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派人四处查找,在观月阁找到酒醉不醒的冷月郡主。或许是昨夜冷月郡主在观月阁沉醉不醒,才逃过此大劫啊。”林统领见河间王一时间面如死灰,连忙上前道:“请间王放心,冷月郡主并未伤损毫发。”
“其他人呢?”河间王听到冷月冷月无事,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我们挑选出来的十二个高手,连同两个嬷嬷无一幸免。”林统领沉思一会道:“对方的身手在我之上,我们的十二个高手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只有夏嬷嬷好象出手抵抗,两剑毙命。”
河间王猛地一拍桌子,冷笑道:“世间能有如此剑法之人只有两个。”他的一双眼睛几乎要突了出来,能在他河间王府上杀人不留痕迹的人,并不难找。
林统领吃惊地道:“不知道王可有线索?”
河间王吃吃笑道:“这还不简单,能有如此身手之人,除了河陵府的高文昊和河南王座下的长孙虹,恐怕别人就是有这个身手也没有这个机会吧。”长孙虹,就是河南王座下最勇猛的将军,梦月的夫君,他河间王的女婿!
林统领低声道:“难道真的小郡主任性所为么?”
河间王眼睛一亮,摇头道:“梦月哪小丫头天生任性,可能对昨天之事怀恨在心所以派人杀了夏林二人出气。不过她也没有想到要真的伤害冷月,若不然以长孙虹的身手,纵然是冷月钻到水底也休想逃过一死。”
河间王轻叹一声,接着道:“刺客也并不一定就是长孙虹,最大的嫌疑还有一个人。”
林统领吃惊地道:“文昊小王爷么?”
河间王痛苦地点了点头道:“不错,他与冷月互相爱慕,昨天被我赶走之后可能怀恨在心,也很可能是杀鸡敬猴做给本王看而已。”
林统领顾不上脸上的疼痛,站起来道:“但是昨天小王爷已经离开了河江王府了啊。”
河间王冷冷地看着林统领,冷笑道:“你以为他高文昊想出入我河间王府还会让你们这群窝囊废发现么?”
林统领面色一红,连忙退到一边,不敢作声。
河间间王袖子一挥,道:“马上给本王准备车马,三日之后必须赶到河陵府。”
林统领点了点头,转身飞一般地离去。
河间王痛苦地摇了摇头,目光呆涩地道:“冷月啊,冷月,如果你与高文昊的情丝无法斩断,那么本王只好痛下杀手了。”那高文昊天生的纨绔,生活奢糜成性。这样的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他深知道与冷月是兄妹,可依然不听教诲。这样的一个人,怎能留得?
河间王无力地坐到龙椅上,口中喃喃自语:“夏侯妹,为什么我们之间造的孽要报应到女儿身上,老天啊,为什么?”那苍老的脸上青经暴露,双眼之中带着浓浓的杀气。
日上三竿,原本是河间王午休的时间。但是此时他却没有丝毫的心情,带上几个随从,和林统领一起朝着河南王的方向奔去。
飞扬的尘土之下,河间王那张苍老的脸更显沧桑。
当爱情的成分散落在家族的身上,所承受之人承受着的是比死亡更痛苦的煎熬。当年的河间王,又何尝不是如此的痛苦?
他唯一的希望就是,他的错误,不要在自己后人的身上再犯!
高文昊是河陵王高澄的次子,却因为其母亲是一位连官妓都不如的无名村姑,虽从高文昊懂事起,他便比其他人勤奋好学,因为他知道自己比别人矮了半个头。自从成熟以来,因不受高澄的重视,故而总是刻意的放纵沉沦,整天花天酒地寻欢作乐。
在高澄的眼中,高文昊根本就是一个遗传了自己的恶性,却从不上进的纨绔之人。这样的一个人,除了能挥霍他的江山,收纳天下之事,完全指望不上。
河间王赶到兰陵府已是黄昏,他顾不得抖去满身的灰尘,直奔高澄寝宫。他们兄弟二人原本感情甚好,却因皇帝老爹日见衰老,二人对皇位都存有私心,顾而表面上仍然客气有加,背地里早已是把对方看成眼中之钉。
“三王爷到。”随着一声焦急的声音,高澄还来不及穿上衣服,门已经被推开了。河间王大口地喘着粗气坐到高澄的书桌旁,自己伸手去倒水喝。
连日以来的奔波,差一点把他身子骨都颠簸得散架了。曾经在沙场上一连数十日奔赴杀敌,从未感觉累的河间王不得不感叹岁月的杀伤力,有如利刃。
“老三,你屁股着火了么?”高澄皱着眉头边穿衣服边慢慢地走出来,从他身后绣萝笼罩着的绣床上,还能清楚地听到女人的呻吟喘息之声。
河间王皱着眉头,低声道:“大哥,大事不好,能不能借过说话?”
高澄见河间王满身的灰尘,就连花白的胡须上都挂着汗珠,吃惊地道:“难道,老儿他不行了么?”
在高澄的眼中,能使河间王如此慌张的事情除了对天下的分割,好象还没有值得他惊慌之事。
河间王苦笑着摇头道:“除了天下,你眼中就没有别的了么?”说完,奇怪地朝着高澄的后寝瞅了一眼。
高澄哈哈一笑道:“老三,难道说在你的眼中还有比天下更重要的东西么?”
河间王冷笑道:“有,当然有。”
高澄吃惊地看着河间王道:“还有什么比你的江山更重要的?能让你如此惊慌的事情,本王还是第一次听过啊。”曾经,在河间王的眼中,江山比任何东西重要。如果失去了江山,他情愿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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