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里,太后带着一帮子要么是守着寡的,要么是守活寡的女人在欢天喜地的庆新年。皇上对此嗤之以鼻。
没事干的时候,他开始琢磨,怎么出出心里的气。
深夜的后宫,实则过的死气沉沉的。因为没有皇上的眷顾,任谁也打不起精神。一开始没有打圣宠的主意,时间久了,再不打算,除非是脑子都有病了。
避宠,大概是只有傻子才会做的事。
那些子女人,表面上紧跟着皇后的脚步,老老实实做人,本本分分做事。回去后,灭了灯躲在被窝里打算着怎样才能引起皇上的注意。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宋学富的腰包最近很鼓。
跟前没人的时候,他总能在御花园或是假山处,和某个还算面熟的小主子“偶遇”。
偶遇后,他先是请安,然后小主子们就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说:“原来是宋公公啊?最近你好像很忙啊?辛苦了!”
宋学富就公事公办的样子说:“某某主子,奴才是为皇上办事,不辛苦。”
其实谁管他辛苦不辛苦,就是辛苦也是应该的。这群小主子还是十分有眼色的替皇上在嘴上先照顾了他一番。伺候他起居是不可能的,这直接是杀了他。可是,但凡有点眼色的,走到这一步都是知道该怎么做了。赏点银子,递个荷包,那都是信手拈来无师自通的事。
宋学富推辞不过,只好一一笑纳。
这股风,后宫里都刮遍了,钰慧也听到信了,赶紧来找珞璎商量对策。
屏退了众人,她才郑重其事的说:“珞璎,人家都行动了,你也不能傻呆着。要不,咱也出点银子买买宋公公的口风,只要你能出头了,咱家祖坟也就算是冒了青烟了。”钰慧自知资质平平,难以笼住皇上的心,当然是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亲妹妹的身上。
珞璎一笑,这事她早就听说了。“要是皇上想宠幸谁,还用一个太监去提醒吗?他不想,你就是推出金山银山都没用。那头皇后就是太心急,所以让皇上厌恶了。我们还是别去讨这个嫌的好。”
钰慧还是不放心。“咱们怎么能和皇后比,她是太后的亲侄女,就是皇上再不喜,人家也是中宫主子。咱们就不一样了,这样守着一辈子,到老了,死不死活不活的才难过。”她的担心不无道理。
珞璎和她想的不一样,男人不一定靠得住。就是今天你抱住了大粗腿,万一明天厌烦了,说不定就被拖进冷宫,做了枉死鬼呢。“你看太妃这样的不是很好吗?有圣宠的,晚年还没有没宠的好呢。”
道理上,钰慧是说不过妹妹,心里却不这样认为。以后还是未知数,先把握眼前才是正经,以前没人动,大家一样都当傻子,今天各显神通,你若慢了,连一线的希望都没有了。凭珞璎能把太后哄的团团转,也早晚能把皇上的心给收服了。
她想的头头是道,架不住珞璎不愿意,她也没办法。最近嬷嬷都不敢克扣她的东西,更不敢问她“借钱”了,每月的份例加上珞璎时常的接济,还有她偷偷做了一点子针线让人拿出去换了点钱,几个月下来,也有几十两了。狠狠心,拿出二十两来,装了一个荷包,趁着没人看见,她也在小道上偶遇了一回宋学富。
宋学富见怪不怪,很自然的笑纳了。他的神情更让钰慧坚定了信心,猫儿没有不吃腥的。人家都送,你要是不送,以后怕是要有祸。送了银子,就是没有好处,坏处应该是没有的。
养心殿里,宋学富弯着腰把荷包捧在手里给承绪看。“这个是永和宫的瑜嫔主子给的,她说话的时候,特意的提了贞嫔主子,说贞主儿不得闲,有空再来给皇上请安。”
承绪先是交代他,把这个荷包和以前的荷包一起收了,她们既然送给你,那就全归你了。宋学富诚惶诚恐:“奴才不敢。”
“她们肯送给你,那就是你的。”宋学富这才放心的收下了。
承绪决定,这些女人,以后一个也不会碰,把爱情当作一个砝码,那他算什么?皇上?还是丈夫?恐怕顶多是她们通向荣华富贵的敲门砖。
等听了后面说瑜嫔替妹妹做面子,他冷笑了几声。有个太后撑腰,她竟然如此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哼,士可杀不可辱。他还是孩子气的心,骤然被一个女人都刺痛了。比他的母亲萧太后来的还要凶猛。太后毕竟是太后,她能拿款小看皇上,可一个不入流的小嫔妃也跟着拿起大来,这让载承绪还未成熟的心灵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做也是错,不做也是错!这是珞璎始料未及的事。
钰慧走了之后,储秀宫的嬷嬷和大宫女都开始不安了。外面的传言一波接一拨的,想不知道都难。大家都做,就是错了,也不是大错。你要是不跟着,有可能才是真的犯错。瑜嫔十成十的是来劝主子的。看走的时候失望的眼神,应该是没劝动这尊神。
嬷嬷的理论虽多,可不及闲筝和红袖贴心。要劝,自然是这两个人去劝。
“主子,你看看咱们是不是也要随大流给宋公公那里送点人事?”闲筝第一个开口。
珞璎歪在榻上看书,头都没抬:“不用。”
红袖先急了:“主子,这样可不行啊!”
“为什么不行?”珞璎放下手里的书,看着她说。“就因为宋公公是皇上跟前的人,我们就要去巴结他吗?”
闲筝在一旁继续开解:“主子,话不是这样说的。银子宋公公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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