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晏感到自己的头皮被轻柔地按压摩挲,力道舒服得让他有昏昏欲睡的冲动,不过他忍住了,只是整个人还是表现出一副懒洋洋的放松模样。
雅各布看到这个平时精明得不得了的人现在一副发困的模样就想笑,他也这样做了,常晏也一反往常不愿吃亏被人看笑话的常态,只淡淡瞥了他带笑的双眼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让雅各布有种受宠若惊的不真实感。
但惊讶过后就是止不住的笑意,于是他按压对方头皮的力度更加轻柔了,电吹风也尽量拿开,不让灼热的风浪吹到对方在外的皮肤上。
他这也不是第一次给对方吹头发,不过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一下对方这头头发的质感——乌黑的发丝摸上去一点也没有粗硬的感觉,反而是很柔顺坚韧。他倒是听人说过看一个人的头发就能看出这个人的心地如何,但他知道这都是做不得准的,不过常晏的头发倒是如同他这个人的性格一样——柔软有韧性。
——恩,对方其实是个面冷心热的人这点他早就知道了。
吹干头发后就是上药时间,因为常晏身上除了手上的骨折外,另外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伤口在身上,只是没有严重的外伤就没有被包扎起来,但还是需要每天上药的,而且刚刚洗澡的时候也不可避免的碰到了伤口,所以他们的每日日常也是包括了这一项。
有了几次经验后,雅各布已经知道常晏身上需要上药的地方有哪些部位,因此也不需要对方给他指哪擦哪,只要他按照记忆做就是了。
其实常晏身上的小伤口都已经差不多结痂了,除此之外最严重的当属他胸口的一大片淤青了,黑黑紫紫的看上去十分可怖,甚至到了现在常晏都还不能用力呼吸,一个不小心都可能导致他肺腑的疼痛。
因此雅各布每当碰到这个地方的时候都要放轻力道,也不敢太用力,生怕给对方伤上加伤,即使常晏每次都对他的小心翼翼嗤之以鼻,说他这只是有些软组织挫伤,连骨头也没有一点问题,但他还是一如既往自己做自己的,久而久之常晏也就懒得说了。
雅各布拉开常晏的浴袍带子,目光在他形状漂亮的腰部腹部逡巡了一眼后就移到胸口的淤青处,在发现今天的状态好像没有前两天那么严重后轻轻呼了口气——虽然看上去还是很吓人,但至少有痊愈的迹象了,真是值得高兴。
他把浴袍褪到常晏的臂弯处,露出整片胸膛,因为室内开了暖气倒也没什么关系,不过在头顶灯光的照耀下,对方本就比他白皙的皮肤更是显现出莹润的色泽,肌理比他看过的许多女孩子都要细腻得多。
他不自觉吞了口口水,然后不再看其他能令自己心慌慌的地方,专心把注意力集中在对方的肋骨周围,手上拿着一个装着古怪红色液体的玻璃瓶,据说这是对淤青很有奇效的药油,也不知道是卡莱尔从哪里得到的,不过常晏在看到的一瞬间就不可抑制的感到了熟悉感——这分明就是华国人家里必备的专治铁打损伤的良药。
雅各布对这瓶子药油的感官有些复杂,毕竟虽然这东西很古怪,但不可否认用起来的确很有效果,就是使用方法有些……考验人的意志力。
——因为他必须要把药油在常晏身上大力按摩,这样才能达到把那片淤青化开的效果,但是可想而知,一个只要稍微用力呼吸都会让人感到疼痛的伤处,在被人大力按压的情况下会有多痛……
可是雅各布还是得这样做,而在他每次下手前都已经养成了说上一句话的习惯:
“我要开始用力了,常,你忍着点。”
而每次常晏听到都会莫名觉得诡异,却又想不出原因来。
今天雅各布也和前几天一样,在说了这句带着十分歧义的话后就开始把倒满了已经在手心里搓热的药油的手按在了常晏胸口上,打着圈用力按压起来。
常晏虽然总说雅各布对待他的态度太小心翼翼,但事实上这上药的过程还是挺难熬的,毕竟他伤到的地方可是胸口肋骨的地方,只要那时候再用力一点,他的肋骨就会禁不住压力骨折了,现在他只是软组织受了点伤已经算是万幸了,所以一些疼痛他还是受得了的。
他咬着牙沉默着不出声,之前的昏昏欲睡早就不见了踪影,经由他额头上冒出的汗水就能看出他现在的情况了,只是雅各布也知道现在与其停下来嘘寒问暖,还不如加快动作赶紧结束的好。因此在不小心瞥到常晏低垂的微微颤动的眼睫时,雅各布也只能闷头再倒了一些药油在手上,这时候他的手都已经开始发红发烫了。
常晏也在忍耐胸前的疼痛的时候感受到了一阵阵的烧灼感从药油抹过的地方升腾起来,只是这股烧烫感却在令他感到难耐的同时,也让他不由觉得胸前的疼痛似乎减轻了点……
上完药后,雅各布这个给人涂药的人身上流的汗反而要比常晏这个受痛的人多些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单膝跪在沙发上,脸上都是晶莹汗水的大男孩,忍不住挑起了嘴角,“怎么好像你比我还要辛苦啊,雅各?”
雅各布把玻璃瓶子放好后才重新放松身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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