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言和田佳佳在上海一共玩儿了四天,许魏霖和姜磊陪了两天。
第五天一大早,许魏霖和姜磊送她们去机场,去得有些早了,几个人便在送机大厅里聊天。
许魏霖看着刘一言,欲言又止。刘一言却好像是知道他有话要说一样,歪着头看他,眼神一片清明。
“那个……那天的事,还是别跟他说了。”许魏驰说。
“啊?”刘一言不太懂他的意思。
“他……那天挺生气的,把那事儿当真了……要是让他知道我们几个串通起来骗他,肯定又要发火了。”许魏霖搓了搓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反正他也发完脾气了,这件事儿也就算是过去了,我们……就别再提了,就让它过去吧,行吗?”
刘一言笑起来,调侃他:“你还怕他发火呀?”
“我不是怕他发火。”许魏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到:“我就是不想让他伤心。”
刘一言的笑容僵在脸上,她慢慢转移开视线,看向远处,她不知道许魏霖只是随口一说,还是意有所指,也许,在许魏霖心里,自己就是那个三番两次让许魏驰伤心的坏人。
许魏霖又说到:“他自从那次和你分手以后,就…….怎么说呢,和以前不太一样,心思有些重。你也知道,他以前是有点没心没肺的,做事情也有点一根筋,傻不拉几的。”许魏霖好像是想起许魏驰从前厚颜无耻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嘴角高高扬起,和许魏驰的脸仿佛重合起来,刘一言看着他,有些发愣。
“但是这段时间以来,他长大了不少,心思也多了……”他看了刘一言一眼:“也不知道是该感谢你呢,还是该怎么样。总之他现在是没以前那么傻了,但是,也没有以前开心了。”
他没有以前开心了。
刘一言还记得和许魏驰和好的那天,他身上温热的汗液,和他眼角滚烫的泪水。她甚至想起自己离开的前一天,在山顶上,许魏驰下巴上青色的胡茬和眼下重重的黑眼圈,想起他哀戚而不舍的表情,以及他在自己怀里委屈的样子。
她都快要忘记他没心没肺,哈哈大笑的样子了。
刘一言问:“他为什么不开心?”
许魏霖摇摇头:“他没说过。”想了想,又说:“我猜,是因为患得患失吧。”
刘一言哑口无言。因为她无法得知,和许魏驰重归于好之后,他是被失而复得的狂喜紧紧包围,还是担心再次失去而终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刘一言没有说话,或者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许魏霖小声说到:“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们俩好好地,别再吵架了。”
刘一言点点头,朝他扯出一个微笑:“嗯,我知道了。”
许魏霖又不放心地说到:“他要是犯浑什么的,你也别和他计较。”见刘一言愣着不说话,又补充到:“他心里挺在乎你的。”
刘一言没来得及说话,本来在和田佳佳说话的姜磊凑过来:“说什么悄悄胡呢你们?小心我找魏驰告状,看他不生吃了你们!”
许魏霖苦笑:“你知道就好,那天的事你就管好你的嘴吧。”
刘一言被他逗得捂嘴笑起来,心里也不是那么沉重了。姜磊一手搭在许魏霖的肩上,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你也知道他要是知道我和刘一言说悄悄话能生吃了我们,那你应该也知道,他要是知道那天刘一言走丢的事是我们串通起来一起骗他的话,会连你一起生吃了吧?”许魏霖冷笑。
姜磊做出一副受惊的模样,笑嘻嘻地在嘴唇上比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眼神不自觉地看向刘一言。她也因为姜磊的动作笑起来,眉毛弯弯的挂在那双大眼睛上方,睫毛忽闪忽闪的,姜磊呼吸一滞,笑容僵硬在脸上,很快,他不着痕迹地将脸转开,看向别的地方。
回到滨城,刘一言又重新投入到规律的大学生活中。
在上海的“走失”事件,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被她抛诸脑后,自然也不必再和许魏驰提起。可是也是那一天,她突然笃定一件事,那就是许魏驰对自己的感情。
如果说以前她是在仗着许魏驰对自己无条件的忍让而作威作福的话,那天之后,她真正明白了自己在许魏驰心里的分量并不是随口说说而已。她万万没想到许魏驰会因为许魏霖没有照顾好自己而对他大发雷霆。所以,对于这件事,她其实是于心有愧的,她感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无耻地试探了许魏驰的底线,她甚至觉得自己其实是在欺骗许魏驰的感情。
于是,在和许魏驰的交流中,她不知不觉有些小心翼翼。
时光平稳地流转着,两个人还和从前一样,靠着电话和网络连接对彼此的感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都有些瞻前顾后,患得患失,许多话都点到即止,并不深究,好像无形之中,有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横亘在他们之间。
转眼到了年底,北方的寒假稍微要来的稍微早一些,基本上元旦假期结束之后就是期末考,g大的期末考却定在一月中旬,晚了一个多星期。
圣诞节,刘一言宿舍的四个人一起通宵唱歌,半夜,其他几个人都有点扛不住了,就剩刘一言,还跟打了鸡血似的。
她点了一首《每天爱你多一些》,低声吟唱起来,耳畔响起许魏驰低沉的,富有磁性的声音,那个声音曾在许多个夜里,轻轻为她吟唱起这首歌曲。
“而每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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