扬。看样子他的烧已经退了,打算正常上班。
餐厅一片安静,拖鞋舔着它碗里的热牛奶,冷卉淡漠地吃着面条。看着碗里清汤寡水的面,陈逸城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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