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当然更美,但在抢镜勾魂的段位上,拍马也赶不上……呃!怎么能将公主跟这种sāo_huò放在一起比较呢?
按照礼节,应邀赴宴的风自宾也应该穿相对正式的服装。但风自宾今晚的衣服,梅斯爵士不认识,显得极为骚包,但换一个懂行的,又不能说他穿得不正式。
这里不是马会会所吗?所以风自宾穿了一件对襟无缘箭袖,当然也是经过现代设计的改良款。
箭袖适于骑射,后来也发展出了各种样式的仪服。所谓对襟就是没有左右衽,正中开襟。这身箭袖是天青色绸质,银丝暗花云纹,从喉下至脐部,有五个朱红色的双凤衔珠盘扣。
所谓双凤衔珠,就是左右的盘扣都做成凤凰拢翅甩尾的图桉,扣结就相当于衔珠。一般的裁缝可没这种手艺,如今几乎见不到了。
所谓无缘,就是袖口没有镶边。直筒散口袖,相比于古典的宽袖当然显得很窄,但是比现代服装的袖子又宽松不少。
这件箭袖看上去就像一件长袖绸风衣,下摆一直垂到膝盖上方三寸的位置,左右从腰侧往下还开了片——这是方便骑马的设计。
这件衣服,很适合再配个风扇从前面吹,那样更显潇洒拉风。天青色的绸料很衬风自宾的气质,但是那朱红色的双凤衔珠扣太张扬了,显得过于夺目。
再看他身侧的烟北雨,穿的也是箭袖,但是就含蓄沉稳多了。纯黑的有缘箭袖,袖口和前襟都有藏蓝色衬料,装饰着暗花麒麟纹,配简单的一字盘扣。
梅斯感觉,假如风自宾换烟北雨这身衣服去见公主,可能更合适。
“例行的安检程序而已,请勋爵先生不要介意。”梅斯爵士说话时仍然彬彬有礼,操着一口流利的兰西语。
风自宾当然能听懂,他与梅斯爵士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上次在拉肯大花园王宫的授勋仪式,众宾客交流说的基本都是兰西语,梅斯爵士也在场。
那次授勋仪式,进入拉肯大花园之前当然也有安检,但只是简单的例行检查,手机一类的东西肯定是不需要寄存的,来的也都是名**英。
但是今天这个场合,这种要求明显有点过了。公主的随行人员出于安保需要,希望风自宾过一下安检倒也无可厚非,但把随身的电子设备都留在屋外,这算什么意思?
这里不是别利国的王宫,而是东国平京市,所谓马会会所,不就是街边的一家私营饭店吗?不是风自宾来求见克蒂亚,而是克蒂亚邀请他共进晚餐。
假如有什么私密话题不想泄露出去,那就不要说;如果说了,就叮嘱对方并信任对方,否则还请什么客?但风自宾并没有生气,也不能生气。
他就是一位放荡不羁的富豪与冒险家,接受了别利国王室的授勋,也算有半个贵族身份,虽然不被那些老牌正统贵族承认,但也相当于拿到了入圈的门票。
得体的风度很重要,若是有任何情绪上的失态,可能都会受到这个圈子的嘲笑,只见风自宾毫不介意地上前一步,面带微笑伸手就开始解衣扣。
梅斯爵士大脑宕机了好几秒,当场被怼得完全不会了!他拿着安检仪本能地想阻止,可是风自宾的手太快,手指是常人无法想象的灵活,顺着领口一抹下去,五颗盘扣就全开了。
绸质的长衣极其丝滑柔顺,解开前襟人挺胸向前迈步,衣服就直接飘落,顺手一捞搭在了左小臂上。风自宾的上身就这么一件,里面也没背心啥的,立时就成了光膀子。
照说光膀子手臂上搭件衣服,这就是逛澡堂子的架势,可是风自宾的举止优雅而得体,神情没有任何尴尬,文质彬彬地用右手一按腰带,同样用流利的兰西语谦和地问道:“裤子呢?”
他的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八五,身材极为壮硕健美,穿衣稍显瘦,脱了全是腱子肉,彷佛是以实际行动为东国语“洒脱”这个词做了另一种注解:飘洒fēng_liú、说脱就脱。
风自宾或者就说华真行,虽然自幼博学多才,但可不是什么每天都得小红花的好少年。别忘了他是在哪里长大的,什么样的流氓没见过?
梅斯爵士感觉都要窒息晕眩了,眼见风自宾已经光着膀子迈过了安检门,赶紧摆手道:“不必不必,完全不必,勋爵先生快把衣服穿好!”
风自宾还是有分寸的,虽然他问了一句裤子呢,但并没有真的解腰带。
他今天穿的并非纨绔而是麻裤,一条样式最简明的原色细麻料直筒裤,系的并非现代的金属扣皮带,而是一条鸡油黄色缎带,在腰部右侧打了个垂葫节。
他光着脚没有穿袜子,穿的是一双草鞋。这绝非失礼之举,因为他这双九龙云履,已完全是一件精美的工艺品了。
安检门当然没有任何反应,其实一眼扫过去,他身上也不可能藏着任何东西。绸衫和细麻裤都是垂顺的材质,而且连个兜都没有,风自宾没有佩戴任何首饰,也没有眼镜、手表之类的多余物品。
听见梅斯爵士的话,风自宾风度翩翩地将衣服重新穿好,转过身来语气一沉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这句话是用东国语说的,似是在质问烟北雨与花蘼芜。那两人也似是才反应过来,面带惊愕之色,神情十分到位。
烟北雨很干脆,立刻就开始不紧不慢地脱衣服,他倒没有像华真行那样光着膀子,或者说还没来得及光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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