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与母亲也是神色严峻。
陆弘景不接茬不回礼,那位司院长也不恼,双手自然而然插回白大褂,依旧保持那种亲和得体的笑容,对他们说。
“司命前辈,不用紧张你不认我很正常,雪少主安排了我接手前辈的任务,我有看过你的照片。不过,我想大家都会很高兴前辈能回来呢。”司院长客套完,转向夏家母女。
“这位是……啊,前辈真是认真呢,还在护送,嗯,陈女士吗。陈女士你好,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我。”
“我姓司,单名治,治疗的治。小珍你搞错情况了哦,下次要注意,他们可是我们的贵客,特级批准。”司治见夏雪一伙全是闭口不言,无奈地拨动额头的碎发,笑着和假护士个打招呼,风度十足地退场。
留下一地惊疑不定的病人与家属,羡慕妒忌恨地看着有大腿可抱夏雪几人,可正主们的脸色沉重地这仿佛这抱的不是大腿,而是一枚核弹。
司治那面春风的笑容,在夏雪看来就是一张潜藏獠牙的面具,与雪蜜儿那堆发光x大无脑的美男不同,司治给她的感觉更像一只灰蒙蒙的妖,游荡在阴影与黑暗间,两颗慑人的眼珠时刻注视着猎物的咽喉。
“弘景,我们还要看病吗?”夏雪现在拿不定注意了,司治的态度很让人忌惮。她总是想不明白,为何这伙人要如此关注他们这些小人物呢,也许她的担忧说出来会被人嗤笑成,不知腐鼠成滋味,猜忌宛雏竟未休。
但对于夏雪来说,她身边的每一人每一物都是无价的,千金不换,谁动我家的一根毫毛,柴刀往死里砍。
“没事,我们上楼治疗吧,在这里住几天我们就走,他们做不了什么。”陆弘景直接无视假护士谄媚地歉意表情,把夏雪轻轻放在轮椅上,往电梯推去。
“喂,你这态度好奇怪,我这是得了绝症吗,用得着这么瞒。”夏雪抬头瞅着这现在一脸苦大仇深板脸皱眉的人,忽然灵光一闪。
“难道,这就是你往这里来的目的?”
可惜对方沉默不语,只按了楼层,墙上的简介显示肾内科十楼。
夏雪又转头看面色刷白的母亲,震惊的方大叔和鼠球,陆弘景这是一瞒瞒了一车啊。
“我这是真要挂点了吗,可我感觉很好啊,说吧,我能接受呀。”夏雪哭笑不得,不明白陆弘景瞒这种重疾有什么用。
听闻死亡这种消息,她当然害怕,但更多的遗憾和惭愧,她这一生没做什么就要过去了,留下母亲一人,她无法想象母亲会有多悲痛,就这一点就足以让她无法坦然面对死亡。
“你不会死,我更怕你生不如死,你知道吗,你的皮肤在松弛,肌肉也在没有弹性,随便一捏都能摁出一个窝来,不是缺水,也不是缺营养。”
“你那种能力在以你自身血肉为代价,燃烧。”
陆弘景说完深深看夏雪一眼,仿佛在回忆什么。
“有一个人曾经研究过这种疾病,又或者变异,我需要他的资料。”陆弘景望向医院空旷而深长的走廊,把夏雪推出电梯。
“你恢复记忆了?”夏雪小心翼翼地问。
“不,并没有。”只是有某些东西,它把石碑上厚厚的灰尘故意擦掉一角,让我自投罗网而已。
陆弘景空白的记忆里,凭空出现了一块拼图,也是仅此一块。
那是一张泛黄的碳色老照片,夏雪在另一时空的双胞胎,穿着古朴的民国学生衣裙,臂扣红十字袖章,笑容腼腆地站在学生志愿者中,于区院如今已过百年的大门前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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