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林来到督军府,向门房通报了姓名,时候不大,府内有人引着他来到了花厅,李景林的两位夫人正在这里等候着肖林。
见到肖林进来,大夫人只是瞟了一眼,并未起身相迎,二夫人犹豫了一下,看了大夫人一眼,也就默默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气氛不对啊,平时见了两位夫人,起码的面子还是给的,今天倒像是仇人见面,自己该不会自投罗网了吧?
到了这会儿也没什么选择,肖林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向着两位夫人行礼问好。
“肖掌柜请坐吧,芳宸(李景林字)这会子不在,我们老姐妹正好和肖掌柜有话要说。”
大夫人仍是板着脸,待肖林刚刚坐下,立刻直截了当地问道:“肖掌柜,叔白现在在哪里?”
肖林老老实实地答道:“应该是在去兴隆县的路上,那有几个朋友,叔白肯定是去找他们了。”
“是牛头冲砦子的邵得彪吧?”
大夫人眼神一凛,语气变得更加凌厉:“肖掌柜,你以为芳宸真拿小小的牛头冲没办法吗?”
这老太太,真厉害!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了!
“大夫人,邵大哥一向敬重李督军和两位夫人,对叔白也是爱护有加,所以叔白碰到什么事,总是先想到邵大哥,到了牛头冲那里,邵大哥肯定会照顾他的。”
肖林先替邵得彪辩解了两句,又接着说道:“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叔白去了牛头冲,起码安全没有问题,咱们也有地方去找他,总好过在外面乱跑。”
肖林话说的婉转体贴,却把牛头冲的责任推了出去,我们都是好心好意在帮忙,你可不能乱打板子。
“肖掌柜,就算不关邵得彪的事,难道也不关你的事?”
大夫人明显听出了肖林话里所指,冷冷地追问道:“你们天天在一起,人又是在你的店里跑的,我要是关了你的店,你总没话说了吧?!”
“大夫人要是生气,别说关了我的店,就是把我抓起来都行。不过,叔白这次离家出走,我事先的确不知道。”
肖林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李叔白写给他的信,犹豫了一下,却先递给了二夫人:“二夫人,您看看叔白的这封信,上面可说得明白,他是因为说亲的事情才跑的。”
扯到了自己头上,肖林不再拐弯抹角,直接一推六二五,摘了个干干净净。腿长在李叔白身上,你的儿子自己愿意跑,怎能去怪罪别人?
二夫人见到儿子的亲笔信,眼圈微潮,捧在手里细细看了起来,大夫人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头,又提高调门对肖林说道:“肖掌柜,不管叔白为什么离家出走,这都是我们的家事,人是从你店里跑的,你就得负责给我找回来!”
李叔白这么一跑,做父母的其实也非常头疼,大夫人一番威压恐吓,就是想镇住肖林,老老实实的把李叔白找回来,但是肖林却油盐不进,大夫人耐不住性子,只好干脆掀开了底牌。
“这个没问题,我也正担心叔白呢!”
肖林答应地非常痛快:“我明天一早就回牛头冲,一定把叔白给您两位带回来。。。。。。”
正在这个时候,二夫人捧着那封信抬起头,插话问道:“肖掌柜的,叔白信上说,他的那些古怪念头都是跟你学的,可是真的?”
“什么意思,没有啊?”
肖林还在矢口否认,大夫人已经把信夺了过去,一目十行匆匆看了一遍,嘴里哈的一声呵斥道:“肖掌柜,你不要狡辩了,还说不关你的事,这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明白,叔白就是跟着你学坏了!”
说着话,大夫人把信又扔给了肖林,肖林拿起来又看了一遍,目光突然停在一句话上——‘叔白受教于兄,悉婚姻自由,爱情神圣,本此精诚,相与始终。。。。。。’
坏了,刚才怎么没注意到这句话,‘受教于兄’,这说的清清楚楚,的确都是我教的!
肖林心里暗暗叫屈,这么文绉绉的句子,自己根本就编不出来,怎么可能去教李叔白呢?
不过,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有意无意中,类似的话自己肯定说过,难道是经过潜移默化,李叔白又进行了总结升华,才写出了如此经典的格言,这可是集体智慧的结晶呀。。。。。。
“大夫人,不管您信不信,这两句话真不是我教的,不过,现在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肖林刚一开口,大夫人的眼睛就瞪圆了,没想到肖林话头一转,又绕了回来:“大夫人,现在年代不同了,不光是我和叔白,年轻人都以感情至上,不愿意再接受没有爱情的婚姻,两位夫人洞察世事,应该不会不知道社会上的这种变化吧。。。。。。”
“荒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我当初成亲的时候,从未见过芳宸一面,不是一样相敬如宾过了一辈子!”
大夫人毫不客气地斥责道:“人心不古,是非不分,别人怎么想的我不管,叔白的亲事必须听家里的!”
“大夫人不要生气,我说这些,只是想让您知道叔白的想法,大家的想法不一样,互相理解,互相尊重,才能解决问题。”
肖林温和地笑着,娓娓而谈:“叔白已经是大人了,不能总把他当成小孩子,结婚又是一辈子的大事,总得听听叔白本人的意见,万一他心里存着疙瘩,将来过得不开心,我想,两位夫人也不愿如此。”
肖林的一番话入情入理,大夫人眉结稍松,嘴里却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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