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也不成,你上了年纪不能多喝!”大孙氏别的方面不管管束老孙头,但在喝酒这块,她可是很有原则的,当下就起身过来要夺下老孙头手里的酒盅。
眼看着酒盅真就要被大孙氏给夺过去,老孙头急了,求助的目光投向孙氏和杨华忠。
孙氏赶紧起身拦住大孙氏,笑着说:“姐,咱几家好久都没像今个这样齐备了,咱爹高兴,你就让他喝两盅吧。”
大孙氏说:“妹子你晌午不都看到了吗?咱爹跟磨根那喝得舌头都撸不直啦,夜里还这么喝,回头真要喝出问题来,那可就是乐极生悲。”
“啊?有那么严重?”孙氏不由得有些动摇。
大孙氏说:“咋能不严重呢?我听人说好多老汉就是早年喝酒喝多了,到最后喝到痛风爬不起来,话都不能说,嘴巴歪到一边去了。”
大孙氏边说边去模仿那个眼歪嘴斜的样子,孙氏她们看得一脸紧张,可桌边的孩子们却都被逗笑了。
清脆的笑声,稚气的童音萦绕包间,顿时让严肃的气氛变得轻松愉悦起来。
杨华忠忍着笑对大孙氏说:“大姐,你放心吧,夜里我们都不多喝,就喝一两盅暖暖手脚好睡觉。”
杨华忠帮忙求情,这让大孙氏有点动摇,但大孙氏还是不能下定决心。
这时候杨若晴也过来了,手里拿着一只白色的瓷瓶。
“大舅妈,烧酒就不让我嘎公喝了,我带来了果酒,这个喝的没事儿。”
杨若晴将白色的瓷瓶在大孙氏面前晃了两晃。
大孙氏说:“果酒可以喝,不过也不能喝多,终归是酒。”
杨若晴点头,“对对对,大舅妈说的对。”
大孙氏这才蹬蹬着走回了自己的座位,然后开始给小顺子他们夹菜忙活。
这边,老孙头听说给自己喝的是果酒,老大不情愿啊,嘟囔着说:果酒是小孩子喝的玩意儿,我喝来做啥啊?”
“嘎公,有的喝总比没得喝要好,我大舅妈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杨若晴在老孙头身旁坐下,微笑着说。
老孙头好似有点小委屈,压低了声跟杨若晴说:“平日里在家,你大舅妈管我管得严实,三天才给喝一回酒,每回不能超过二两,这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不得让我喝过瘾?”
杨若晴抿着嘴笑。
尽管嘎公言语之间都是对大舅妈的抱怨和谴责,可她咋看这老汉的眼神咋觉得他是凡尔赛文学大师呢?
这哪里是抱怨?这根本就是在晒自己的幸福啊!
话说回来,杨若晴内心深处是赞同大孙氏的做法的。
老人家上了年纪烟酒这块真的要远离,中风偏袒不是开玩笑的。
从理智上来说,是要禁止老汉们抽烟喝酒。可从感情上,却又不忍心做到那么严酷。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爱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那个人对这个世界的眷恋和渴望,是羁绊着他留在这个世上的一根重要绳索。
那些轻生的人,就是对这个世界不再有眷恋了……
所以,保留点爱好还是不错的。
当然,如果你的爱好是杀人放火,吃喝嫖赌,坑蒙拐骗这些危及到别人生命财产安全的不良爱好……那你还是去死吧!
“嘎公,你就别嘀嘀咕咕啦,果酒好歹是沾了点酒味儿,你要再嘀咕把我大舅妈给惹毛了,到时候就是以茶代酒,以淌代酒,你可要啊?”
老孙头的表情瞬间凝固,然后连连摆手:“果酒就果酒吧,哎!”
杨若晴拍了拍老孙头的肩:“嘎公,你就知足吧,晌午跟磨根叔那你都喝了快七两啦,这两天先缓缓哈,等后天你大外孙小安成亲,到时候肯定有酒喝,我大舅妈也不敢拦你!”
一听这话,老孙头浑浊的眼睛顿时燃起了光芒,“对对对,后天还能喝,那这两天我先养精蓄锐!”
杨若晴好笑的摇摇头,涉及到酒,嘎公就是个老小孩。
不过在这一块,爷老杨头也好不到哪去,他们都喜欢酒。
而且老杨头的突然瘫痪,十有八九就跟喝酒有关,这事儿当初福伯提过。
但老杨头却很抗拒福伯的这种说法,还把人家一顿臭骂,死活不承认自己的双腿是跟喝酒有关。
大家吃饱喝足,各自回房歇息。
然而,骆风棠和小安却没有半点睡意。
“姐夫,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呢?”
屋子里,杨若晴刚泡了一碗茶,正准备跟骆风棠一起分享,结果窗户外面传来小安刻意压低了的声音。
杨若晴狠狠瞪了眼那个映在窗纸上的身影,心道这小子真是个急性子,这才刚吃完饭就来了。
“你跟他商量的,不是这个点儿吧?”杨若晴小声问骆风棠。
骆风棠无奈一笑,“他提早了两个时辰。”
额……
杨若晴摇摇头,“没法子,他估计太兴奋了,控制不住。”
骆风棠点点头,接过她的茶喝了两口,“那我就先去忙了,你好好歇息,不用等我。”
杨若晴拉住他的袖口,“你和小安都要注意安全。”
骆风棠笑了笑,“放心吧,一切就绪,明日等我好消息。”
杨若晴来到窗口,轻推开一条缝隙,目送着他们俩牵着两匹马从后院悄然离开。
收网的时刻,到了。
长坪村,老宅。
四房鼾声如雷。
鼾声是杨华明的,那一声声就像是在打雷。
还有嘎吱嘎吱的磨牙声,磨得心惊胆战,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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