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2095年年底的一天,天气或许比往常都更冷一些。
a国的首都名叫萨凡纳市——据说是很多年以前美国萨凡纳市的位置。也许因为活到了年底,眼看又能活着见证地球新的、千疮百孔的一年,对于幸存下来的民众而言,是相当值得振奋的一件事。有的人开始关心北方在暴雪、酷寒中受灾的居民,有的人则认为应该开始关心一下政治。
这天,有一个穿着破破烂烂冲锋衣拼凑出来的大斗篷的人,身后背着帆布的包裹,走在路易斯安那市的街头。他戴着一个面罩,将整个脸都藏了起来,浑身上下遮得密不透风。不过街上打扮古怪的人很多,有人胸前背后挂着铁皮并笃信这样能防辐射,因此此人并没有十分吸引眼球。
他站在一条路的街口,望着那条路上一场几十人的游|行,他们的立场是认为克里斯蒂娜年纪太小,不足以胜任a国的总统。这人站在那看了一会儿,并没有走过去,而是钻进了另外一条巷子。那里有一个民间自发的受灾公民登记点,一个破旧的灯箱摆在一旁,几名志愿者正坐在户外用的野餐桌前,围着电炉取暖,小声聊天。更换总统这件事,在此刻而言,还算是个不错的谈资。
这人走过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名志愿者以为他是颠沛流离到这里的灾民,便抬起头来问道:“喂,你是来干什么的?从哪里过来的?同行的还有其他人吗?”他一边问着一边熟练地打开待机的电脑,准备将这个人的信息录入进去。
那个缓缓摘下脸上的面罩,几名志愿者看到了他的脸,都惊讶得鸦雀无声。
隔着一条的街道的游|行队伍举着标语和旗子走过来了,他们看到几个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地上还有少量鲜血,已经冻住了,和肮脏的泥水冻在一块儿。
在离此不远的一个超市中,有人正在货架前疯狂将食物和水扔到购物车中。他并不打算付款,但是依然想要生存下去,于是便在衣服里藏了一把空枪。至少能威胁一下收银员……他这样想着。正当他费劲地将更多的瓶装水从货架上取下来时,有一个人走到他身后,撞了他一下。
“让开。”他嚷嚷了一句。但是身后的人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于是他回过头,发现是个穿着拼凑的斗篷,流浪汉一般的人。他张开嘴想要骂,但接着想好的骂人话就变成了惨叫。当有人闻声跑过来查看情况时,只见这人已经倒在地上,头被硬生生拧下来,但地上却没有多少血。
好几个货架被撞到,杀人的凶手,那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人推倒了好几个货架,踩着满地狼藉飞快离开了。他的衣服一角沾了许多血,在城市冰冷的浓雾之中,就像是一面红色的旗帜,随即消失。
***
聂雪影猛地睁开眼睛,从梦中惊醒过来。她梦见在a国的首都,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人正在大肆屠杀市民,而那个凶手,她几次几乎都要看清楚他的脸了,却被一团黑雾包围住,什么都看不清楚。
她费力地动了动手指,感觉到输液的针头好像都镶进了皮肉中一样,身上箍着的金属环看似十分牢固,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挣脱开。聂雪影闭上眼睛,下意识地全身的力气都慢慢蓄积在两个手腕处,她缓慢地抬起手,感觉针尖在肌肉血管之中的存在,皮肤和金属的环扣贴合,想象金属断裂的模样。这是向宇以前教给她的方法,要竭尽全力想着自己能做到某一件事,就一定能做到。
“没有用的,你挣扎不开的。”角落里的声音叹息着说道。
聂雪影猛一用力将手腕向上挣去,她听到一声很轻微的爆裂声,随即疼痛就从一侧的手臂蔓延到了全身。她想,针头可能是在肌肉里被拗断了,但是仍旧没有能挣开禁锢。她不敢再贸然乱动,生怕断掉的针会造成更大的伤害。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大门被打开,明亮的灯光又亮了起来。
正如她所猜测的,肯定有人监视着聂雪影在这个黑屋子里的一举一动,因此在她采取种种行动之后,也会有所干预。
只是她没有想到,走进来的不是穿白大褂的医生之类,正是塞西莉亚本人。b国的总统这么好当吗?竟然能如此适时地出现,闲到了如此地步?
塞西莉亚沉默地走到她身边,从一旁观察屏下的托盘中取出一把手术钳,麻利地夹住露在皮肤的针尾,将之抽了出来。聂雪影感觉到有一点疼痛,这疼痛仿佛是作为她活着的佐证。有些液体溢出到手背上,也许是药水,也许是她的血。
“没想到又见到你了。”聂雪影讪笑道。
塞西莉亚将断裂的针放在眼前仔细看着,那眼神就好像在打量一件无价的珠宝。在灯光照映下,针头反射出银色略微发暗的光芒,上面还沾着聂雪影的血。随后塞西莉亚做了一件令聂雪影感觉到震惊的动作,她伸出舌头,缓缓地将上面的血迹舔去。
太可怕了……聂雪影心想。当然她也说不清楚究竟具体是怎样的可怕法,总之她越来越为是塞西莉亚复活了自己这一事实感觉到不安。大概活过来并不是件好事,尤其是在此时此地……
接着,塞西莉亚低头看向聂雪影,伸手抚摸她的头发,动作轻柔无比,就像在这个模拟的天幕中飘下来的雪花。她的动作忽然又停顿了,聂雪影忍不住诧异地去看她。她看到塞西莉亚棕黑色的眼睛中,落下了一滴眼泪,泪水顺着鼻梁滑下来。奇怪的是,那滴眼泪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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