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妃瞧不惯她做作,撇了撇嘴道:“主子行凶,下面的奴才一定知道,方才无证无据的情况下,太后都要拿永乐宫的人全部发送到慎行司杖毙,现在证据逐渐浮出水面,重华宫的人自然免不了去慎行司走一趟吧。一查就水落石出了呗。”
凝香淡淡的望了绿珠一眼,绿珠忙到皇后跟前跪下,哭求道:“皇后娘娘容禀,华妃娘娘犯的事,奴婢一概不知啊。不信您看——”绿珠抬起下巴,只见一条狰狞的疤痕在绿珠的脖子间蜿蜒,绿珠哽咽道:“请皇后娘娘垂怜,奴才是内侍局拨给华妃娘娘使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华妃娘娘总疑心奴婢是皇后娘娘您送到她身边的奸细,这条疤便是华妃娘娘赏的,当年她还没有晋位为贵妃,只能佩戴七尾凤簪,就是这根凤簪险些要了奴婢的命!多亏了宝柱公公和其他几个及时救下奴婢。否则现在躺在净乐堂里的就要多一个人了。娘娘若不信的话,大可以找宝柱公公、福满公公等来对质。奴才在重华宫里并不得重用,因为并不是华妃娘娘亲自带进宫的,华妃娘娘始终忌惮着奴婢,什么要紧的事都不在奴才跟前说,只和瑞秋、如眉还有紫鹃商量。”
华妃张大了嘴巴巴的看绿珠倒戈,气的胸膛上下起伏。
如眉被点名,也识时务的赶紧投诚:“皇后娘娘明鉴,奴婢也是内侍局出身,说到华妃娘娘的心腹,那唯有瑞秋和紫鹃了。瑞秋常领命往来于重华宫和永寿宫之间,华妃娘娘和太后的交情匪浅,具体怎么着,还得问瑞秋。”
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一下子把华妃和太后掀了个底朝天。
皇帝冷声道:“后宫之事原该交给皇后主理,只是未曾想华妃经营多年,居然弄得犄角旮旯满是腌臜污秽,什么魑魅魍魉都出来了,为社稷安宁,朕便多一回事。”
“叫瑞秋的和紫鹃的立刻押送到内侍局,由慎行司看管,什么时候交待出来,什么时候算完。”皇帝下令。
瑞秋见太后和华妃皆没有求情的意思,双腿一软,颤声道:“求陛下开恩,不要送奴婢去慎行司,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
“放肆!”太后和华妃同时喝止道,“这里哪里有你这样的贱婢说话的份。”
“太后。”皇帝冲陆燕微微一笑,“华妃宫里的婢女还是由她□□吧,您这着急上火的,莫非,瑞秋是您永寿宫的人?”
“当然不是!”太后怫然道。
“那就好。”皇帝抬了抬下颚,示意瑞秋开口,“不是要交待吗?说吧。你能弃暗投明,那是再好不过得了,省得去慎行司受皮肉之苦,要知道慎行司,可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
瑞秋咬了咬唇,开口道:“这事要从潜邸时说起了。”
“奴婢瑞秋,是华妃娘娘在陛下龙潜时就送到赵庶人身边服侍的,华妃娘娘要奴婢时不时的撺掇赵庶人与皇后娘娘起冲突,或者令赵庶人犯事。”
李永邦眯起眼:“当时赵庶人对先帝大不敬竟然是华妃的手笔?”
瑞秋艰难的点头:“是,是她要奴婢总在赵庶人面前夸赞皇后娘娘姿容绝色,貌美倾城。赵庶人又是个抢阳斗胜的性子,总是心存攀比,以致于在先帝的丧仪上出了祸事。”
“继续说。”皇帝重重的出了口气,沉声道。
“赵庶人被发落以后,奴婢又回到华妃娘娘身边,可惜华妃娘娘嫌弃奴婢知道的太多,一直将奴婢投闲置散,什么吩咐都交待紫鹃姑娘。奴婢从紫鹃那里得知,华妃娘娘的兄弟被外放到晏州做总兵,很受陛下器重,刚好谦妃娘娘又在那个时候有了身孕,华妃娘娘气不过,便托兄弟从晏州弄来了夹竹桃的毒液。”瑞秋说着,小心翼翼觑了太后一样,挑拣着说,“不过夹竹桃的毒是怎么进了谦妃娘娘的胭脂盒奴婢就不知道了。”
太后闭了闭眼,虽说是一条藤上的蚂蚱,但瑞秋还算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是弄翻了整条船,谁都没好过。
谦妃恍然大悟,忿恨的盯着华妃,恨不得将她咬下一块肉来,丽妃也惊呼道:“夹竹桃?这可是会要人命的呀!”
仪妃趁机哭诉:“原来谦妃姐姐的胎竟是叫人这样给害死的,这一桩无头公案到此终于是水落石出了!想当初,要不是皇后娘娘明察秋毫,还嫔妾一个清白,只怕谦妃姐姐的孩子没了,连消带打,嫔妾也不得好死。”
谦妃配合的握住仪妃的手,难过道:“好妹妹,是姐姐错怪了你,当时姐姐正是伤心的时候,贵妃来煽动我说这一切与你有关,特别提到了你的红玉髓珠串,姐姐我是猪油蒙了心,见着什么都疑神疑鬼的,便信了她。险些害了你。”
仪妃体谅的握住谦妃的手道:“姐姐也不要太过自责,妹妹虽受了委屈,可也是一时的。倒是姐姐,自那次生产后元气大伤,至今膝下仍无子嗣,好在明恩很听话,姐姐下半生算是有靠了。”
话说到了谦妃的痛处,谦妃哭的愈加不可自抑,直用帕子掖着眼睛。
皇帝的眼中闪过一道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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