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兴修水利的能力,是得自其老师,另一个大牛人——左光斗。在天启元年(1621年)时,左光斗领直隶屯田事,,主持水利。左光斗出京掌管屯田事宜后说过:“北方人不知道兴修水利,一年地就荒了,二年老百姓就往外地迁徙,三年就土地全荒,老百姓也走光了。现在要想旱不成灾,涝不成害,只有兴修水利一个途径。“于是,他奏上三因十四议:一因天时,二因地利,三因人情。一议浚通河流,二议挖渠,三议引水,四议修坝,五议建闸,六议设坡,七议地势,八议筑塘,九议招徕百姓,十议选人,十一议选将,十二议兵屯,十三议种田赋额,十四议富民可以拜爵。法度井井有条,诏令全部实行,水利得到大规模兴修,北方人也才开始种稻。邹元标曾说:“三十年前,京师人不知道稻草为何物,现在到处都种稻,农民感受到了种水田的收获。“
也就是说,要不左光斗,大明北方还不会有水稻。而且史可法青出于蓝,已经能够合理搭配田间作物,以保蓄地力,能够让大明部分贫瘠的土地,最大限度的产出粮食。赚大了,晏世轮心想,果然是富贵险中求,要是刚才直接偷偷溜回琉球,不就错过了?
此时望着晏世轮那通红的,充满某种原始**的眼神,史可法突然有些异样,赶紧收回自己握向晏世轮的双手,心里想:“这晏兄弟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这人有钱了,就会有娈童癖、娈男癖,看着那小子的邪恶眼神,……”史可法阵阵恶寒,还好,晏世轮很快回复了正常,只是眉目间多了一丝兴奋,道:“原来是史大哥,咱们算是同辈,别那么见外了,我看史大哥长我几岁,就让我叫一声大哥吧!”
史可法赶紧低头施礼,“晏兄弟,折煞晚辈了,这样,咱们还是兄弟相称吧。”史可法见到晏世轮没有进一步动作,放下心来。
“史兄弟,去岁吾闻之家师之殇,感念万分,家师清正严明、碧血丹心,屯田利民,造福百姓,为挽救明王朝做出了许多努力,却因对抗大宦官魏忠贤,而含冤下狱,并被狱卒杀害。兄弟自会昭示天下,还左公一个朗朗乾坤,兄弟在所不惜!”晏世轮知道这一段历史,阉党极力打压东林党,这左光斗为人正派,但过于耿直,最终含冤下狱。不管是出于对左光斗的不公,还是对阉党的愤恨,自己定要找准机会,让左光斗平复,还他历史清明。
这一招十分奏效,此时的史可法,仅仅是秀才之身,由于阉党气焰嚣张,左光斗倒下后,只能暂委身于福州衙门,任小小书吏,而历史上他出任西安府推官,后迁户部主事、员外郎、郎中时,要到崇祯元年(1628年),此时,正是这位民族英雄最最低谷的时期,话说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晏世轮此时表达出对阉党的愤恨,还有对左公的同情,是对陷入低谷的史可法最大的支持和安慰,史可法再也控制不住眼泪,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在古时,忠、孝二字,何等重要?终于有人肯为家师出头了!看来大明还是有希望的!
见到史可法眼泪掉了几大颗之后,晏世轮道:“史兄弟,你我都是亲近兄弟,只是有事不明,这福州府衙门,动辄干系海防要事,不怕逾越吗?”
这个史可法是知道的,道:“晏兄,你有所不知,朝廷废了市舶司,但是福州、泉州、漳州等地,与外界的海贸还是有的,一旦陷入无序,则大明海防危矣。三地的知府,同时监管着原市舶司之职责,若因通商引来夷人攻讦,则知府项上首级不保也”
“我说的吗,怪不得这齐大人大张旗鼓的摆下阵势,不过这齐知府貌似还粗通海事,若是一个浑人,也这样的临阵御敌,岂不坏事,那个海防指挥使职位是摆设吗?”
听到这里,史可法赶紧叫停,道“晏兄,禁声,这又涉及到了文武之事,莫要声张啊”
晏世轮想到,也难怪,碰到了会打仗的文官,肯定没问题,但是要都是一些吟诗作对之徒,海防危矣,大明危矣!
“史兄,吾观之,汝不愿与其他文官为伍,为何?”晏世轮问出了最后一个疑问,
“晏兄,直说了吧,船上诸人,除了你我二人,接楚党人士也,咱不防着人家,人家还放着咱嘞”史可法警惕的望向四周,紧张的道。
这么一说晏世轮明白了,这是国人的特性,自己一时半会是扭不过来的,索性不去管。此时甲板上方一阵聒噪,原本吟诗作对的诸位大人突然间躁动起来,晏世轮抬眼望去,看到费绍航领着七八十名金乡水师军士,抬着若干个金乡特产的编制箩筐,走上了甲板,随着众金乡军士拿出箩筐里的吃食,诸位大人陷入疯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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