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西北角的城头上硝烟弥漫,明军的虎蹲炮对着城墙下的清兵喷出了愤怒的怒火,一大波散弹落到清军的攻城队中,瞬间扫死了.info
城上的军民百姓拍手称快,清兵却满腔怒火,选锋营参将郝尚久高举着战刀,嘶声吼道:“第一个杀上城头者,官升sān_jí,赏百金!”清兵听到赏格后一个个面露喜色,嗷嗷狂叫着拼命沿着云梯攀岩。
他们都是李成栋的本部老卒,清一色的铁甲傍身,白日里折损了几百人,并没有伤筋动骨,这一次他们早有防备,嘴咬钢刀,一手持盾,一手抓着云梯快速攀沿,明军已经没有火油了,射下来的箭矢或铅子,要么被盾牌挡住,要么被铁甲挡住,滚木擂石砸下,也很会躲闪,几乎都伤不到他们,转眼,就要爬上了城头。
明军挺着长枪,对涌向城头的清兵奋力猛刺,却无法刺透他们的铁甲,相反,那些清军老卒手中的横刀却锐利无比,一个抡扫就把明军的长枪斩断了,渐渐的,明军抵挡不住,逐渐有清兵从缺口处冲了上来。
关键时刻,五百援兵赶到,焦琏一马当先,摘弓搭箭,瞄准城头的清兵近距离点射,清兵们捂着咽喉一个个相继倒下,没被射死的也被四周的军民百姓围上一顿乱砍乱杀,只片刻间,城头的局面便稳住了,众人劫后余生,却也顾不得欣喜,在焦琏的指挥下,努力守着缺口,防备清军从此登城。
眼看着就要破城了,却在最后功亏一篑,城下督战选锋官郝尚久气得直跺脚,他披上了三层重甲,先登为勇,亲自爬上了云梯。
明军士卒见他勇猛,纷纷对着他射箭,郝尚久重甲在身,怡然不惧,片刻间就爬到了缺口旁,其虽着重甲却有猿猴般敏捷。
焦琏此时也注意到了他,他弃弓抽枪,到了缺口处,待郝尚久将要爬上城头的那一刻,对准其要害处一阵猛刺,郝尚久满脸络腮胡,凶悍异常,他抡起大刀还击,刀枪相击,火星飞溅,他一个弹跳,卸去了枪头的力量,然后再猛地一跳,趁势跃上了城头。
焦琏没想到他动作如此敏捷,当下回转枪头,又是一刺,郝尚久大笑一声,挥刀劈向了枪杆处,想要一刀将木杆劈断。
焦琏怎能让他如意,他枪势一变,不再刺喉,而是直扎郝尚久的胸口,郝尚久穿了三层铁甲,防护很严,所以枪尖只是在铁甲上一溜烟刺出了一道深痕,并没有刺穿身体,不过焦琏的本意也并不在此。
长枪虽没刺透身体,但枪尖上蕴含的力量却都作用到了郝尚久的身上,郝尚久身形一晃,连退几步,几乎要从城头栽了下去。
焦琏并没有给他踹息的机会,趁他身形未稳之隙,手中长枪再次闪电般刺出,这次目标直指郝尚久的盔领与披肩甲胄间露出的咽喉。
郝尚久避无可避,啊的一声惨叫,咽喉被长枪刺穿,鲜血飞溅,焦琏一声冷笑,双臂使劲,一枪将其尸体挑了起来!
郝尚久一身将校装束,在火光下分外的显眼,城下清兵见状,不由得惊呼连连,士气大沮,明军士卒确是一阵欢呼,声势大震。
“悠悠我心,佑我皇明!”城头的军民百姓中不知是谁起头吼了一声。
众人纷纷响应:“悠悠我心,佑我皇明!悠悠我心,佑我皇明!……”慷慨悲壮的声音一时间充斥在各个城头,将双方的厮杀声,火炮的轰鸣声统统压了下去。
中军阵前,李成栋被这一幕深深地震撼了,他满脸的不可置信:“这些军民百姓怎如此齐心?伪明什么时候这么得民心了?!”此时的梧州城在他心中似乎已不再是一座单纯的城池,而是一尊坚不可摧的磐石。
“真是天不厌明吗?”
他仰天长叹一声,不得不打消一战克城的想法,无奈下令撤军回营。
号角吹响,急攻的清军如蒙大赦,丢下一堆堆的尸体,如潮水般退去了,城头军民死里逃生,一片欢呼。
第二日,斗志昂扬的梧州军民再次抵挡住了清军的进攻,战斗依然打得是艰苦卓绝,朱由榔身披重甲,手持大枪,带着锦衣禁军,亲临城头督战,双方互有伤亡,然而这一次交战给朱由榔的却是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这次清兵似乎并不恋战,攻势虽猛却不像昨日那般积极,悍不畏死。
仅仅几个时辰之后,朱由榔君臣就找到了答案,城外的锦衣卫探子无意中发现清军主力已经在暗中退兵了,原来前方迅猛的攻势只是为后军的撤退做出的掩饰,而攻城部队的消极则是因为怕被主力大军给抛弃在城下。
面对清军未败而撤的诡异举动,城中诸文武都不得要领,其中翟式耜见多识广,他给出了一种大胆推测,清军的后方必定出现了什么能够严重威胁其统治的大事,因此意在攻下梧州的李成栋才不得不在极度的不甘之中火速回师救援。
翟式耜的猜想让朱由榔联想到了前世岭南三忠的事迹,结合他现在所处的历史时段,似乎这个时候岭南三忠已经在广东举兵反清,围困广州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李成栋的突然退兵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了,朱由榔觉得此时趁机派兵突袭一下匆忙撤退中的清军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然而当他清点了城头的兵员后,只能无奈摇了摇头,三军将士连日血战,全城的军民百姓已然疲惫不堪,有心无力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清军从容撤退。三日后,城外的清军终于全部撤围退走,梧州的军民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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