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许多老师都震惊了。
这一上午他们面试了成百号学生,大多数人都是在朗诵现代诗,其中不乏吟唱非常出色的学生。但在导演系的面试中遭遇戏剧独白,这还是极为少见的。
“我二十一岁,说得更确切些,再过几天就满二十一岁了,因为我是在一八一七年九月二十七日在巴黎附近的阿都尔生的。”于洛的鼻音很重,这位贝尼台多还是重病出庭的。
于洛像是一个被揭露身份的狼狈的乞丐一样,自我嘲笑着:“最初,我是一个伪币制造者,然后变成了一个贼,最后我成为一个暗杀犯。在座的诸位,请不必惊奇,我并不是卡凡尔康德王子,仅仅是一个孤儿。”
“你们似乎对我的姓名很感兴趣,可是我不能把我的姓名告诉你们,因为我的父母遗弃了我,我根本就没有姓名。但是我知道我父亲的姓名,可现在不能告诉你们,我需要先解释一下,为什么我是个孤儿。”突然他笑了,好像这些平时血统纯正的贵族都被他牵着鼻子走。
他怕自己的话大家没有听清楚,他带有挑衅意味的转过身看着身后一组的学生们。
“我再说一边,我是一八一七年九月二十七日晚上在阿都尔降生的.....”
于洛看到面前的主考官很惊讶自己是怎么知道身世那么详细的,他的话开始轻飘飘的,并且不断看向左前方的考官。
突然他的眼里闪出一丝的温馨看向那个保养还不错的女老师,“当然,抚养我那些人很钟爱我,我本来可以和那些好人过很快乐的生活。”
他一边说着一边笑着,继母带给他的日子的确很快乐,他甚至都有些愧疚继母对自己的爱。他开始发难于上帝,为什么自己会变得十恶不赦,他想得到答案。却没想到给他答案的不是上帝而是继父的恶语相向。
于洛开始模仿继父的冷言嘲弄:“不要亵渎神明,倒霉的孩子....罪孽是你的父亲,不是你。”
他有些虚脱了,头发上都是汗水,说话的声音也开始有气无力:“假如我这番话加重了我的罪名,那么请惩罚我....”
于洛悲伤的表情突然又哭又笑,他看着周围的陪审团已经开始交头接耳了。
“现在我应该告诉你们我父亲的姓名了。”他的表情开始邪恶起来,仿佛这个答案的公布将会给他无限的快感。
“他就是在座的检察官,名字叫维尔福!维尔福先生,我就是你二十年前活埋的儿子!”于洛指着面前的主考官,嘴中的话却一字一句的无比认真。
“父亲你忘了吗?”于洛的脸上还带着笑容,语气却有些戏谑。
他又看向左排身后刚才惜花的黛玉姑娘。“母亲,难道你也忘了吗?”
于洛像是捧着一副精美的餐巾,双手捂在脸上。
一个被遗弃的孩子,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于洛在一组的同学搀扶下出了教室,门外最后一组的几个男生早就听见里面好像是话剧场的现场表演,虽然没有看到画面,但听着台词就觉得里面这是真的进去了。
后面两个因为也是现代诗所以很快就结束了,集体小品准备的时间十分钟左右,刚好是最后一组朗诵完的时间。
因为集体小品是个群戏,考察的就是你在规定情景中的合理反映,不能不抢戏也不能过分,事情处处要符合逻辑,不能随便出口说不符合身份的话。
于洛在这一阶段就显得老练多了,由于刚才的朗诵过于发力,大家都不太愿意于洛演主要角色,他就笑呵呵的站在一边,听大家的分配意见。
最后戏份虽然不多,基本上充当背景,但殊不知如何不机械僵硬的杵在台上才是最难得表演。
于洛作了一次隐形人,但从表演的余光中发现左前方的“维尔福先生”和右边的“继母”对自己的关注度最高。
晚上于洛接到洋姐的电话,问他考的怎么样,她跟徐老师和雪姐都来北京了,明天要请在北京的学生吃顿饭。
于洛答应会去,心思却在第二天下午放榜会不会有自己的名单。
第二天同样的地方,他去看自己的名字,这个时候家长明显的就少更多了,所以于洛不费力的就站到榜单的面前。
第一张没有自己,第二张也没有,一直看到最后还是没有!
难道自己落榜了!
于洛觉得是自己疏忽了,就再一次看榜单,这一次才发现,自己看的是影视广告导演的名单,导演系剪辑方向的在更右手边的方向。
你妹!你们玩我是不是!他心里把贴榜的那几个漂亮学姐“鞭策”了许久。
榜单中果然是有自己的,他长舒一口气,否则他拍的片子不就没有用武之地了嘛!
等等,自己的考号上面居然是跟自己连号的,“黛玉妹妹”也进了三试!!!
于洛带有怨念的认为,一定是“继母”保的她。
四季厅里正在跟人谈笑的女老师突然感觉有点肚子痛。
晚上于洛坐着出租车绕了好半天才找到吃饭的地方,洋姐在餐厅外老远就看见了他。
于洛把自己闯入到三试的消息告诉的她,洋姐打趣的让于洛回去请客吃饭。
这时他身后有人拍了拍肩膀,是沈笙!
他没想到沈姑娘也来了北京,原来沈笙来是为了考中戏的戏文,碰巧还跟黄宣、章家黛一个考场,今天初试刚结束,接到洋姐电话就过来了。
不耽误洋姐在外面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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